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續的事情凌淵沒有繼續說,他就一直站在那裡一動不動。他神情陰沉,想必還浸思在仇恨之中,林小夭見他心情不好也就沒再繼續問下去。
兩人等了沒五分鐘,韓言蹊開了輛二手江淮車過來,車子還沒停穩當,他就跳了下來,衝著凌淵這邊罵。
“你能耐了是吧,你瞧瞧你那樣子!你還報仇呢!”
韓言蹊大踏步走過來,當看到凌淵衣服上嘴巴上全是血的時候,嘴角抽了抽。
“我不管你找誰去報仇,你死之前必須得把我的車錢還了!我說你,你是不是很閒?你時間很多是不是?我交給你的活你做完了嗎?”
韓言蹊越罵越來勁,凌淵卻是隻冷冷回答兩個字:“沒有。”
“那不得了!回家!”
韓言蹊哼了聲,一把扯過凌淵的胳膊,把他往車子那邊推。
凌淵也沒掙扎,主動的上了車後座那裡。
韓言蹊看他上了車,才總算是滿意些,但一張臉還是兇的很。
轉而他去看林小夭,一張惡狠狠的臉頓時化作嘻嘻哈哈。
“小夭夭,你沒被姜耘皓傷著吧?”
林小夭搖頭,探頭往車裡看了一眼,眨了眨眼又去看韓言蹊。
“你幹嘛對他那麼兇啊,他看上去好可憐的。”
“我這麼對他都是客氣的,你不知道他那天晚上突然從深巷子裡竄出來,把我剛買的卡宴直接都給撞變形了,修理費要五萬六呢!那可是我傾家蕩產剛買的車。”
韓言蹊伸出手比了一下錢數,臉上全是心疼。
林小夭只好撓撓臉,這韓言蹊原來和封澤一樣,都摳門,果然是什麼人就和什麼人做朋友。
“嘖,當時,他身上全是血,真是差點把我嚇尿了,我還以爲我殺人了呢。結果誰想到他是來碰瓷的,扒著我車窗不願意走。”
韓言蹊嘶了一口氣,似乎是想到了當時的場景。
他一邊說著話,一邊拉著林小夭往車上去。
“當時大半夜的,他下半身子都是老虎身子,還朝我伸手,身上全是血,嘩嘩的往外淌,這得虧是我膽子大,這要遇到膽子小的,早被他嚇死了。”
韓言蹊把林小夭拉到副駕駛,然後上了駕駛位,還往後頭的凌淵看了一眼。
凌淵筆直的坐在那裡,一動都不動,就像是入定了般。
韓言蹊這就哼了一聲,把安全帶扣上,繼續嚷嚷。
“我好心救了某個妖怪,管他吃管他喝,還給他找私人醫生看病,某妖怪一開始說的好聽,說等傷好了,一定會把欠的修車錢還給我,還說什麼他不差錢。結果,傷剛好,某妖怪就一聲不吭的偷溜。”
韓言蹊故意把聲音說的很大,他話說完了,才啓動車子。
林小夭在一旁只好繼續眨眼睛,輕悄悄的繫上安全帶,然後扭頭去看凌淵。
凌淵面色慘白,他此時已經閉上眼睛打坐,雖然他極力的剋制,但嘴裡不時的還是會往外冒血。
看樣子,他內傷不輕。
韓言蹊還在滔滔不絕的說:“我韓言蹊說話算話,一言九鼎,沒有把某妖怪的事情告訴外人,我連我們小澤子都沒告訴,可某妖怪卻不信守承諾……”
林小夭伸手探上凌淵脈搏,他脈搏越來越混亂,裡面好幾道法力在互相沖撞,身體器官也在逐漸的衰弱下去。
“韓言蹊,他情況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