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笮錚躺在病牀上,臉色漸漸恢復(fù)的原狀,但仍處於昏迷不醒狀態(tài),伍佑幽看著此刻的阮笮錚,很是心疼,她恨不得被撞到的人是自己而不是阮笮錚,但隨著事情已發(fā)生,伍佑幽也沒得選擇,只能祈禱阮笮錚別出事,趕緊醒過來。
伍佑幽精心照顧著阮笮錚,蘇莜陽在一邊守著,靜靜的並沒有說話。突然,一通電話打破了場面的寂靜,蘇莜陽接了電話,便離開病房內(nèi)出去接電話。
來電的是阮蕭晗,由於過於擔(dān)心阮笮錚的病情,阮蕭晗回去之後便一直坐寢難安,於是便打電話問蘇莜陽自己哥哥的病情。蘇莜陽看來電的是阮蕭晗,便立馬接了電話,問道:“怎麼了嗎?”
“莜陽,我哥病情怎麼樣了?他醒了沒?”阮蕭晗著急的問著蘇莜陽,並且有著一陣陣的抽搐。
蘇莜陽聽著手機(jī)傳來的一陣陣傷心的聲音,突然有點(diǎn)心疼,但仍然溫和的回答著阮蕭晗:“沒事,臉色漸漸恢復(fù)紅潤了,估計過幾天就好了,不要擔(dān)心啦,不是還有佑幽照顧著呢。你安心睡個好覺,明天來替一下佑幽,我看她挺累的。不要擔(dān)心啦!”蘇莜陽溫和的安慰著阮蕭晗。
“嗯,那我睡了,明天我早點(diǎn)去給我嫂子替換下,不然還沒等到我哥醒來,我嫂子就累垮了,那就沒法給我哥交代了!”阮蕭晗擦了擦眼眶,跟蘇莜陽嘮叨了幾句之後,便掛斷了電話。
蘇莜陽收起了手機(jī),便又回到病房內(nèi),卻發(fā)現(xiàn)伍佑幽在阮笮錚的病牀前睡著了。蘇莜陽拿了一件外套蓋在了伍佑幽身上,便在病房內(nèi)玩著手機(jī)。而病牀上的阮笮錚,卻做了一場離奇的夢。
阮笮錚在一片芳草地上睡著,突然一個聲音在耳邊互換著他醒來,叫著他“錚兒,錚兒!”阮笮錚迷迷糊糊的張開眼睛,看著眼前的一片,有點(diǎn)驚愕,他心想:“我這是到了天堂嗎,天堂這麼美,這還是我第一次來到這,我就記得我被顧盛撞了,難道我真的死了嗎?”
阮笮錚疑惑的想著,耳邊又傳來“錚兒,錚兒!”阮笮錚看看四處,並沒發(fā)現(xiàn)任何一個人,這使他自己毛骨悚然,但那聲音有一陣一陣的傳到他的耳邊,越來越大聲,越來越清晰。
阮笮錚順著聲音,尋找那個呼喚他的人,走著走著,便走到一間在花草地中央的一間別墅。阮笮錚看別墅都是花花草草,便猜測這裡的主人一定非常喜歡花草。突然,阮笮錚耳邊又傳來了呼喚聲,並且聲音更清晰,更明瞭。
阮笮錚看了看四周,正當(dāng)他看到別墅的時候,發(fā)現(xiàn)有一個穿著白色素衣的女子在別墅的陽臺旁呼喚著“錚兒。”阮笮錚很是疑惑,看了看那女子,開口問道:“漂亮姐姐,你這是在叫我嗎?”
白衣女子看了看阮笮錚,突然臉上露出溫馨的微笑,笑著對阮笮錚說:“錚兒,我叫的就是你,別墅門沒關(guān),你進(jìn)來吧!”白衣女子向阮笮錚揮了揮手,示意著阮笮錚進(jìn)來找她。
阮笮錚在白衣女子的示意下,打開了別墅的大門,順著白衣女子的指示,順著路去找她。阮笮錚越靠近白衣女子,越感覺到一股家的溫馨。阮笮錚走進(jìn)別墅,看了看別墅的佈局,便突然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他感覺這裡他似乎很熟悉。
阮笮錚來到白衣女子待的陽臺上,便看了一眼白衣女子,他發(fā)現(xiàn)她的臉跟伍善善很像,但由於有點(diǎn)害怕,不敢直接問她。
白衣女子似乎看透了阮笮錚的心思,便笑著對阮笮錚說:“你是不是覺得我和你一個朋友很像,而且你還疑惑我爲(wèi)啥會知道你的名字對吧!”
“嗯。不過要是漂亮姐姐你不說,我也不方便問。我就想問問這裡是不是天堂,我是不是已經(jīng)死了?”被白衣女子這麼一說,阮笮錚頓了下,便把自己心中最大的疑慮問了一下白衣女子。
白衣女子突然轉(zhuǎn)過身,背對著阮笮錚。陽臺的風(fēng)吹著白衣女子的紗裙,隨著風(fēng)聲夾雜著鳥兒清幽的嘰喳聲,白衣女子突然開口說道:“你並沒有死,現(xiàn)在在這裡的你,只不過是你的意識與一絲靈魂,你的肉身還在A市醫(yī)院躺著呢!”
阮笮錚很是開心,知道自己並沒死,便想著馬上回去瞧瞧伍佑幽他們,然而,阮笮錚有開口問道:“那漂亮姐姐,你叫我來這裡幹嘛呀?你應(yīng)該有啥事要跟我說吧?不然平白無故你也不會喚我來此。”
“你和你父親一樣,腦子很能轉(zhuǎn)換,我的確有事情纔會叫你過來的,不過就一件小事,在現(xiàn)實世界你醒來之後幫我完成遺願就行。”白衣女子溫和的跟阮笮錚說著,臉上露出洋溢的笑容。
“等等,你說我父親,難道你認(rèn)識我父親?我很好奇,漂亮姐姐你到底是誰呀?爲(wèi)啥我感覺跟你接觸會有一種溫馨的洋溢感,還有你提到我父親,難道你和我父親有某種關(guān)係?”阮笮錚疑惑的盯著白衣女子。
“這事你以後漸漸會明白的,至於有些事,你還是不知道要好,有時知道太多,自己並不是很快樂,珍惜身邊的人吧。”白衣女子鄭重的跟阮笮錚說著。
阮笮錚突然被眼前的這位白衣女子說了,愣在了陽臺,他想起父親在小時候跟他說的話:“錚兒,身邊的人,有時並不是你最親的人,那些人有可能爲(wèi)了害你,控制你,你要學(xué)會分清好壞,不要青紅皁白不分,要處處提防著你天天相見的人。”
阮俞戟的話阮笮錚一直深深的記在腦子裡,他甚至將它筆錄下來,而事實證明阮笮錚的母親顧潞雅對他並不是很寵愛,更多的是想控制他,弄到阮氏集團(tuán)的股份。想到這裡,阮笮錚突然懷疑眼前這位女子便是他親生母親。
其實不然,於茉染只是他的前母罷了,並不是她的親生母親,而阮笮錚卻一再肯定了眼前的這位女子是他的親生母親,便有種不想離開她的衝動,上前一把抱住了於茉染,哭著說道:“媽,你一定是我的親媽媽吧!父親曾經(jīng)跟我說過,但那時的我並不懂事,漸漸的忘卻了,如今我已經(jīng)長大,漸漸看透了事情的真相,您一定是我的母親吧!”
於茉染也抱著阮笮錚,笑了笑,對他說:“傻孩子,別胡思亂想,有些事情不存在的,你不必糾結(jié)一世,到頭來依舊只是竹籃打水一場空罷了。”於茉染頓了頓,繼續(xù)說道:“還有,等你回去了,你記得找找你父親牀頭櫃的一封遺書,那裡面記載著很重要的東西,你務(wù)必要找到。我就跟你說這些了。”
“媽,那你要走了嗎?不要離開我好不好!我現(xiàn)在一個人真的很孤單,能不能陪陪我,我不想離開您!”阮笮錚眼眶漸漸溼潤,這是他從小到大感覺離別的心酸與不捨。
“傻孩子,說啥胡話,你並不孤單,你還有佑幽,蕭晗他們呢,他們還在等著你回去了,至於我,已經(jīng)是十幾年前的一個爲(wèi)人母親,但卻沒盡到作爲(wèi)母親該盡的這人,我覺得能見你一面已經(jīng)很是欣慰了。”於茉染摸著阮笮錚的頭,鬆開了他,一步步離去!
阮笮錚緊緊地捉著於茉染的紗裙,不想離開她,但紗裙上似乎塗了一層油,怎麼也捉不住,只能眼巴巴的看著於茉染漸漸離去。
於茉染漸漸消失在阮笮錚的視線中,阮笮錚全身無力的癱坐在地上,鬼哭狼嚎的對著天空大喊,那聲音撕心裂肺,痛徹心扉。
阮笮錚不停地喊著,直至於茉染消失在他的視線後,累倒在地上,眼睛不停的看著那蔚藍(lán)的天空,心累的笑著,在那別墅昏迷了過去。
“不要離開我!媽,你不要離開我!”阮笮錚在病牀上喊著,而在牀邊的伍佑幽被他吵醒,伍佑幽看了看錶,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早上八點(diǎn)多了,剛想找蘇莜陽,便看他與阮蕭晗在一旁坐著,伍佑幽尷尬的看著他們,突然又想到阮笮錚,把手握在阮笮錚的手上,對阮笮錚不斷的激勵著。
阮蕭晗看到自己哥哥不斷的喊著“不要離開我!媽,不要離開我!”,便急忙與蘇莜陽一同跑到病牀旁,與伍佑幽一樣不斷激勵著阮笮錚。
阮笮錚在伍佑幽他們的喚醒下,睜開了眼睛,看了看四周,並沒有發(fā)現(xiàn)白衣女子的蹤影,而在他眼前的只有蘇莜陽,伍佑幽與阮蕭晗。
隨著噩夢的驚醒,阮笮錚漸漸恢復(fù)了意識,看著伍佑幽他們,他感覺一切就好像是真的,但又是一場夢,他對眼前的一切事物很熟悉,但又很陌生,然而,他並沒有因此而感覺奇怪。
瞬間,阮笮錚的肚子響了一聲咕嚕~,打破了這個寂靜的病房,阮蕭晗笑了笑,便端來先前買來的早餐,遞給了伍佑幽,伍佑幽拿著那些粥,便悉心的喂著阮笮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