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妹妹不哭,現在你既然已經跟他沒有關係了,姐姐也就跟你直言了。”幹練如她,商場上,作爲女人,她睿智果斷,有著絕對符合商人的邏輯性,當然,在處理妹妹這事上,她猶豫過,只是,現在,對妹妹再多的考慮後,她更加堅定了她的計劃。
辛如月在聽到姐姐的計劃後,愣住了,片刻的怔愣後,她狐疑的看著姐姐,“真的,要這樣做嗎?”
辛如惜堅定地點頭,她沒有必要給妹妹多做解釋,她知道妹妹可以理解,更可以接受。
果然,辛如月點頭答應。
晚上,辛如月照常來到夜場,還沒等出場,黃老闆就打電話讓她去他辦公室,怕耽擱商場,她匆忙的把妝容補全,就去了黃老闆的辦公室。
辦公室裝飾的簡單卻不失高檔,高檔的棕色辦公桌,上好的轉椅,周邊是沙發牀,前有落地窗後有古玩壁畫,只是空間小了點。
可越是這樣,越讓她把整個佈局看的通透。
裡邊沒有黃老闆,有的是一個瀟灑的坐在轉椅上,一看就知道是一多金的公子哥,瞧著二郎腿,手指在辦公桌上有節奏的敲著,那姿勢是等待,也是不屑。這個多金又灑脫的男子不是別人,正是這家酒吧的幕後老闆——左巖。
寬大的沙發牀上,則是另一景象。
手指的菸蒂忽明忽暗,雙眸中放射著森冷的眸光,惆然的表情更多的是陰冷,習慣性的將手搭在沙發靠背上,姿勢亦是一個帥氣,這個就是她的前夫——鍾世豪。
只是剛剛一走進來,腦子刷的出現兩個字——逃跑。
只是,腳步剛要轉動,就聽到冷冷的幾個字,“不準走。”
如此瞭解她的自然是她的前夫。
腦中想起姐姐的交代,她深吸一口氣,緩緩轉身,用微笑掩飾心中的不安,“輪到我上場了,我沒時間了。”
“你給我站住。”將手中的菸蒂捻滅,他衝到她面前,怒氣中燒,“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像你嗎?你照照鏡子,你跟那些個舞女有什麼區別?”
辛如月笑意更深,長長的睫毛撲閃著動人的弧線,水靈靈的大眼睛毫無波瀾,溢出的微笑卻是讓人心痛,眸底
深處,任誰都無法察覺的憂傷隱忍得滴水不漏。
紅脣微啓,笑意不減,“鍾先生,謝謝你對我觀察如此細緻,不錯,我跟舞女沒有區別,我現在就是舞女,還有什麼需要我回答的嗎?”
“辛如月。”竟然跟他這樣說話,竟然跟變了一個人一樣,說話不用髒字,卻把人氣的咬牙切齒,這是他的女人嗎?那個對他百依百順,無微不至,一句句喊著老公的女人嗎?
“哎喲,耗子,你也聽到了,可不是我不放人,是辛小姐自己的選擇,你是不是應該繞開,讓我的員工去做她的事呢?”左巖雙手插兜休閒的走過來,一貫的吊兒郎當,一貫的瀟灑不羈,一貫的痞笑著。
“跟我走。”說著,鍾世豪就牽起辛如月的手往外走,辛如月手疾眼快的把門關上,身體靠在門上,他停止腳步之時,身體已經與她貼在了一起,他溫熱的氣息撲上她的脖頸,癢癢的,心跳不由得加速,即使屏住呼吸,嗓音依然有些壓抑。
“我在這裡簽過合同的。”
“我讓你跟我走。”什麼狗屁合同,不是他鐘世豪管的範圍,他只知道,他的女人,不管是以前的還是現在的,只要跟過他的,都不允許受到這般的羞辱。
依然能想到臺下那些口水橫流的三流男人,被他們看自己的女人,對他也是一種恥辱。
霸道的口吻讓辛如月一陣心煩,她緊蹙眉頭,簡直無語的說,“鍾先生,我爲什麼要跟你走呢?”
一邊的左巖呵呵笑了,“我說耗子,你這樣在我面前對待我喜歡的女人,是不是有點過了。”嬉笑的臉一下子拉了下來,然後辛如月只覺得眼前晃動了幾下,她已經被左巖擁在了懷裡。
而還站在那裡的鐘世豪拉著她手腕的手按在了門上,左巖滿意的勾了勾脣角,一副蔑視的模樣。
鍾世豪緩緩轉頭,銳利的目光危險的射向左巖,辛如月看的一陣冷顫,她瞭解他,每次看到他這個眼神,絕對會有事情發生,此刻他射向的是擁著自己的男人,她當然不能給無辜的人帶來麻煩。
“好了,大家不要開玩笑了,我真的得上場了,我拿了薪水的,請你理解一下。”原本她應該笑著說的,可,她真的笑不
出來,那虛僞的笑意已經在她臉上凝固了,她要僵硬了,只是,她真的一秒鐘都不願意在這裡多待。
拿下在她肩膀上的胳膊,去開門,她要出去。
鍾世豪抓住了她的手臂,瞬間,她感到好無力,他的力度不大,卻讓她渾身都感到不適。
她緩緩的擡眸,長長的睫毛在燈光下撲朔迷離,嗓音卻冷靜自然,“請你允許我走。”
手顫了顫,輕輕的鬆開,然後就感覺到身前空了什麼,她已經消失不見,門外的一陣冷風,讓門內的兩個人都感到一陣寒冷。
曾經也是表演系最出色地學生,跳舞唱歌她是不怯場,哪怕臺下多的是豺狼猛獸,她只覺那是平凡的觀衆,有表演就需要有觀衆,鼓掌喧譁那也是對她的肯定,她表演的越來越自然,心境也越發的平靜,只是,身體卻一陣陣眩暈,這幾天沒有吃好,加上上次大出血,真的是要命了。
終於,曲落音畢,她有些不穩的腳步急匆匆的走下臺,在碰觸到臺後的牆壁後,她喘息著靠了上去。
緊閉的雙眸讓人感覺到她好痛苦。
然後就感到身體突然被抱起,她猛地睜開眼簾,鍾世豪沉著一張臉,不由分說就抱著她往外走。
“等,我還要簽退,你先把我放下。”宛如溫柔的清風,嗓音溫軟如綿,她是在沒有力氣去推他,更沒有心思去與他辯解他沒有權利碰她。
“不需要,這是巖子的地盤,他可以處理。”說話間,連看都沒看她一眼。
她當然不知道,剛剛他與左巖在辦公室幹架,出手敏捷的左巖顧全大局沒有傷及到他的臉,可他卻不然,看著左巖囂張的臉失去了理智,一拳就揮在了他的眼上,那場面可謂是震撼。
左巖是誰啊,看形象比自己的命還重要啊。
“左少,你鎮定,鎮定,必須鎮定。”私人秘書喬曉燕理智的按著他的肩膀,不讓他往外竄去。
“鎮定個P。哥的形象都被那小子毀了,你說我可能讓他抱得美人歸嗎?”這氣絕對咽不下去,越說越是覺得氣不過,大手往桌上一拍,猛地起身,“是可忍孰不可忍。哎喲,你輕一點。”義憤填膺之時,牽動傷口,那是一個痛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