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令山看看秦蓓蓓,再看看在場的幾人……
臉上的陰冷瞬間散去不少,轉(zhuǎn)而多了些嘲諷。
看來,這是秦蓓蓓安排的。
他看了看在場的幾人,再看看秦蓓蓓,冷然一笑收回手臂。
“沒想到今天能在這裡見到諸位。”
四人臉色一變!
高雅書臉上帶著點尷尬,“哎呀陸總,我們也是關(guān)心蓓蓓,”說著,她將秦蓓蓓往前推了推,“你們可真般配?!?
“般配?”陸令山挑眉,“我可不這麼覺得。”
他話音一落,其他幾人更加尷尬。
秦蓓蓓幹愣了一會兒,這會兒纔回神,“哎呀,都站著幹什麼呢,坐下說話啊?!?
說著回頭看向陸令山,目光中帶著祈求和柔情,“令山,既然來了就坐下嘛,陪陪大家啊?!?
陸令山雙手抱臂,頗有些居高臨下的傲然。
看著秦蓓蓓的時候,如同螻蟻!
那冷冷的目光,像是含著將人摧之即毀的力量,讓秦蓓蓓忍不住的起了一層的雞皮疙瘩!
她笑容變得僵硬許多,“令山?”
“你今天騙我過來,就爲(wèi)了這麼個局?”
陸令山聲音不大,但是足夠在座的幾人聽清。
頓時,高雅書、麗娜、艾爾都看向秦蓓蓓!
秦蓓蓓臉上紅了又白白了又紅,竟然無措起來!
她沒想到,陸令山竟然能不顧面子,說出這種話來!
他是個男人!還是睡了自己的男人!
他當(dāng)時爲(wèi)了睡到自己甚至都下了藥,難道不是證明他對自己非常的渴求?
就算到手以後不再珍惜,也得在意他自己的臉面吧?
現(xiàn)在說出這種話是什麼意思?
打她的臉,難道不是也會折損他自己的形象?!
他真的不怕自己在這裡說出真相?!
秦蓓蓓滿臉的不敢置信。
陸令山看著她的表情,眼底滿滿的興味,想看看秦蓓蓓到底在作什麼妖。
高雅書咳嗽一聲,拉了拉秦蓓蓓的胳膊,“蓓蓓,快讓陸總坐下呀,有話我們也坐下說,站在那裡像什麼樣子!”
高雅書其實有些害怕,總覺得陸令山像是隨時都要動手似的。
秦蓓蓓何嘗不怕?
看見陸令山那漆黑的臉色,她整個人都要不好了!
慌亂的咬著嘴脣,秦蓓蓓下意識想要看向窗邊。
都怪那個賤人!
如果不是她橫在中間,陸令山怎麼可能這麼對自己?!
明明那天晚上那麼激烈,還不能說明陸令山對自己的感情?
就算沒有感情,只是肢體的接觸,那也能說明自己是他的完美取向!
然而今天陸令山這麼對自己,肯定是因爲(wèi),因爲(wèi)秦思甜插在他們中間!
想著想著,秦蓓蓓越來越氣!
然而目光剛要往那邊挪,她又急忙收回。
不能看過去!
陸令山進門以後就沒往那邊看,他這會兒還不知道秦思甜正在這裡。
若是自己看過去,那就要拆穿了!
秦蓓蓓剋制住自己往那邊看的欲`望,強迫自己看向陸令山,“令山,坐下吧,總得給大家面子。”
陸令山避開她拉扯自己的手,自己拉開椅子坐了下來。
秦蓓蓓目光冷靜了些,臉上的笑容也跟著甜了幾分,在陸令山的身側(cè)坐下了。
“給大家介紹介紹,這位……是陸令山。”
高雅書笑笑,“行了,這還用得著你介紹?大家都認識的?!?
高雅書到底是秦蓓蓓的朋友,看這會兒氣氛緩和了,就當(dāng)剛纔的話沒聽到,陪著秦蓓蓓一起聊了起來,打算活躍一下氣氛。
艾力也還行,表情和緩不少。
倒是麗娜,一直嚴(yán)陣以待。
看向陸令山的時候,目光中的戒備與懼怕半分不少。
秦蓓蓓更喜歡高雅書的狀態(tài),“這位是高雅書,這是麗娜,這是艾爾,相信你都認識吧?”
陸令山見她介紹,冷冷一笑,“認識,各位的父親都在跟通乾合作?!?
秦蓓蓓點點頭,“對的對的,今天叫大家出來聚一聚,也是爲(wèi)了這個?!?
秦蓓蓓臉上有些紅,掃視朋友們一圈,“大家都是自己人嘛,跟令山合作的時候可得悠著點,別坑他。”
高雅書哈哈笑了起來,揶揄的看著秦蓓蓓,“人家都說女兒胳膊肘往外拐,我算是見識了。不僅對家裡人這樣,對朋友也這樣??!”
秦蓓蓓嗔怪的看向她,“胡說什麼呢!”
“蓓蓓,你這話可說錯了,通乾哪裡需要我們謙讓,該是我們被通乾照應(yīng)纔對。陸總,以後多關(guān)照啊,自家人嘛?!?
艾爾笑的真心,卻話裡有話。
秦蓓蓓看著三人,臉上嗔怪,心底卻高興地很。
如果陸令山不對“自家人”三個字糾正的話,就說明他已經(jīng)認下了!
帶著期待與雀躍,秦蓓蓓看向陸令山。
臉上的笑意還沒揚起來,就在看見陸令山充滿譏諷的目光時,瞬間僵住了!
陸令山看著她,“一家人?自家人?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不知道?”
秦蓓蓓臉上僵硬,“令山……你這是說什麼呢?我們當(dāng)然是一家人啊。”
“我可不是什麼隨便的女孩子,既然我們……那我們當(dāng)然是一家人?!?
秦蓓蓓話說的含糊,但是意思卻表達的明確。
秦蓓蓓看著陸令山,就差明明白白說他們已經(jīng)睡過了!
秦蓓蓓可不是隨便什麼人,睡過就可以不負責(zé)任!
陸令山既然碰了她,就不能全身而退!
秦蓓蓓把這話說出來,也是被逼的沒辦法了。
話說到這個地步,如果陸令山還是不認,那就是真的不要臉了!
秦蓓蓓說完,一直在盯著陸令山的表情,想看看他會是什麼反應(yīng)。
惱羞成怒也好,憤然大罵也好,說明他還是在意的。
然而,陸令山什麼多餘的表情都沒有。
他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帶著些冷意的看向秦蓓蓓。
“秦小姐說的哪裡話?我們兩個……能有什麼關(guān)係?!?
聽見他這話,秦蓓蓓的表情瞬間變了。
她帶著一臉的不敢相信,又懊惱又懼怕,瞪著陸令山。
“令山,你這是什麼話!”
陸令山渾然不懼,事實上,他確實沒什麼好懼怕的。
目光淡淡的看了秦蓓蓓一眼,“什麼什麼話,我不是在真誠發(fā)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