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昨天商議得怎麼樣?”陸長歡大刺刺的倚在門口問,佛羅里達州的冬天比y省冷多了,平時他都不會在這裡過冬的,這個冬天算是破例了。
雲(yún)端從廚房出來,看到他捂得嚴嚴實實的,忍不住笑出聲來:“長歡,你還是穴居動物??!”
“廢話!”陸長歡白了他一眼,仇視的目光鎖定駱北辰,“你不是挺能耐的嗎?怎麼到現(xiàn)在還沒有消息?”
“我已經(jīng)拜託了法國的法拉夫人,她答應(yīng)今天給我消息的。”駱北辰悶悶的說,縮在沙發(fā)裡做焉焉的做什麼都提不起精神來。
陸長歡挖苦道:“落水的鳳凰不如雞,我今天算是明白了!”
“長歡!”雲(yún)端瞪了他一眼,這人挺時很講禮節(jié)的沒想到這麼毒舌,“你就少說兩句,來,我們先吃早餐?!?
雲(yún)端把牛奶、烤麪包端上來,三人圍成一桌心在不焉的吃著。
“哎,以前都是晴晴給我們做早餐,這回輪到雲(yún)大小姐了?!标戦L歡故意說。
駱北辰怔了怔:“以前都是她做早餐?”
“是啊,她喜歡下廚,還老逼我們吃她新研製的菜譜。我們的早餐就更豐富了,牛奶豆?jié){米粉三明治麪包油餅……唉,數(shù)都數(shù)不完?。“?,話說晴晴的手藝還真不錯我吃了五年都沒吃怕!”陸長歡故意說,“還有她的秘製烤肉,雲(yún)端你學了這麼久學會沒有啊?”
雲(yún)端知道他是在故意刺激駱北辰,不好得反駁就隨口應(yīng)了兩句:“沒有?!?
“嘖嘖,真留戀啊!”陸長歡彎起脣角,一副回味無窮的模樣。
駱北辰忌妒的瞅了他一眼,埋頭喝牛奶,心裡悶悶的難受極了。他都沒有吃過晴晴的秘製烤肉!哼,一想到這個傢伙在晴晴身邊享了五年吃福,他就忌妒得不得了。越想越鬱悶,他這幾天胃口不好吃得極少,現(xiàn)在被陸長歡一刺激更是什麼胃口也沒有了,一片面包都沒有說完,喝了幾口牛奶就說吃不下了,長歡惡狠狠的瞪著他:“你他媽的給我吃完!雲(yún)端是大小姐不是你的傭人,你不能浪費她做的食物!”
礙於形勢,駱北辰只得忍氣吞聲的把東西吃完,氣氛變得異常古怪。
雲(yún)端無奈的搖頭,拿他們兩個一點兒辦法也沒有。不過駱北辰的表現(xiàn)倒是越來越叫人喜歡了,爲了晴晴他還什麼都能忍。哎,不知道晴晴知道了會是什麼反應(yīng)?
三人默默的吃早餐,胃暖了整個人都暢快了許多。
還沒吃完早餐,駱北辰的手機就響了起來,他幾乎是跳著去拿手機:“喂?法拉夫人……恩……恩,太好了太好了,好……我馬上趕過來!”
他一激動,把雲(yún)端和陸長歡也弄得激動起來了,眼巴巴的問:“怎麼樣?是不是有消息了?”
“法拉夫人說晴晴就在法國,那個帶走她的喬治是暗幫的二把手,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約見了暗幫的首領(lǐng)約瑟夫先生。我想我們很快就能見到她了?!币豢跉庹f完,駱北辰趕緊去找護照,“我們馬上走,馬上去法國!”
“太好了!”雲(yún)端和陸長歡相視一笑,“長歡你在美國人熟,你負責訂機票?!?
“好,沒問題。”陸長歡點了點頭,忽然想到了什麼,他問,“你說暗幫?”
“是啊!”駱北辰一邊收拾一邊說。
“暗幫那直接找顧淮澈不就行了?”陸長歡想也沒想就說,話一出口他才驚覺事情的詭異,急忙住了口震驚的看著駱北辰。
顧淮澈不就是在婚禮上與他大打出手的那個人嗎?人長得帥,又有錢有勢,簡直就是極品中的極品??!最重要的是一顆心繫在晴晴身上,那叫一個癡!相比之下,駱北辰似乎遜色了許多。
雲(yún)端恍然大悟:“原來是小維把她接走了!切,那我們還急什麼?。 ?
駱北辰也察覺到了這一點兒,心裡更加火冒,顧淮澈那個混蛋,他肯定是故意帶走晴晴讓他找不到的!他瞪了雲(yún)端一眼,提著自己的箱子就走人。
沒錯,對雲(yún)端來說只要晴晴開心在誰身邊都沒關(guān)係。這條追妻的路,還是隻能靠他一個人走下去!
他和晴晴還是法律公證的夫妻,不管對方是誰都休想把晴晴搶走!南宮默也罷,顧淮澈也罷,他都不會允許的!
雲(yún)端自知失言,俏皮的吐吐舌頭。
“哼,現(xiàn)在知道急了?”陸長歡聳聳肩,還是打電話去訂機票。
看他現(xiàn)在一點兒都不急了,雲(yún)端忽然覺得壓力小了許多,她笑了笑問:“長歡,你已經(jīng)完全放棄了嗎?其實現(xiàn)在的話,你還是有機會的……”
陸長歡聞言臉色微變,俊秀的容顏浮上幾許尷尬:“比起駱北辰,顧先生更值得我信任。”
看來他已經(jīng)完全放棄了,雲(yún)端開心的笑了挽上他的胳膊:“相信比起駱北辰,顧先生更願意接待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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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羅旺斯,楊雪已經(jīng)回來兩天了,這兩天她不是在睡覺就是在發(fā)呆,楊景天看在眼裡疼在心裡。雪兒的身體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他怎麼也想不通,左思右想,他決定去當年治療楊雪的醫(yī)院問一問。
一晃眼十一年過去了,醫(yī)院的人也換了許多,當年爲楊雪做手術(shù)的醫(yī)生已經(jīng)不知去向。好在楊家在楊雪痊癒後曾資助過醫(yī)院一些醫(yī)用設(shè)備,所以他還是受到了新任院長的熱情接待:“楊老先生,請坐!”
“院長,我來是想看一看我孫女楊雪當年的病歷。”楊景天開門見山的說。
院長愣了一下,笑道:“楊老先生,是不是另孫……”
“沒有,我只是想知道一些事?!睏罹疤煺f,“我孫女的精神很糟糕,我希望能瞭解以往的治療情況纔好對癥下藥幫她治療。”
“是不是精神分裂癥發(fā)作了?”
“也不全是,我想我應(yīng)該能安撫她。請你把資料調(diào)出來給我看一看。”
“好吧!”院長只好同意,吩咐手下從資料庫中把楊雪的資料全部調(diào)了出來。
當年楊家還很風光,有錢好辦事所以楊雪的情況全部都是保密級別的,就連這位新任院長也有沒看過。如今一看病歷,把他也嚇了一跳。擡眼看看楊景天波瀾不驚的神色,又把心中的訝異壓下去,道:“楊老先生,令孫當時精神有些問題,但身體確實是痊癒的了?!?
“可是她失去了子宮,還失去了過夫妻生活的能力!”楊景天蒼邁的聲音變得沉重了起來,“你告訴我,爲什麼會這樣?”
院長大驚失色,細細翻看了病歷以後也解釋不出個什麼來,只能說:“楊小姐的嚇體受傷極爲嚴重,不得已才採取了縫合的措施??赡苁强p合過的關(guān)係所以她的傷口沒法進行性生活?!?
“你們醫(yī)學上這樣的病例有多少?”楊景天問。
院長想了想,誠實的搖頭:“失去子宮的很多,但因爲縫合演變成這樣的幾乎沒有。不過奇怪的是當年手術(shù)的醫(yī)生並沒有在病歷上寫上這些。這也太奇怪了!”
和他想像的一樣,這種大面積切割的縫合是造成陰dao窄小的原因,雪兒當時懷孕了需要流產(chǎn),她的情緒很激動,所以自己採用了撞肚子的方式想要流掉那個孩子纔會造成子宮受損摘除,至於陰dao並根本沒有切割縫合的必要,爲什麼病歷會是這樣寫的,而且他們家屬全不知情?難道……楊景天的心咯噔了一下,似乎有一個隱藏的秘密要浮出水面了。沉吟了半晌,他說:“我想見一見當年爲我孫女作手術(shù)的那位醫(yī)師?!?
“那位詹姆斯醫(yī)生已經(jīng)去中國當顧問了,你不知道嗎?”院長更加訝異。
“什麼?”楊景天怔了怔,“中國?”
“是啊,在爲您的孫女手術(shù)後不久他就辭職了,聽說是受了什麼人的引薦去中國賺大錢去了?!痹洪L說。
心裡的懷疑更甚,楊景天問:“這些資料能複印一份給我嗎?”
“抱歉,這些資料我不能給您,因爲這是醫(yī)院的規(guī)定?!痹洪L歉意的說,“事情過去已經(jīng)太多年了,如果想要了解當時的情況,還是得找那位詹姆斯醫(yī)師?!?
楊景天的聲音抖了起來:“那麼你可知道他現(xiàn)在在哪所醫(yī)院?”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如果楊老先生沒其它事的話,我就去工作了?!?
“好,麻煩你了。”
從醫(yī)院出來,楊景天的臉色更加沉重了,他把十一年前的事在腦海裡反覆的回憶著,尋找著以前極少察覺的細枝節(jié)末。
想了又想,他撥通了傑克的電話:“傑克,你不是認識一些很有能耐的人嗎?我想你幫我調(diào)查一個人,對,是十年前在xx醫(yī)院工作過的詹姆斯先生,他是個婦科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