白勍正打算說些什麼,侯成玉從樓上下來。
看見她們母女在客廳裡吵吵鬧鬧,輕笑了一聲。
“行了,每天都吵吵鬧鬧的,你們兩個,都能唱一臺大戲!”
候斯人朝著侯成玉一笑,“爸爸!你幫我打聽的怎麼樣了?”
“還能怎麼樣,我打聽到的,和你聽來的有什麼不一樣的不成?”侯成玉給自己倒了杯水,看著候斯人,“陸令山單身呢,放心吧。”
候斯人攥著拳頭,高興的都要跳起來!
白勍擰了擰眉,“不是單身吧?只是沒結婚而已,他身邊不是有個女人?”
“嗨,豪門貴胄的,誰結婚前沒個伴兒?放心,等到談婚論嫁的時候,就沒了。”
侯成玉擺擺手,一臉不在意的樣子。
白勍想說什麼,都開口了,又趕緊閉上了嘴。
有什麼解釋的必要?
說陸令山身邊的那個女人是自己曾經的女兒……
白勍深吸了口氣,“你們兩個慢慢聊,我先回房去了。”
說完起身,直接上樓去了。
候斯人撇撇嘴,“爸,我媽怎麼了?”
侯成玉搖搖頭,“不知道,最近總是怪怪的。”
候斯人嘿嘿笑,“你不會是做了什麼壞事被我媽給發現了吧?”
侯成玉瞪了她一眼,“胡說什麼呢?你爸爸我是那種人?”
“是是是,你不是,那麼爸爸,你記得繼續幫我關注陸令山哦!我一定要嫁給他!想想,你要是成了陸令山的老丈人,會是什麼樣的場景?”
侯成玉朝著她的鼻子點了點,“你就在這裡給我灌迷魂湯吧!還當陸令山的老丈人,你怎麼不想想,你想要嫁給他,我得付出多大的代價!”
候斯人聽了這話,一點都不惱,還是繼續傻兮兮的笑,“爸爸,我可是你唯一的女兒!你不替我`操心,替誰操心啊?嘿嘿,你就放心大膽的爲我忙活吧!”
侯成玉聽了候斯人的話,沉默了半晌,接著就哈哈笑了起來,“行,爸爸就聽你一次!”
跟女兒聊完,侯成玉就直接上樓去了。
一進臥室,就看見白勍坐在窗戶邊上,看著外面的夜色發呆。
“發什麼呆呢,怪不得女兒說你神經兮兮的,你看看你,大晚上的都搞些什麼。”
白勍急忙回過神來,看著他,“你要睡了?”
“還行,不著急。”侯成玉坐在她身邊,“想什麼呢那麼專心?”
白勍靠在他的肩膀上,“沒什麼,就想咱們年輕時候的事情呢。當時我剛遇到你……”
侯成玉笑笑,“是啊,那時候你還是個大姑娘,現在都成了小老太太了。”
白勍笑笑,“你才小老太太呢,一眨眼,我跟你在一起竟然都二十幾年了。”
侯成玉將她攬在懷裡,陪著她一起看向窗外。
白勍卻一臉的凝思,望著窗戶,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
陸令山當晚住在了這裡,第二天一早直接去了物業,讓對方調出監控,查詢撞到秦思甜的人的身份!
物業知道昨天出了事,心裡一直就很擔心。
現在陸令山找過來,負責人的心臟都要跳出來了!
然而心裡再怎麼害怕,卻又不敢多說。
只能忍著,聽從陸令山的安排,找出對方。
等查清楚對方的身份,愣了一下,“這,這是……”
“這是誰?”
“這是侯先生家的太太,白勍女士。”
“住在這個小區的?”
“對,就在八號樓。”
陸令山擰了擰眉,“將她趕出去。”
物業經理愣住了,“什麼?”
“我說將她,將她家的人,都給我趕出去。沒聽明白?”陸令山眉頭皺的狠狠地,看著負責人,“如果你聽不懂,就給我找一個能聽懂人話的人過來!”
負責人兩股顫顫,看見陸令山帶著怒火的表情,似乎他下一秒就要撲過來打人!
然而即使如此,負責人也不敢答應他的要求。
無他。
這侯家也是有來歷的啊!
“陸先生,這侯家……我們惹不起啊!不然,不然我帶您過去,您兩位私底下解決,怎麼樣?”
說著負責人愣是哭了出來,“我們不過是負責物業而已,真的,沒那麼大能力啊……”
看見負責人那副表情,陸令山的眉頭皺的更加厲害。
雖然很想罵對方兩句,但是考慮到秦思甜以後還要在這裡居住,話如果說的太難聽,對她也不好。
終於還是將怒火忍耐下來,“帶我過去。”
負責人一聽,立刻喜笑顏開。
急忙用袖子匆匆擦了擦臉上的淚水,站在前面給陸令山帶路,直接往八號樓走去。
一路上,負責人介紹侯家的情況給陸令山聽。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聽進去了,陸令山一直表現的十分冷靜的樣子。
從物業辦公室走到八號樓,大概需要十幾分鍾。
負責人說的口乾舌燥,陸令山一個單音都沒回給對方。
到了地方,負責人如蒙大赦。
敲了敲門,確定有人出來開門了,他就留下陸令山,急忙離開了。
傭人從裡面出來,看見陸令山站在門口,皺了皺眉,“這位先生,請問你有什麼事?”
“白勍呢?”
傭人愣了一下,“你找我們太太?”
陸令山扭頭,看向旁邊院子裡聽著的瑪莎拉蒂,“你說爲了昨天的車子,她應該就會出來。”
傭人一聽就明白了怎麼回事,不過她以爲是陸令山與對方發生的車禍,忙點點頭,進門去找白勍去了。
“太太,太太!昨天你撞得那個人找上門了!”
白勍正在客廳喝茶,剛起了個頭,打算跟候斯人說點什麼,就被傭人嚷嚷的愣了一下。
“誰?”
“昨天您不是說在門口撞了個人?對方找上門來了!”
傭人臉上帶著點擊破,“看上去,很不好惹的樣子。”
白勍心裡咯噔一聲,“一個女人?”
“不是啊,是一位先生。”
“一位先生?”
“是啊。”
白勍微微一愣。
昨天她撞到那輛車,車上明明是秦思甜和郭筱婕兩個人,哪裡來的先生?
怔愣過後,又想起郭筱婕當時說的話。
她說,她哥哥是律師……
難道是那個女人的哥哥來了?
只要不是秦思甜,白勍就沒什麼好緊張的。
畢竟她現在還沒做好跟秦思甜見面的準備,所以有些逃避與她的見面。
然而如果不是秦思甜……她有什麼好介意。
白勍將手裡的東西一放,看向候斯人,“你在這裡給我等著,不許出來惹事!”
說著起身,這才悠悠然往門外去了。
從屋裡出來,就看見陸令山正站在院子裡。
白勍愣了一下,陸令山爲什麼會來?
她的目光看向陸令山,見他正盯著什麼看著。
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就看見擺在一邊的瑪莎拉蒂。
白勍一愣,臉上難看幾分。
他是爲秦思甜來出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