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子皓忙了半天,把事情處理完,接到了爵墨的電話,他說他在都靈辦完事,問他要不要一起吃頓飯,子皓立刻答應(yīng)了下來,然後帶著蝶寧和樂正家的姐妹出去吃午飯。
爵墨這段時間也是忙得不可開交,有人不斷地挑撥黑手黨和意大利政府的關(guān)係,弄得他煩不勝煩,最後乾脆跟意大利政府?dāng)偱疲撬麄冋娴牟恍潘嘁葬嵋膊挥煤献髁耍退闼麄兇蛩阌谜畱T用的方式來鬧事,他也認(rèn)了,誰知道他這麼一耍大牌,意大利政府反而表示不會再懷疑他了。
靖雷一直都不贊成爵墨太過強硬的做法,畢竟黑手黨的人數(shù)太多,一旦和政府起了衝突,他們也未必能有什麼好處。靖雨反而支持爵墨這次任意妄爲(wèi)的做法,畢竟過去黑手黨太過遷就政府,總是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弄得意大利政府反而變本加厲地鬧騰,這次爵墨的發(fā)火,也是讓政府方面知道爵墨也不是什麼好惹的人,真的鬧得一拍兩散,政府也別想佔得什麼便宜。
黑手黨對意大利政府的助力相當(dāng)大,不說黑手黨的存在讓許多黑幫和恐怖組織望而生畏,總是繞過意大利,單說黑手黨每年給政府的那些利益,就足以讓別人眼紅的了,很多政府無法出面解決的問題,都由黑手黨來處理。甚至有人再說,黑手黨儼然一副意大利政府軍的味道,不過這些傳言對爵墨來說無關(guān)痛癢,他也不是計較別人眼光的人,更何況是那些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的人。
都靈的餐廳大多集中在市中心和波河岸上,這是一個瀰漫著閒散和甜美的城市。
爵墨他們還沒到,子皓就帶著她們先去羅馬街逛了些奢侈品商店,附近的購物廊讓羽瑤和靜雅看得一愣一愣的,兩個小丫頭畢竟沒有出過小島,他們的吃穿雖然都是極好的,但是也都是樂正蕓珊爲(wèi)她們安排好的,定期讓人送來,她們還沒有習(xí)慣自己買東西,一下子見到這樣五光十色的東西,簡直看花了眼。
子皓也不是吝嗇的人,他們一進專賣店,店員便熱情地迎了上來,畢竟這幾個人的穿著品位一看就是非富即貴,尤其是子皓一身貴公子的模樣,店員立刻就知道他絕對是個闊少。
“你們也別跟著我,自己去看喜歡的東西吧,難得出來逛逛。”子皓好笑地看著兩個丫頭,見羽瑤欲言又止的模樣,立刻知道她在想什麼,“你們爹地可是我的救命恩人,我送你們幾件衣服,不用放在心上。”
羽瑤聽到這話,“呵呵”地傻笑了幾下,便拉著靜雅往裡面走去,她也是個愛美的小女生,見到這麼多衣服難免心花怒放,更何況皓哥哥說買單,她更是高興,本來還在想自作主張買東西媽咪會不會說他們呢。
“你不去看看麼?”子皓看著立在身側(cè)的蝶寧,柔聲問道,他發(fā)現(xiàn)蝶寧的衣服幾乎沒有重複,但是她應(yīng)該不是那種會自己逛街的吧?
“不用了,你之前讓設(shè)計師過來給我做的衣服那麼多,我哪裡穿得過來。”蝶寧失笑,她對穿衣打扮向來沒什麼興趣,若不是有時候任務(wù)需要,她當(dāng)初甚至不會學(xué)習(xí)化妝。
子皓皺眉,不贊同地?fù)u頭,“你就是太不會打扮自己了,身上的衣服除了黑色就是黑色,你只有二十幾歲,不是七老八十,應(yīng)該穿一些鮮豔的顏色。”
說著,牽起她的手往另一邊走去,認(rèn)真地爲(wèi)蝶寧挑起衣服來。
子皓出身在有錢人家,從小到大吃穿都是最好的,之後混跡黑道也是風(fēng)生水起,他對生活品味這樣?xùn)|西非常注重,這點和子軒驚人地相似,當(dāng)然他將這一點歸結(jié)到邱家人的血緣上去了。
子皓指了指穿在模特身上的連衣裙,對店員說道,“給我拿這件,給這位小姐試一下。”
“這位先生,您眼光真好,這是我們今天剛到的,也是這一季的主打,非常適合這位小姐的氣質(zhì)。”店員忙不迭地上前拍了拍馬屁,然後拿了衣服遞給蝶寧。
蝶寧微微蹙眉,對子皓搖搖頭,她從來沒有穿過連衣裙,更加不穿這麼###的顏色,除了偶爾參加宴會執(zhí)行任務(wù)的時候她會選擇一些性感的禮服,但是她還是不太喜歡裙子,非常不方便。
“去試試看,很適合你。”子皓不由分手地接過連衣裙,拉著蝶寧往試衣間走去,一邊在她耳邊說道,“還是,你要我?guī)湍銚Q?”
“胡說什麼呢。”蝶寧一把奪過連衣裙,匆匆跑進試衣間,沒有看到子皓脣邊一閃而逝的笑意。
“這位先生,要不要爲(wèi)女朋友再挑幾件首飾搭配呢?”店員趁著蝶寧換衣服的時間,又向子皓推薦起了他們最新款的鑽石項鍊和耳環(huán),難得抓到一隻肥羊,自然要好好地推薦,他隨意地挑幾樣,也許他們這個月的業(yè)績就能破紀(jì)錄了。
子皓想了想,似乎真的沒看到過蝶寧戴過項鍊什麼的,點了點頭,和店員走到一旁挑起了首飾。
“這條項鍊拿出來給我看一下。”子皓的眼光非常獨到,更何況他又是做鑽石走私的,自然對鑽石有些研究,他一眼掃過擺放在玻璃櫃面裡的首飾,獨獨挑了一條看似不起眼的項鍊,吊墜是一滴眼淚的形狀,簡潔大方,但是卻有一股低調(diào)的迷人。
店員微微驚訝地看著子皓,“這位先生的眼光真是好,這條項鍊的名字叫‘眷戀’,說的是神女愛上海神而掉落的眼淚,別看它似乎很不起眼,這條項鍊戴起來非常漂亮。”
一旁走過來的經(jīng)理也微微詫異,這條項鍊很不起眼,但是價格卻比這邊任何一條都要貴,因爲(wèi)這是用埃塞羅的鑽石切割而成,雖然埃塞羅的鑽石不如南非鑽石有名,但是成色和純度卻遠遠超越南非的鑽石。不過大多數(shù)人一眼相中的都是大顆的鑽石,不會看中這樣細碎的鑽石項鍊。
“不用包起來。”子皓看到蝶寧穿著連衣裙走出來,微微愣神,尤其是她的臉上微微泛著紅霞更是忍不住癡癡地看著她,素顏的她比任何一個女人都要美麗,如雪的肌膚上的紅潤,讓她看起來柔和了幾分。
“怎麼了,不好看麼?”蝶寧不太習(xí)慣被人這樣直直地注視,更何況子皓的眼神有些詭異,讓她有些莫名。
真想把她藏起來,子皓在心裡暗暗地想,光是一旁那些男人看她的眼神,他就想把那些人揍一頓。不過他還是很有理智的,他拿過鑽石項鍊,靠近蝶寧爲(wèi)她戴上,聞到她身上的清香,忍不住在她的耳垂邊輕輕一吻,“很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