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3用他的方式還債(1)
【焱,讓我去中東幫你做那批貨的交易吧!】
{爲什麼?給不出理由,沒必要勞煩你。}
【因爲想忘掉煩心的事情,所以只有努力工作】
{傅司颺,你抽筋了?}
【絕,聽說在中東的生意出了問題,要不要我給你解決】
{怎麼?最近打算涉及慈善?}
【我要做慈善,恐怕也沒有人相信我很善良吧】
{那倒也是,在法國就有一樁生意出了簍子,你給我擺平,資料等會兒發給你}
【傅司颺,你是要累死你自己,還是氣死我們】
聽著一段一段的錄音,蘇冷冷著一張臉,習夜絕坐在他對面,將手裡的平板遞到他面前,“冷,折騰夠了麼?看到小混蛋的心了麼?要不要再給個機會呢?這就是他這幾日來的狀態了,明天,就是你的婚禮了,有什麼想法?”
蘇冷接過,看著平板上面一張張墮落地獄的圖片,眸子暗色,有著難以言狀的涼意,“絕,你來當說客嗎?”
“不,我來感謝傅司颺的,現在他不在巴黎,正在給我談生意,我想今晚也會等他到很晚,於是來你這裡坐坐,順便恭喜你明天結婚?!绷曇菇^說得很真誠,沒有半點虛假,如果蘇冷認爲,這是他這輩子的歸屬,那麼他自當祝福。
他和墨焱通過電話,兩人明白,這婚禮,是舉行不了的,小混蛋能幹出什麼事,誰也預料不到,例如新娘不能平安參加婚禮也不是不可能的,亦或是,有人鬧場?他有點期待傅司颺出手的情況了,但是蘇冷會怎麼選擇呢?他賭,傅司颺出手,蘇冷一直會是輸家。
習夜絕的皮笑肉不笑讓刑允看得非常詭異,下班立刻走人,蘇冷這幾個朋友,他見面次數不多,可是每個人都不簡單,具體他不瞭解,可是清清楚楚明白,他們幹事和別人有差別,就連傅司颺,也不是表面看到的這麼簡單。
“我要說一聲謝謝嗎?”蘇冷冷哼,這個人擺明了是來看戲的,居然能如此不動聲色的侃侃而談,厲害,境界。
習夜絕攤了攤手,“不用,我只是順便,我看見你新娘的廣告了,不錯,是個美人,可是你什麼時候轉性了,傅司颺傷你傷到讓你重新接受女人了?嘖嘖,厲害!”站著說話不腰疼的混蛋,他話落,蘇冷一本書砸向他,習夜絕動作優雅的將書本置於兩指間,嘴角帶笑。
“冷,我說了什麼讓你打開殺戒麼?”
“習夜絕,你真是夠了,安陌是怎麼忍受得了你的,這麼壞的嘴?!碧K冷扯了扯嘴角,淺然鄙視,可是話一出口人就後悔了,因爲習夜絕臉色瞬間蒼白,意識到自己的失誤,蘇冷垂下的腦袋,“絕,很抱歉,我``````”
習夜絕僵硬的扯了扯嘴角,“沒關係?!?
突然將至冰點的氣氛讓兩人尷尬起來,沉默在燈光柔和的瞬間產生了一種回憶的氛圍,兩人的思緒亂傳,直到墨焱電話進線,兩人才斂住思緒,墨焱聲音冷冷的傳來,“蘇冷,你真要結婚了?就像我當初後悔的那樣,真正傷害了之後,才原諒小混蛋是嗎?”
想起墨焱和莫璇那場婚禮,蘇冷渾身發寒,“焱,夏琂和小混蛋不能比,性質不同。”
“感情一樣吧?!蹦完帎艕诺幕卮?,還沒等蘇冷回答,那邊再次傳來墨焱的咆哮,“夏琂,你給老子滾回來```跟你說了不準吃````”
這邊的兩人額上三條黑線,墨大少,你就不能好好打電話,這樣的突然咆哮,他們不是第一次聽到,夏琂和他到底怎麼回事?
過了一會兒,蘇冷打開擴音的手機再次傳來夏琂的聲音,“墨焱,你給老子邊兒去,你虐待我我虐待你兒子?!?
這邊的兩人隱隱額頭青筋暴跳,蘇冷森冷的爆吼,“墨焱,你丫丫的能好好說話嗎?”
“閉嘴,老子在熬粥?!?
兩人華麗麗的囧了,墨大少,你會麼?可是這是墨大少打過來的電話麼?腦子裡惡補了一下墨大少家庭煮男的樣子,兩人幻滅了,頭上一萬句草泥馬飛過去。
過了約十分鐘,墨大少冷森森的聲音才緩緩傳來,“蘇冷,我只說一句話,傅司颺沒你想的那麼堅強,這幾年來,他崩潰的次數不比你少,聽到你六年的生活,他曾經說過,你死在其中一年,他絕不茍活,還有,他到你的墳前,雖然是挖走了你放在墳墓裡的骨灰,卻抱著你的骨灰做活死人,如果我給查理的消息晚一天到達傅司颺那裡,我一點也不懷疑,第二天他會抱著你的骨灰跳海,你爲他瘋了,他爲你何故正常?我沒有給誰說話的意思,感情裡面,根本沒有誰付出得多少一說,你真要結婚負了傅司颺,你看到的絕對是傅司颺的屍體,這幾年撐著他活下來的,僅僅是相信你沒死的希望,一旦證明你真的死了,傅司颺的決定,你比我明白,你們認識了二十年。”
墨焱的聲音不大,帶著他一貫的冰冷,只有蘇冷和習夜絕明白,墨焱從不管閒事,這回破天荒的管了一回,讓兩人爲止震撼,習夜絕這才悠悠明白,難怪這麼多年沒有一點苗頭的查理,這麼快查到了蘇冷沒死,原來是拯救傅司颺。
習夜絕沉了沉神色,他現在明白了事情的嚴重性,擡眸看著蘇冷,“冷,你``````”
“絕,抱歉,你自己去酒店,我去找他。”
一句簡單的話,習夜絕已經知道,他要去哪裡了,笑了笑,“是不是給機會了?!?
蘇冷沒有回答,“我只想看他怎麼做,機會一直有,現在是他給不給自己機會。”
看著蘇冷離去的背影,習夜絕自嘲的垂下腦袋,冷,你還不明白嗎?你是輸家,攤上小混蛋,你一直是輸家。
就像他一樣,攤上安陌,他永遠是輸家。
他們能叫同病相憐麼?墨焱說話只能用犀利來概括,他不喜歡管別人的私事,可是一旦管起來,一語道破,管你怎麼痛,要死要活,自己決定,可是爲什麼這樣的性子,愛上一個女人,會如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