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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九章 改變只在一念之間
又過了三天衆(zhòng)人想盡一切辦法就是無法打開籠子,解救出南宮傲。唯一的方法就是將籠子融化掉,這樣的話南宮傲也就沒命了。
如今僅剩的一條路就是找到南宮冽,從他那拿到鑰匙。
可是,翻遍了Q國每一寸土地就是找不到他的蹤跡。而他不可能無聲無息溜出境外,還帶著那麼多人質(zhì)。所以,他一定隱藏在某個密道里。
南宮冽是個智商相當(dāng)高的人,他每做一件事誓必考慮到退路。他不會只關(guān)注成功,如果是那樣的話,他不可能一而再,再而三得逞。
那麼多人每天需要的糧食和水不會太少,他能撐幾天?
不過,現(xiàn)在多的是冷凍和速食產(chǎn)品,他若是早有準(zhǔn)備,藏個一年半載不成問題。他們不能給他休養(yǎng)生息的機會,一旦他捲土重來,不知多少人會受害。
唯今之計必須趁他元氣大傷,儘快斬斷他的羽翼和退路。不然,後果不堪設(shè)想。還有那些被他當(dāng)成人質(zhì)的貴族們都吃了他的藥,時間一久,會產(chǎn)生什麼樣可怕的後果誰都無法預(yù)料。
慕容繼,夏北堂,赫連卓楓帶著簡若羽來到安清生的房間。
昔日意氣風(fēng)發(fā),慈眉善目的安清生此時此刻如同驚弓之鳥,稍有點動靜就嚇得縮回了被窩裡,將自己蓋得嚴(yán)嚴(yán)實實。
彷彿這樣他就能保護自己,遠(yuǎn)離所有傷害。
簡若羽執(zhí)意一個人上前,三個男人都不同意。害怕她會受到什麼傷害。現(xiàn)在的安清生就像一枚定時炸彈,誰都不知道他下一秒會做出什麼事來?
而簡若羽現(xiàn)在懷著寶寶,她不能出一絲一毫的差池。
力勸了他們好久,最後他們只能答應(yīng)她在一定的距離之內(nèi)勸勸安清生。
三票對一票,她沒有任何反對的餘地,只能勉強點頭同意。
三個人偉岸不凡的男人在她身後站成門神,隨時準(zhǔn)備著撲上來救她。簡若羽深深嘆了一口氣,安清生原本就受到驚嚇,現(xiàn)在一見到這三尊門神,不嚇?biāo)览u怪,哪還會跟她好好說啊?
就在她猶豫不決之際,慕容儀進來了。
被迫流掉了孩子,她氣色看上去很不好。臉色慘白,脣亦有了一層病態(tài)的臘白。穿著普通的家居服,脂粉未施,長髮披肩,少了濃妝豔抹,她清純?nèi)缤谛W(xué)生。
是她過於早熟的行爲(wèi)和自私的做法讓人忽略了她的真實年齡,她才二十一歲,大學(xué)還未畢業(yè)。
許多天沒見到慕容儀了,如今看她這個樣子,簡若羽心情十分複雜。她現(xiàn)在懷著寶寶,更能理解她的心情。
不管這個孩子是不是她所期待的,終是她骨血孕育出來的。說不難過肯定是騙人的。
“小儀,你還好嗎?”簡若羽還是先問候,儘管她做了那麼多傷害她的事。可她本身也沒有得到過多大的好處,恰恰相反她現(xiàn)在的處境很難。
慕容儀點點頭
:“挺好的。你們是不是想問出南宮冽的下落?”
“對啊,現(xiàn)在南宮冽不知躲在哪個地方,對大家而言都是一枚定時炸彈,不知何時會引爆。小儀,你不會阻止我們吧?”不管怎麼說,她現(xiàn)在是Q國的王子妃。
國王病重,王子不在,她就是最有權(quán)勢的一個。
“我是來幫你們的。”慕容儀自始至終沒有多大的表情變化,身上有種歷經(jīng)滄桑沉澱下來的沉靜。
“真的嗎?”簡若羽驚喜地叫著。
慕容儀眼中迸出濃恨:“南宮冽,他一直襬布著我的命運,最後連我的孩子都不放過。我恨他。就算不爲(wèi)自己,我也要爲(wèi)我的孩子報仇。”
“小儀……”簡若羽被慕容儀眼中灼人的恨意嚇到,她能理解她的痛和恨。但她不希望她繼續(xù)被這種情緒糾纏著,她還年輕,未來還有無限種可能。
對,失子之痛刻骨銘心,但如果這種情緒一直纏繞著他,一直無法排解。她的將來會怎樣,她真的不敢往下想。
“放心吧,我不會再做什麼極端的事。”擡起頭,直視著簡若羽的眼睛,她終於明白了爲(wèi)什麼大家都這麼喜歡她。
她身上有股單純善良的特質(zhì),這種單純在這人性自私的時代已經(jīng)太少太少了。誰都想擁有,卻必須將之拋卻。因爲(wèi)適者生存,爲(wèi)了更好的將來,必須將自己打磨成適應(yīng)環(huán)境的角色。
而簡若羽卻一直保存著這一份天真和善良,這樣的她就像天使,映照出人心中最純真善美的那一面。情不自禁地喜歡她,想要保護她。
被慕容儀看得有些不自在,簡若羽猶豫了好久還是說:“小儀,你別想太多了,現(xiàn)在大家都知道了南宮冽的真面目,一切都是他的陰謀,你就算有錯也是被他利用。我們都不會怪你的,相信安少傾也一樣。”
是安少傾將向宸鎬送出秘道的,可他自己卻被南宮冽抓住一併帶走了。直到現(xiàn)在都生死未卜,不知會不會有事?
“我和他原本就是一種政治交易,我對他,他對我不是真的感情。但我還是希望他能平安歸來,否則,這個國家就完了。”說起安少傾她沒有恨沒有怨,沒有愛沒有情。
“好了,言歸正傳吧,我這幾天都有來看望安清生,他對我沒那麼大的戒備心。你們先在門口等著吧,不然,驚嚇到了他,就麻煩了。他現(xiàn)在對人充滿著不信任感,又特別敏感。”慕容儀的話很有道理,連簡若羽都表示同意。
“那好吧,我們就在這等你,有什麼危險你就喊一聲。”簡若羽吩咐著。
慕容儀點點頭,腳步?jīng)]有遲疑進了安清生的臥室。
她走到安清生的牀畔,放柔了聲量:“父王,是我,小儀,我來看你了。你餓了吧?我給你帶了一些吃的,你嚐嚐好不好吃?”
躲在被窩裡的安清生瑟縮了一下,沒有出來。
慕容儀繼續(xù)耐心勸著:“父王,你昨晚到現(xiàn)在什麼都沒吃,這樣對傷口
的恢復(fù)很不利。來,吃點東西,身體才能儘快好起來。”
在她耐心的勸導(dǎo)下,安清生終於從被窩裡探出頭來。血絲交錯縱橫的眼底一片驚恐不安,眼珠子咕嚕嚕轉(zhuǎn)著,滿是戒備。
慕容儀蹲下身與他平視:“父王,我沒騙你吧?這裡就只有我們兩個人,你出來吧。”
“不對,不對,我剛剛明明聽到了好幾個人的腳步聲,你騙我,騙我,對不對?”抓住被子擋在身前,神色俱厲,猙獰而扭曲,加上遍佈的傷痕,整個人看上去萬分十分恐怖。
“是,你的耳力很好。是赫連國王和慕容國王來看你了。”此時此刻任何謊言都是傷害,更會令他好不容易纔鬆懈下來的防備心再度升起。
“滾,滾,讓他們都滾。我不知道南宮冽在哪裡,我真的不知道,別再問我了。我什麼都不知道,不知道。”安清生驚恐大喊著,臉上又出現(xiàn)了那種驚恐萬狀,瞳孔張大,明明看著慕容儀,卻透過她看到了世上最恐怖的事物。
慕容儀不顧威脅上前抓住他的手:“父王,你冷靜點,你好好仔細(xì)想想。只有抓住了南宮冽,我們才能獲得真正的平靜。否則,他隨時會回來,我們誰都不安寧。父王,你如果知道他在哪就告訴我吧,好不好?抓住了南宮冽,除掉這顆毒瘤大家纔有好日子過。”
安清生一把甩開了慕容儀的手,她沒有站穩(wěn),腳步後退了好幾步,頭重重撞在桌角。額頭的血順著太陽穴滑落,看上去怵目驚心。
慕容儀強忍暈眩感爬了起來,蒼白的臉色襯得血紅更加滲人。
“父王,你怎麼就還不明白呢?南宮冽就是個只會利用別人的無恥小人,不管他對你許諾了什麼都是不作數(shù)的。他一得到權(quán)勢就這麼折磨你,你怎麼還能相信他的話呢?實話跟你說吧,我曾經(jīng)也被他矇蔽過,他承諾只有我?guī)退妥屛业玫轿蚁胍囊磺小?傻筋^來呢,他殘忍是看著我的孩子流掉,而不叫醫(yī)生幫我急救。如果當(dāng)時及時救治,我的孩子說不定還能保住得。父王,那也是你的孫子啊。你難道想看著整個Q國落入他手上,我們都成爲(wèi)他的奴隸才甘心嗎?”說到激動處慕容儀紅了眼眶。
安清生雖仍保持著同一個姿勢,但眼中的血色明顯消退了不少。
慕容儀再接再厲:“父王,其實,我們都是咎由自取,如果不是我們太貪心,妄想得到本不屬於我們的一切,又怎麼會有如此難堪的一天?醒醒吧,與虎謀皮,終將會成爲(wèi)它口中的美食。更何況南宮傲比虎更千倍萬倍,他是魔,自來地獄的惡鬼。不除去他,我們將永無安寧之日。”
見他還是沒有要說的打算,慕容儀“撲通”一下跪在他面前,苦苦哀求:“父王,求求你,你就告訴我南宮冽的下落吧。他帶走了殿下,你的親生兒子。我知道你和殿下一直感情不和,一直明爭暗鬥,可不管怎樣你們都是血濃於水的父子啊。你忍心他被南宮冽大盤折磨,落得跟你一樣的下場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