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恢復(fù)了意識的時候,駱北辰已經(jīng)身在醫(yī)院,駱夫人和駱倩倩守在他*前,看到他睜開眼,她們欣喜的叫了起來:“醒了醒了,醫(yī)生,醫(yī)生快來!”
“這裡是哪裡?”駱北辰問,乾澀的脣角被扯得冒出血珠子來。
駱夫人悲從中來,抹著眼淚道:“阿辰,這裡是醫(yī)院。”
“媽咪,晴晴和笑笑……”脖子裡涌上一血腥氣,駱北辰哇的吐出一口血來,慘白的臉灰敗得像是將死之人。
駱夫人被嚇壞了,尖聲叫起來:“醫(yī)生,醫(yī)生!”
醫(yī)生很快就來了,檢查之後說:“病人沒什麼大礙就是氣急攻心引發(fā)的出血,休息休息就好了?!?
“哥,你不要嚇我們……嫂子已經(jīng)走了,可你還得活下去?。∧氵€有我們,還有爹地!”駱倩倩哭著說。
駱北辰難過的閉上眼睛,眼淚刷刷的順著眼角流下去,洇溼了枕頭。
永不再見,一語成讖。她們死掉了……
“哥,你別這樣,爹地這幾天情況也很不好。”駱倩倩小聲說,“他們才知道自己有了孫女還眼巴巴的等著,可是現(xiàn)在……”
“不要告訴爹地?!瘪槺背浇K於睜開了眼睛,啞聲說。
“我知道?!瘪樂蛉诉煅实?,“阿辰,剩下的事交給媽咪去做,你在這裡打針好不好?”
“她們現(xiàn)在在哪裡?”駱北辰不答反問,他現(xiàn)在想腦子都是古堡被燒燬的場景,他似乎又聞到了東西燒焦的味道。
“她們……”駱夫人爲(wèi)難的看向駱倩倩。
駱倩倩想了想說:“她們……在墓園……顧淮澈堅持要把她葬在法國,你暈著我們也阻止不了……”
“我要去送她!”駱北辰猛的坐起來,直接把點滴拔掉下*套上鞋子就往外衝。
“哥,你不要去!”駱倩倩拉住他,苦苦的請求著,“你不要去,你要有什麼意外你讓我們怎麼辦?”
“放開,我一定要去!”駱北辰高大的身子顫抖個不停!
知道再也阻止不了他,駱傅傅爲(wèi)難的看向駱夫人。
駱夫人悲從中來,拿面巾紙擦擦淚,深吸了口氣:“倩倩,我們陪你哥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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墓園裡一片肅殺,駱北辰跌跌撞撞的撲倒在墓碑前:“晴晴,對不起……”
駱南星也趕來了,扶著駱夫人難過的紅了眼睛,這是一場悲劇。從婚禮開始,就註定了悲劇。早知今日,何必當(dāng)初?可是現(xiàn)在怪誰都已經(jīng)晚了。
他們在墓園裡呆了許久,直到天黑也不願意離去。
遠處,兩雙眼睛靜靜的看著他們。
顧淮澈看看身旁的沈修晴,輕聲問:“微微,你都看到了吧?他是愛你的?!?
“他的愛……我要不起。”沈修晴用力眨眨眼睛,強迫自己不要心軟不要心軟,他們哭的只是笑笑。
顧淮澈嘆了口氣,問:“現(xiàn)在你還走嗎?”
“是?!鄙蛐耷琰c點頭,她太累太累了,如果有前往外星和船票,她也會不假思索的買上一張離開地球的。
“好吧,我們走?!?
“好。”
冷風(fēng)呼嘯,他們悄無聲息的離開,自始自終都沒有驚動墓園裡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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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後,a市,南宮集團外鋪起了紅地毯,許多記者把公司大樓圍了個水泄不通。沈微敏戴了一副大墨鏡遮掉半張臉,她費力的擠到前面。
不多時,一隊黑色豪車就徐徐駛過來,車子停下,司機恭敬的打開車門。南宮默和南宮凌兄弟倆一起下車來,面對媒體閃爍的燈光,他們大方的微笑擺手致意。和傳言一樣,南宮默與南宮凌關(guān)係非常好。
沈微敏忌妒的看著他們,目光緊盯在後面的車上。果然,就在南宮兄弟下車後不久,後面的車門也開了,一個美麗的女子輕盈的下了車,手裡拉著一個五六歲的小男孩。
那不就是她的兒子嗎?
沈微敏激動得險些叫出聲來,五年了她還是第一次看到自己的兒子。他長得可真帥啊,年紀(jì)雖小卻已經(jīng)有了成大事者的威風(fēng)氣度。
“大家好,這是我的妻子慕容清秋和我兒子南宮x?!蹦蠈m凌大方的介紹道,記者們趕緊舉著閃光燈不停的拍照。
南宮默像個沒事的人似的站在一旁,微笑著看這一家三口秀恩愛。
“南宮默你個死人!”沈微敏在心裡咒罵一聲,掩了掩墨鏡,奮力衝了過去。
“兒子,我的兒子!”
她大聲吼著,在喧鬧的現(xiàn)場卻起不了多少作用,很少人有注意到她。
不過該注意的還是注意到了,南宮默看到也臉色微變,對身邊的人低聲說了幾句,那人就朝沈微敏走了過來。
隔著墨鏡也能感覺到那目光的兇狠,沈微敏嚇得白了臉,可是事到如今她已經(jīng)沒有了退路,她抓起擋她的保安的手狠狠一咬,那人吃痛,悶哼一聲後退了兩步,她趁機鑽了進去,墨鏡掉了,有人認出她來,燈光更加閃爍不休。
南宮默目光一沉,朝她走來,她卻棄南宮默而奔向那個小男孩。
“兒子,我的兒子啊!”
她衝上去想要抱孩子,瘋婦一般的模樣嚇得小男孩往慕容清秋身後躲去。
“這個瘋婦!”南宮默咬咬牙,大步走過去剛想出手,南宮凌忽然開口:“大嫂?!?
一聲大嫂令整個現(xiàn)場都安靜了下來,南宮默也放棄了攻擊。
“南宮凌,讓我抱抱的我兒子好不好?”沈微敏哭著跪哀求道。
南宮凌目光閃爍:“大嫂,你是不是神智不太清楚了,這裡哪裡有你的兒子?”
沈微敏指向慕容清秋:“就在她那兒!那不就是我的兒子嗎?南宮凌,我不求要回兒子,只求你讓我看看他抱抱他,好不好?”
“大嫂,那是我的兒子,不是你的?!蹦蠈m凌一字一句的說,洪亮的聲音讓現(xiàn)場的每一個人都聽得很清楚。
南宮默上前兩步鉗住沈微敏:“夠了,我們已經(jīng)離婚了,你還來這裡撒什麼潑?”
“我要錢,給我錢我就走?!鄙蛭⒚魤旱吐曇粽f,“如果你不給我錢我就告訴大家你把自己的兒子送人了!”
“要錢?你做夢!”南宮默危險的瞇起眼睛,“你信不信我打死你?”
沈微敏被嚇得抖了抖,可是一想到爸爸的醫(yī)藥費,她又咬了咬牙說:“南宮默,我現(xiàn)在什麼都沒有了,你有種就殺了我!”
“你以爲(wèi)我不敢嗎?”
就在南宮默想動手的時候,南宮凌忽然走過來按住他的肩膀,笑道:“雖然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南宮家的人了,但我還是敬你一聲大嫂。你今天來,是不是爲(wèi)了你爸爸的醫(yī)藥費?”
沈微敏點了點頭。
南宮凌大方掏出一張支票給她:“這個給你,快去給給爸交住院費吧!”
沈微敏接過支票來看後面一串零,她喜不勝喜:“謝謝!謝謝!”
“不謝!”南宮凌笑笑,目光陡的變得陰狠起來,“以後你再敢到這裡來鬧事的話,我的手段你是知道的!”
沈微敏抖了抖,驚慌失措的跑開了。
現(xiàn)場的人都以爲(wèi)她是故意來撒潑騙錢的,也沒當(dāng)回事,全當(dāng)看了個笑話,繼續(xù)著他們的專訪。嘿,南宮凌先生帶妻子兒子回國這可是大新聞!看來以後駱氏有得對手了!
沈微敏揣著支票就趕緊跑,身後的閒言碎語像一把把小刀射向她,可她現(xiàn)在什麼也顧不了了。什麼尊嚴(yán)什麼驕傲都已經(jīng)是上輩子的事了。有支票就好,起碼可以結(jié)了爸爸的醫(yī)藥費了!餘下的還可以給沈睿交學(xué)費。
匆匆去銀行取了錢,又趕緊奔到醫(yī)院:“你好,請幫我結(jié)算一下沈明浩的醫(yī)藥費?!?
“沈小姐,醫(yī)藥費已經(jīng)結(jié)了?!贬t(yī)生說。
沈微敏大吃一驚:“誰?是不是南宮默來結(jié)的?”
“不是,是一位女士?!贬t(yī)生說著把藥遞給她,“好了,你們可以出院了。”
“哦,謝謝!”沈微敏拿著藥往回走,百思不得其解。一個女的?到底是誰幫她結(jié)算了醫(yī)藥費?那麼還有誰呢?難道是沈修晴?
一時之間,心裡涌起千般滋味,她拿著藥默默的往病房走。
“沈小姐,好久不見?!?
“沈大小姐?!?
身後忽然有人叫。
沈微敏一驚,慢慢的轉(zhuǎn)過身去,卻見陳碧蘭挽著小皮包笑盈盈的站在那裡。她的風(fēng)光與她的落魄形成鮮明的對比,她咬了咬牙,問:“陳小姐有事?”
“既然碰上了,就聊一聊嘛!”陳碧蘭輕輕一笑,走過來在她面前站定,“有個新聞你還不知道吧?”
“什麼新聞?”沈微敏問。
“你最討厭的妹妹沈修晴已經(jīng)死了?!标惐烫m說,“就在前兩天在法國被一場大火給燒死了!”
“什麼?”沈微敏大吃一驚,“這怎麼可能?我爸的的治院費還是她結(jié)的呢!”
這回輪到陳碧蘭吃驚了:“你說什麼?”
“我說我爸的醫(yī)藥費還是她結(jié)的!”沈微敏涼涼的瞅了她一眼,“騙人是個技術(shù)活,你還是回去再學(xué)學(xué)吧!”
陳碧蘭臉色大變:“這不可能啊!”
沈微敏懶得理她,轉(zhuǎn)身就走。
陳碧蘭翻翻手機,確定消息萬無一失後聳了聳肩,冷笑:“不識好人心,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