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9 你總喜歡神出鬼沒
夏琂偏過頭,用力掙脫離灝,他的吻只碰觸了一下夏琂的臉立刻被夏琂推開,夏琂一笑,百般無聊的把玩著從離灝衣服上扯下來的扣子,那是黑曜石做的扣子,全世界獨一無二的扣子,在穿著上面,離灝潔癖似的講究,他總是知道,什麼樣的場合穿什麼樣的衣服,而且,要霸氣外『露』,墨焱對於著裝的要求也很高,但是沒有離灝這麼極盡變態(tài)的執(zhí)著。
“離灝,離我儘可能遠點,別像只發(fā)|情的野獸見了異類就撲上來。”夏琂的話帶著幾分喜感,離灝卻青了一張臉。
“夏琂,能讓你見到夏知侯的只有我。”
“所以你以爲我憑什麼跟你過來?”夏琂譏諷一笑,“你該不會是認爲你有那麼大魅力能讓我放棄墨焱跟你走吧。”
五年了,那種廉價了十幾年的感情,還是算了,夏琂的毫不在乎,觸怒了離灝的麟角,他反手扯過夏琂的手腕,迫使夏琂看向自己,那雙『迷』霧般深沉的黑『色』眼眸,讓人有種錯入地獄的感覺,夏琂微微嘆氣,離灝還不知道怎麼收斂自己的脾氣,即便是五年過去了,還是依舊自我墮落。
“夏琂,奉勸你別惹我,想見到夏知侯,別觸怒我!”
湊近她的耳邊,他低聲警告,語氣略微不滿,說得咬牙切齒,她伸手推開離灝跟自己過於短觸的距離,微微一笑,“離灝,你這是威脅還是警告?多少年了,這樣的把戲已經(jīng)過時了。”
“夏琂,我只跟你談一個條件,你答應了,一切好辦,不答應,你等著看墨焱的屍首。”
“墨焱那麼好對付,爲什麼這麼多年你沒殺了他?”離灝的計劃在夏琂心裡,跟平常的話沒差,“你沒資格跟我談條件。”
“夏琂!”
離灝的雙目刺痛,“狗急了也會跳牆的,你別『逼』我。”
“你是狗嗎?”
幾乎不用思考,夏琂脫口而出,眼底瀰漫繚繞的霧氣,看不真實她心裡的想法,倏然,她有微笑的站在一邊,伸出手,指向門外,“離先生,請你出去,我要休息了。”
離灝的雙目赤紅,就像籠子裡『逼』急的野獸,掙扎,嘶吼,卻找不到發(fā)泄的端口,只得硬生生的往肚裡嚥下去。
現(xiàn)在的夏琂和離灝已經(jīng)不是五年前的夏琂和離灝了,所以,六年前的計謀在這個女人面前,未必能行得通,現(xiàn)在的格局,已經(jīng)不是他能掌控的了。
誰先動情,誰就是輸家,原來最後動情,他還是輸家!
“你好好休息。”說這麼一句話,離灝就一步步往外走去,身後,夏琂冷冰冰的聲音卻傳來,“離灝,想清楚明天告訴我我父親的下落,不然焰門,留不住我。”
“我倒要看看,你怎麼逃出焰門。”
咬牙切齒的說出這句話,離灝甩上房門離去。
夏琂嘆氣,眺望遠處的風景,旁邊的窗戶邊上卻站著一個人,身形修長,一身白袍,夏琂警惕的瞇起眼睛,“誰?”
男子從暗處走出來,明亮的光線打在男子謫仙般高貴的臉上,夏琂轉身走向吧檯,給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挑眉看向sf,“sf,你總是喜歡神出鬼沒。”
sf平靜的眸光中帶著詭異的表情,那種眸光似要將人看穿一般,讓人不禁『毛』骨悚然,嘴角上提的笑意真心森冷,夏琂放下手裡的威士忌,這個sf一向不正常,所以她還是遠點好,“sf,你來不就是爲了看著我喝酒吧”
sf除了對穆伊莎的事情很熱心以外,其他人不都是路人甲麼?
這麼熱心的sf倒是讓她背脊一陣陣的發(fā)麻。
sf面『色』微微沉重,閃身坐到了夏琂對面,“你爲什麼來拉斯維加斯?”語氣中不是詢問,而是指責。“你居然爲了不知道是真是假的夏知侯,來美國,夏琂,幾斤幾兩還要我教你啊!”
靠,sf,敢情你混蛋是來說教的?
夏琂不理會他,揚起好看的眉梢,“不管是不是真的,夏知侯是我父親,我都必須得來。”
“這五年我沒教過你濫情!”
夏琂一口氣差點提不上來,“sf,濫情和同情心氾濫是兩碼事,中文不好,別『亂』打比喻行不行?”她一直就是一個很專情的人,被sf這麼一說,怎麼感覺自己不是個人,sf這混蛋,怎麼做中國人的?
“都一樣。”
“一樣個『毛』線。”夏琂笑罵,“sf,你爬窗戶進來,大老遠的,不會是專門來給我找不痛快吧!”
sf很鎮(zhèn)定的坐著,一金一紅的眸子妖異得邪惡,卻又正義得心驚,修長的手指輕輕敲打著大腿,從容不迫又無比犀利的眸光掃向夏琂,“夏琂啊夏琂,你和墨焱折騰了六年了,六年還不夠麼?你這個決定,會給墨焱帶來什麼你不知道,我卻知道啊!”
夏琂心裡咯噔一聲,神『色』出現(xiàn)了裂紋,“他會怎麼樣?”
“墨焱受到的詛咒是血魂咒,無解。”
“這不可能。”夏琂拒絕去相信sf,“他的父母不是在想辦法救他嗎?墨叔叔也說過會有辦法的,sf,就算你不想救人,也不該來挑撥吧!”
“我認識的夏琂可不會自欺欺人,關於這點,墨焱身上的玫瑰花就能說出一切,顏『色』越來越深,墨焱的壽命就越來越短。”
殘忍!
sf知道自己的話很殘忍,如果在夏琂離開之前,告訴她,她也許不會出現(xiàn)在這裡,可是現(xiàn)在說什麼,好像已經(jīng)太晚了。
sf事不關己的坐在一邊,看著夏琂的反應,夏琂只是微微楞了一下,隨即挑眉輕笑,“墨焱不會輸給詛咒。”
“你倒是自信,可是你還是輸給了將頭,別忘記了,沒有夜迦,你現(xiàn)在只是一個死人。”sf站起身來,從窗戶邊上跳下去,走時直說了一句話,“明天同一時間,我還會再來,想好了就跟我離開,若是要留下,隨便。”
高傲似sf,這個人看似不正常,說話可不會憑空捏造,sf說出來的話,她信。
這一夜,註定無眠。
在夏琂看不到的區(qū)域,sf被人圍在中間,離灝冷然的出現(xiàn)在sf面前,被細碎頭髮遮去的眸光帶著狠戾的嗜殺,離灝吐出的語句帶著憎恨,“sf。”
“喲,這不是離灝麼?”sf高貴的看著離灝,不管面對誰,態(tài)度永遠一樣,不管這個人權利多大,身手多好,sf本人看你是一坨屎,那麼你就不是一朵花,這就是sf變態(tài)的原則理論,爲此,穆伊莎曾經(jīng)說過,sf這個人,是看誰都能看成自己的縮版。
sf憤怒,卻隱忍,因爲他說過,世界上負誰也不會負伊莎。
所以有一句話叫自作虐不可活!
“你倒是哪個地方都能出入自如。”離灝輕佻到,語氣卻帶著咬牙切齒的憎惡,“sf,你太不將焰門當回事了。”
“你能奈我何?”
裝『逼』裝到底,一向是sf的準則,再說,向來對誰都不當回事的sf,這話說得已算客氣。
“sf。”離灝震怒,“我和墨焱夏琂之間的糾葛與你無關,請你別多事,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sf雙手環(huán)胸,妖異的眸子毫不將墨焱說的話當回事,“不客氣一個給我看看,老子閒得慌,就像三八你能怎樣?別用你的不客氣挑戰(zhàn)我的忍耐力,我倒想看看,只會說不會做的焰門門主,什麼時候才能和墨焱一樣驕傲得像只孔雀,不然,你一輩子當你的烏龜。”
這話說的狠了,離灝臉上一陣陣的難看,青白交錯,怒不可揭,“抱歉了,sf!”離灝舉起手,朝身後的人打了個響指,全部人將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sf,sf散漫輕笑,眼底的不屑更爲濃厚,“所以離灝,我天生不喜歡你,你忘記有一種術,叫做催眠術麼?”
sf懂催眠術,也許比夜迦還要好,加上sf比一般人神秘,所以在他隨意出入q的時候,墨焱從沒想過攔截他,他問過墨焱爲什麼,墨焱說因爲是白搭,根本就抓不到你。
瞧瞧,這區(qū)別就在於,看透本質和表層。
響徹天空的槍聲不絕於耳,躺在牀上的夏琂條件反『射』『性』的立刻站起身來跑到窗戶邊往外看,無奈什麼也看不到,心裡強烈的感覺告訴她,那是sf,不在做多想法,躍身跳下陽臺,朝槍聲的來源出跑去。
sf在一陣槍聲中安然無恙的退身而出,因爲所有的槍口全部對準了牆壁,無人受傷,全被催眠,sf最拿手的瞬間催眠,讓他輕而易舉的未傷分毫。
離灝瞇著一雙幽深的黑眸,看著高傲的sf,“沒想到,你身手不錯!”
“抱歉,你所謂的身手我是屁也不懂,但是我會邪術,這不就結了!”
“sf~”不遠處,夏琂站在哪裡,微風吹著她的長髮肆意翻卷,白皙的臉蛋上帶著一絲蒼白,她身體沒來得及修養(yǎng),現(xiàn)在勉強著很辛苦,她的聲音聽上去很飄渺,感覺隨時都會消失一樣,sf朝她微微一笑。
“太晚了,要是老子不會邪術,你這時間來,只配給老子收屍。”
夏琂笑言,“sf,找到穆伊莎後,你的話不是一般多。”
sf朝她招了招手,“一邊去啊,我現(xiàn)在真忙了,明天再見。”sf剛要走,又轉過身來看向離灝,“離灝,我記得我曾經(jīng)說過,踏不進去的世界別勉強,作踐了自己,爲難的別人,何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