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慕然他們處理完範(fàn)曼麗的事情後,回到了給小安檢查的辦公室外面時,小安的檢查還沒結(jié)束。
約過了三十多分鐘,這次醫(yī)生跟小安相處了兩個多三小時,醫(yī)生才點點頭,示意他們可以進(jìn)去了。
他們進(jìn)去的時候,小安好像沒有發(fā)現(xiàn)他們,還是專注的低下頭玩他自己的,連慕然有些擔(dān)心,看了眼笑容淡淡的年輕俊美的青年,過去蹲下來,眼眸跟小安平視,小安這才見到連慕然,咧著小嘴巴笑了笑,伸手要連慕然抱。
連慕然抱起小安,而凌彥楠則細(xì)心的整理著小安的衣服,連慕然問:“醫(yī)生,小安具體情況怎麼樣?有結(jié)果了嗎?”
連慕然問出了其他三人的心聲,都齊齊的盯著醫(yī)生,緊張非常。
年輕的醫(yī)生聲音跟他好看的外表很配,很好聽,年紀(jì)不大,聲音已經(jīng)有些沉了,“他現(xiàn)在十三個月多一點,還沒張牙齒,相對來說,是遲了點,不過這點沒有多大的障礙,我看過他之前的檢查報告,體質(zhì)除了若了點,沒有什麼問題,所以這一點不用擔(dān)心。經(jīng)過剛纔跟他的互動,孩子沒有像其他的小孩子那樣愛動愛爬,這不是他骨頭不夠力,而是他神經(jīng)中樞發(fā)育比別的小孩子好,很多孩子之所以會尿*,是因爲(wèi)他的神經(jīng)系統(tǒng)還沒發(fā)育完全,所以無法像大人那樣控制自己,自己想什麼時候解決生理需要都可以,所以他是相對於小孩子來說是發(fā)展得比較快的,也比較愛思考,也有自己的主見,所以,不是他不會爬,不學(xué)著說話,不是他不會,而是願不願意的問題。”
“至於聽到反映說他面對事物比較呆滯,表現(xiàn)爲(wèi)智障兒,這點我經(jīng)過幾次檢驗,在我看來,不是呆滯,而是專注,如果是呆滯,是兩眼無神,但是他卻是興致濃厚的,所以不一樣,對於一歲的小孩子來說,說專注或許會不相信,畢竟孩子對新鮮事物的好奇心實在是很強,但是他對待事物的專注度很高。”
凌母聞言,激動不已,“那……那醫(yī)生,您的意思是?”
青年醫(yī)生很確定,“他很好,沒有神問題,長大後,可能智商還是高於正常人不少。”他說完,似乎想起了什麼,頓了下,說:“我能說得這麼肯定,也接受這次的邀請,是因爲(wèi)我小時候也跟你們家孩子差不多,也曾被人斷定爲(wèi)智障兒。”
聞言,所有的人都驚訝不已,隨即的鬆了一口氣。
看看眼前的人,哪裡像是智障人士了?
凌母簡直是喜極而泣了,一夕間竟然不知道要說什麼來表達(dá)自己的心情。
頓了頓,醫(yī)生又說了:“不過,只是類似而已,我可以確定他腦子一點問題都沒有,但是具體的表現(xiàn),好還是不好,還是等他大了點兒,在八歲左右才能完全確定。”
凌母笑了,她只要自己的孫子沒事就好,至於是不是真的像醫(yī)生說的那樣是天才,都不重要了,“好,好,好,謝謝醫(yī)生。”
“不客氣。”醫(yī)生起身,準(zhǔn)備離開時,頓了下,說:“因爲(wèi)你們的孩子在小時候的表現(xiàn)就跟其他的孩子不一樣,所以,日後需要多加幾分耐心去培養(yǎng),不要急。”
“我們會的,謝謝醫(yī)生。”
醫(yī)生沒有再說什麼,跟他們說了一陣子話後,就了離開了。
室內(nèi)佈滿了大人的喜悅,小安緊緊的抱著連慕然,小肉手捨不得鬆開。
幾人喜悅的走出了醫(yī)院,這時,連慕然的手機(jī)卻響了起來,是連慕年打過來的,她接起來後,臉上沒有什麼表情,說了幾句話後,就掛了電話。
凌彥楠皺眉,“又要去公司了?”
金家的人知道了範(fàn)曼麗的事,也算是大家撕破臉了,“嗯,要開始了。”跟金家算是撕破臉了。
凌月菲皺眉,有些心疼兒女的辛勞,“現(xiàn)在嗎?都中午了,不先吃飯嗎?”
“不了,我回去公司再說。”說著,她回頭看了眼凌母,說:“媽,今天您就一起到家裡吃個飯吧,因爲(wèi)公司的事,我還要呆上幾天才能回去凌家。”
凌母其實也有些擔(dān)心連慕然會因爲(wèi)範(fàn)曼麗的事而心裡跟她有隙,不過聽她這麼一說,倒是放心多了,“好,媽過去,你去忙你的,不用管我。”
凌彥楠拉著她的小手,“我跟你一起去?”
“不用了,這件事我們會處理好的。”說著,她推了推他,上了車,很快車子就消失在車流裡。
凌彥楠看著她離去的方向稍稍的失了神,擡手看了下手機(jī)上的那些關(guān)於她的八卦新聞,本來是想問她的,但是見她如此忙碌,又擔(dān)心她會分心。
公司的事她已經(jīng)夠忙碌了,要是要她再爲(wèi)這些事煩惱,她只會更累。
所以,還是忍著沒有問。
回去的時候,凌母跟凌彥楠時在同一輛車上的,她開心之餘,忽然想到了自己來這裡的目的,她忍不住問正在開車的兒子,“彥楠,剛纔我好像聽小然跟範(fàn)曼麗提了幾次金先生,她們口中的金先生,是不是老金?小倩她爸爸?”
“嗯,是他。”他頓了下,說:“媽,我不是感情用事,所以站在小然這邊,事實上,這次鬧出這麼多事,都跟金家有一定的關(guān)係,包括在小安生日的前一天,設(shè)計我跟範(fàn)曼麗的,也是他們,還有……媽,你不知道吧,原來小倩對我,一直都不只是單純的兄妹感情,所以我不可能還跟她兄妹相稱。”
這件事,他早就想跟家裡的人說的了,但是金家跟凌家的關(guān)係不錯,尤其是跟他父母的感情,所以,一直都不方便說,特別是在金家跟連家有矛盾的時候,他越是提,或許他們會認(rèn)爲(wèi)他只是被連慕然利用了。
雖然不見得他們一定會這麼想,但是他們總是會覺得,他是偏心於連慕然的。
但現(xiàn)在不一樣,凌母也知道了一些事,既然她問起了,他也順便的說一下,免得她再被金曉倩矇騙。
“你說這些事都是老金他們鬧出來的?”凌母聞言,臉色就不大好看了,她也不笨,將最近發(fā)生的事情連起來,不難發(fā)現(xiàn)他們的目的是什麼,她心裡頓時惴惴不安的,說:“不行,這件事我得跟你爸說一說,才幾年時間沒見,老金就換了一個人似的,竟然連我們凌家都敢計算了!那還得了!”
凌彥楠沒有說話,任由她給自己的父親打電話。
其實,她是不在商場上混不知道而已,他父親自然不會一點都不知道了,畢竟在商場上,防人之心不可無,在前兩天的報道中,他會這麼說,也是防著連家,他對連家知道得算是比較清楚的,還是要防著,別說幾年沒見的金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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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慕然離開了公司,就被金曉倩堵住了去路。
她眼眸冷淡一掀,沒有開口。
對於她的冷淡,金曉倩的情緒波動卻非常大,咬牙道:“連慕然,小麗呢?你把她藏到什麼地方了?你這樣隨意的藏著她,是犯法的!你快點把她給我放了!否則,我就要報警了!”聽說範(fàn)曼麗被人帶走了,她跟她父親,還有維特先生都很焦急,他們沒想到他們設(shè)計了這麼多,連醫(yī)院裡大部分的醫(yī)生都買通了,本來是想借此搞連慕然故意傷害罪,還有讓連慕然被醜聞纏身,牽扯著連家的股價下跌的,誰知道,到最後,除了沒有一點結(jié)局的報道,竟然連範(fàn)曼麗都被人帶走了,他們本來是派了很多人守著的,但是卻沒想到忽然來了這麼多特種兵,將他們的人都制服了!
這一點,是他們的失策。
而讓他們更加擔(dān)心的是範(fàn)曼麗會因爲(wèi)連家的威脅而黑他們金家,到時候,損失最大的是他們,爲(wèi)了不讓這件事發(fā)生,他們無論怎麼樣,也要搶回範(fàn)曼麗。
連慕然連眼皮都沒掀一下,淡淡的說:“小麗?你說的是誰?我不認(rèn)識什麼小麗,請你走開,擋住我的路了!”
金曉倩咬牙,“你——你別給我裝了,你知道我指的是範(fàn)曼麗!你快將人給我放了!”
“金小姐,就你在這裡對我大吼大叫,我都可以告你誹謗了。”她說到這裡,頓了下,緩緩的靠近金曉倩。
金曉倩被她沉靜的眼眸看得心有些堵,腳步緩緩的向後退,有些害怕,“你……你想要幹什麼?我告訴你,現(xiàn)在大白天的,你要是要做什麼,我可不怕你!”
連慕然淡淡的掃了她臉上驚恐的樣子,小嘴緩緩的靠近她的耳邊,用僅僅只有兩人的細(xì)微的聲音說:“金小姐,我看你是太笨了,你來之前肯定沒有跟您父親打過招呼吧?你覺得我爲(wèi)什麼要把範(fàn)曼麗放了?好讓你們利用她再來要挾我嗎?搬石頭砸自己的腳的事,你們會做,不代表我會做。”
範(fàn)曼麗本來是金家搬起來,想要砸別人的腳的,到現(xiàn)在,卻成了他們的絆腳石,不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是什麼?
“你——”金曉倩咬牙,“我們纔沒有利用她,是你們想要用她來威脅我們吧?我告訴你,你別做夢了,我們是不可能讓你這麼做的!”
連慕然淡笑了下,拍了拍她的肩膀,金曉倩立刻的就推開她,“別碰我!”
“看來,你還沒看清你現(xiàn)在的處境……”連慕然說著,失笑了下,說:“我爲(wèi)什麼要抓範(fàn)曼麗來威脅你們?她是你們什麼人?要抓……我們也抓你啊?你看你,現(xiàn)在不是都送上門來了嗎?還真的沒有一點圈中之羊的自覺啊。”
金曉倩被她這麼一說,覺得有道理,立刻的就遠(yuǎn)離了連慕然幾步,節(jié)節(jié)後退,“我警告你,不要動我,你要是敢動我一根汗毛,我爸爸肯定會在你身上十倍,一百倍,一萬倍討回來的,讓你吃不完兜著走!”
連慕然不說話,見她不擋住她的去路了,拉開車門就上了車,駕車離開了,回答金曉倩的是車子經(jīng)過時,飛躍的塵土。
金曉倩咬牙,見已經(jīng)空無一人的車房,跺跺腳,咬牙離開了。
這個連慕然,竟然又耍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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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慕然回到家的時候,也差不多晚飯了,凌母也還在,凌月菲留她下來吃了晚飯再走。
她跟家裡的人打了個招呼後,就上去房間去了,聽凌母說凌彥楠中午的時候出去了一趟,早在一個多小時之前就回來了,現(xiàn)在在樓上的房間裡。
家裡是三層的小別墅,一樓沒有房間,只有一個大廳和飯廳,還有廚房,所以廳很大,而二樓和三樓加起來才七個房間,只有一個書房,都住滿了人,所以連慕然跟連慕年還有連安昂的房間裡,因爲(wèi)需要,後面都騰了個書房出來,而真正的大書房,只有緊急的時候,開會議時,纔會幾個人一起進(jìn)去。
所以,連慕然回到房間的時候,凌彥楠正在房間的書房裡看文件,只是,聽到了開門的聲音,就起來走了出來,看樣子,似乎等了她好久,“回來了?”
連慕然勾著嘴角,點了點頭,“嗯。”
凌彥楠過去將她攬入懷裡,眼眸一直盯著她,“你今天,很高興?”
連慕然嘴角翹起的弧度更深了,說:“有這麼明顯嗎?”
攬著她腰肢的手收緊了些,“什麼事?這麼開心?公司的事有眉目了?”
“這算其中之一。”她回頭,看了眼從後背抱住她的男人,“今天有人特意過來給我玩了一道,所以,心情就更加好了。”
凌彥楠見她這麼開心,也不由得勾起了嘴角,“小倩?”
連慕然揚了揚眉,表情已經(jīng)回答了他的問題。
凌彥楠笑了笑,沒有說話,將她轉(zhuǎn)過來,攬著她就將她壓在了chuang上。
連慕然頓了下,推了推他,“你……有話想要對我說?”
凌彥楠頓了下,才點點頭,“今天的新聞你看了嗎?”
“你是指今天早上發(fā)生在醫(yī)院的新聞?沒什麼好看的。”
凌彥楠搖頭,是今天早上就已經(jīng)出來了的新聞,他掏出手機(jī),滑了下屏幕,就遞給她。
這個頁面,他今天一直都保存著,因爲(wèi)這個男人,已經(jīng)是一根刺,早就弄得他不舒服了。
連慕然看了一下,皺了眉,小臉沉了沉。
凌彥楠一直留意著她的反應(yīng),抿脣問:“他是誰?”
“高臨瀧。”
“你們——”
“我們沒關(guān)係。也不熟,說實話,我不知道他是從哪裡冒出來的。”連慕然自然知道他想問什麼,說完頓了下,推開他,起身翻了翻自己的包包,拿了自己的電話出來。
凌彥楠皺眉問:“你在幹什麼?”還有,她那什麼回答?不知道是從哪裡冒出來的男人,會平白無故的出現(xiàn)在家裡嗎?
想到這,他就堵心。
“我打個電話先。”連慕然說著,邊往室外走,出了臥室後,關(guān)上了門。
凌彥楠留在原地,琢磨著她的話,卻沒有追出去,只是臉色不大好。
連慕然打了電話後,從書房裡出來時,就見到有人敲了她的臥室的門,叫他們下樓吃飯了。
凌彥楠出了臥室,見到她,淡淡的說:“走吧,下樓吃飯。”
連慕然點頭,不知爲(wèi)何,她覺得凌彥楠說這句話的時候,好像冷漠了幾分。
隨即的,她就想到了高臨瀧這件事,但是她說的是實話。
想到這,她蹙眉。
吃了飯的時候,她還在想著這件事,側(cè)眸看了凌彥楠好幾次,吃完飯不久後,凌母就離開了。
送走了凌母后,她上前拉住了凌彥楠的手,輕聲說:“我有話想要跟你說。”
凌彥楠心裡不可能舒服,因爲(wèi)高臨瀧他是見過幾次的,他不但知道她之前住哪裡,還到了她的公司,就這兩點而言,跟她的關(guān)係能一般嗎?
家裡的大人也知道了今天早上的報紙,雖然不知道連慕然跟高臨瀧是什麼關(guān)係,但是也覺得是連慕然的不對,見凌彥楠今天晚上臉色不大好,也就知道跟這個有關(guān)係了,想到這,他們也不打擾他們兩人,讓他們上樓去了。
不過,很湊巧的是,他們纔剛上樓,連慕年就敲了她的門,說:“我們?nèi)恳惶耍笔隆!?
連慕然點頭,看了凌彥楠一眼,“我先過去了,不知道要多久,要是晚了,你就先睡吧。”
凌彥楠看著她離開,只好點點頭,微微的瞇起了眼眸,高臨瀧?姓高的,在c市跟南城都沒有特別出挑的人家,所以,他沒聽過這個名字,難道……是京城那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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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慕然那邊,他們忙了這麼久,終於有了點成效,將金家的老底抽了出來,所以,一時間目標(biāo)明確多了,在加上,他們本來就在金家還想著能借凌家的助力時,他們就破壞了他們幾個今年較爲(wèi)重要的合作案,所以,這件事就越來越明朗了,想必,就算金家的人再會做戲,再沉靜,都坐不住了。
而他們今晚,要商討是是如何將金家的老底掀起來!
不過,儘管他們知道,他們有這個實力,但是要真的將金家掀起來,還是要費一番功夫和時日的,不能一下子就能做到。
跟幾個人視頻了四五個小時,才結(jié)束了談話,連慕然跟連慕年都累了,連慕年還好,倒是連慕然,最近擔(dān)心的事比較多,就更累了。
“先回去休息一下,明天下午再去上班吧。”關(guān)了電腦,連慕年拍拍她的肩膀,不過,他頓了下,似乎想起了什麼,說:“那個男人,我好像在哪裡見過。”
連慕然一頓,“哪個……你是說高臨瀧?在哪裡見過?”
“姓高?”連慕年皺了眉,艱難的回憶著,說:“這個人可能有問題,我記得他可能不是這個名字的。”
連慕然倏地一頓,“你的意思是,他接近我是故意的?”對於高臨瀧,她的感覺是別叫特別的,有些神秘,也有讓她警惕過,但是興許他給她的感覺太過無害,所以她也沒有放在心上。
再說了,之前在京城的時候,他還幫過她……
“不排除這個可能,我會叫人查查他的,但是你要小心一點,要是他再出現(xiàn),你要跟他保持一定的距離。”
連慕然點頭,皺著眉回到了房間,頓時眉頭越來越疼了,更加累了。
回到房間的時候,坐在chuang上,從浴室裡傳來一陣陣的水聲,她有點昏昏欲睡了。
這時,凌彥楠卻敲了敲浴室的玻璃門,“小然……,你回來了?幫我從行李箱拿一條neiku來。”他剛纔精神恍惚,自己拿的那條掉地上了。
連慕然應(yīng)了一聲,起身拉出了他從凌家?guī)н^來的行李箱。
因爲(wèi)要住上幾天,他也要纏著她,而他在這邊沒有衣服,所以就帶了個行李箱過來。
她隨意的翻了翻,找一條neiku不難,她找到後,準(zhǔn)備拉上拉鍊,但是鼓起的行李箱面的那邊,卻有一樣?xùn)|西差點掉了出來,她忙伸手接住。
是一本書。
本來是想伸手順手一推,將書弄回去的,但是在看見那半截的封面時,手不著痕跡的頓了下,緩緩的將書拿了出來。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這本書,是曲淺溪給他的。
已經(jīng)大半年了,他應(yīng)該也看完了。
如果說他這次帶過來是要還給她的話,已經(jīng)到了連家這麼多天了,他有大把的時間可以還,但是書還好好的在這裡。
她腦子閃過了一絲什麼,手微微抖了抖,臉色有些蒼白。
還是,這半年來,他無論去到那裡,都帶著這本書?
裡面的水聲頓了下,傳來了凌彥楠的聲音,“小然?沒找到嗎?”
連慕然聞言,纔回過神來,沉靜的將書放回去了原位,拉好拉鍊,整理好行李箱後,纔將他要的東西交給他。
凌彥楠擦著頭髮從浴室裡出來時,就見到她皺著眉,疲憊的躺在chuang上,好像睡著了。
他緩緩的在她的身邊坐下來,想叫她起來洗澡了再睡的,但是見到她蹙起的眉頭,又不忍心。
只是,他才走近,她眉睫顫動了下,緩緩的睜開眼睛,淡淡的掃了他一眼,說:“好了?”說著,疲憊的起來,打開衣櫃去找了一套睡衣,進(jìn)去浴室洗澡了。
連慕然很快就從浴室裡出來了,凌彥楠已經(jīng)擦乾了頭髮,見到她似乎還是很疲憊,伸手將她攬入懷中,皺眉道:“很累?”
連慕然點點頭,順從的依靠在他懷裡,逼著眼睛。
“小然……”
連慕然頓了下,才“嗯”了一聲。
凌彥楠見狀,嘆了口氣,說:“累了就早點睡吧。”本來還想著跟她說一下高臨瀧的事情的,但是見到她這麼累,也就不忍了。
連慕然點點頭,爬上chuang睡了過去,而凌彥楠給她蓋好被子,好一會兒才躺下來,將她攬入懷裡,在他的肩膀上找了一個好的位置,讓她躺得舒服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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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連慕年說過,讓她下午再去上班的,但是連慕然還是早早的就起來了,而且好像還比她之前的生物時鐘還要早二十來分鐘。
連慕年一個人下樓的時候,她已經(jīng)在跟兩個孩子一起在吃早餐了。
連慕然擡眸,見到只有他一個人,握著牛奶的手頓了下,“嫂子呢?”
連慕年優(yōu)雅的拿起刀叉將煎蛋切成小塊,遞給女兒後,才夾起一個精緻的海鮮水餃送入口中,“你嫂子累了,我讓她多睡一會。”
連慕然自然懂這個意思,沒有說什麼,而是側(cè)眸看自己的侄女還有自己的弟弟,“等一下我送你們上學(xué)。”
兩個小孩子還沒說話,連慕年就蹙了眉,說:“不是讓你多休息一下嗎?我送他們上學(xué)就好了。”早上高峰期,在學(xué)校附近送孩子上學(xué)的家長滿街都是,尤其是在學(xué)校附近,要堵車很久,會比較累。
“沒事。”連慕然笑了笑,捏了一把念念的小臉蛋,說:“等小安長大了,要去讀書了,我還要念念照顧小安,誰想要欺負(fù)我們小安,就叫念念幫忙欺負(fù)回去呢。”
連慕年淡淡的笑了下,當(dāng)連慕然在說笑,而連慕楓則皺眉:“弟弟要女孩保護(hù)?”意思是男孩應(yīng)當(dāng)自強,在連家的教育裡,從來都沒有要別人保護(hù)這一點,更別說讓女孩保護(hù)男孩了。
連慕然聳聳肩,“你弟弟身子弱,我這不是以防萬一嗎?”
念念聞言倒是開心,笑米米的答應(yīng)了。
她離開連家的時候,凌彥楠還沒起*,不過,送他們?nèi)ド蠈W(xué)的任務(wù),最後還是連慕年自己完成了,連慕然則去了公司,不過,在經(jīng)過一棟大樓的時候,見到了兩個熟悉的身影,眼眸頓時瞇了起來。
金曉倩跟高臨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