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武器設(shè)計圖,讓除了之前四位受害者,以外情報組織局的人,逃過了一劫,並且我們逮捕了連同山童在內(nèi)的七個人,他是所有國家的英雄。”
“你們會公開嗎?和一個……這樣的君梟做交易?”
“如果有興趣的話,你可以看看明天的新聞,喬蘇你爲(wèi)君梟和君梟爲(wèi)你做的事,已經(jīng)讓你們不用再過著被其他國家阻擊的生活,如果說功不能抵過,那麼過能抵功嗎?”
冷慕雲(yún)留下一句意味深長的話後,就要起步進無菌室。
“等等,告訴封權(quán),千萬小心季龍淳這個人,他的目的要比你們想象的都要複雜,他的卑鄙手段,是你們不會料想到的。”
最終,她還是出口挽留住冷慕雲(yún)。
出口一句,與他同樣意味深長的話之後,沉默不語,轉(zhuǎn)過了身,重新將視線投擲到月色裡。
冷慕雲(yún)頓了頓腳步,並沒有回覆她,直徑進了無菌室。
一片寂靜。
……
第二天。
蕭薇薇一醒來,就沒有看到封權(quán)。
打了一個哈欠撐起了身子,剛要下牀卻瞥見了牀頭的紙,她揉了揉發(fā)脹的太陽穴,拿起來一看。封權(quán)那如龍如山的筆記,飄逸又沉穩(wěn)的寫下四個字。
“有事,勿念”@^^$
利落精幹,惜字如金的,倒很像他。
她的視線落在上面,嘴角輕輕的勾勒起。小心放好他留下的字條,下牀洗漱,進了洗手間,剛洗完臉手機便在外面響的厲害。
還這麼早,竟然就有人給她打電話?走回臥室,拿起手機貼在耳廓:“喂?”
“好久不見呢,蕭小姐。”
“季龍淳,你又要做什麼?”!$*!
“快點考慮我的建議,還有一點,如果你不想封權(quán)死的話,最好讓他不要再針對‘妖’,他的姐姐是他最好的‘榜樣’啊。”季龍淳笑著,似乎是喝了什麼,吞嚥了下去。
蕭薇薇瞇起眼睛,下意識的想起,他靠在沙發(fā)上,慵懶的勾著笑,金色的髮絲,碧藍色的眼,一股子陰柔而瀟灑的模樣。
她,討厭這樣的陰沉人。
身側(cè)的拳頭握緊。
“是嗎?我可以救他,如果我死了,之後再發(fā)生什麼也就跟我沒關(guān)係!”
“其實我更喜歡,讓你眼睜睜的看著他死,這樣你會不會認爲(wèi),在封權(quán)和我之間,我更強一些?”他輕聲的笑起。
“瘋子!”
“蕭薇薇,認清楚現(xiàn)實吧,我可以放棄一切帶你離開,他若是沒有了你,費茉和冷依依甚至是他養(yǎng)在外面的那位,宮家的小公主,都比你更合適。”
他說的小公主,是另有其人,還是宮宇晏?如果是宮宇晏的話,那再怎麼說也應(yīng)該是小王子,怎麼會是小公主?
儘管心思再玲瓏,太長的沉默也會讓他起疑,她很清楚這一點當(dāng)機立斷的回答:“再給我點時間,而且你不覺得,就算我現(xiàn)在去找你,也並沒有什麼意義嗎?如果我才得沒錯的話,你……”
“你不會猜錯的,蕭薇薇,這個世界上除了我以外,你找不到靈魂更加契合的人,放棄封權(quán)吧,他是有目的接近你的,相信我。”
“你讓我拿什麼相信你?”
“你的身世,別太著急知道真相,遊戲要慢慢玩,纔會上癮。”
說罷。
季龍淳直接掛了電話。
蕭薇薇緊握著手機,手背上的青筋直跳。
什麼身世,什麼有目的,她都不會相信的,她不會相信他是故意接近她,故意害得她失去一切再讓她愛上他,她不會相信……
興許是接受的信息太多,搖搖欲墜的有些站不穩(wěn),一個踉蹌險些跌坐在地上。只是,手機卻滑出去好遠,突然一聲振動,屏幕亮了起來。
還帶有短信的叮嚀音。
她擡起手,捏了捏自己的眉心。
最終還是走過去,把手機捏在手裡,短信裡夾著的似乎是一條視頻。蕭薇薇的食指指尖,輕點了最下方的播放鍵。
“這個女人,就叫作蕭薇薇。”
“蕭薇薇?就是之前有意跟我們合作的……那個人的女兒?”封權(quán)的模樣出現(xiàn)在視頻裡,不過那時的他不必現(xiàn)在,雖是冷漠至極中夾雜是矜貴,但是那時的他,殺氣很重。
隔著屏幕,她都能嗅得出。
站在他對面的人,點頭上遞了一份文件:“她長得還不錯,閣下你真的可以考慮一下。”
“比起她,似乎現(xiàn)在冷家能讓我的勢力擴大,暫時先等一等。”
“陳家那位二世祖,已經(jīng)幫您在謀劃了,他也已經(jīng)說了,萬一出了事,責(zé)任他擔(dān),您儘管放心。”
“嗯。”
就那麼短短的幾句對話。
還是在一個詭異的角度拍攝的,似乎是花盆後的針孔攝像頭。
蕭薇薇看完想再點開看一遍,結(jié)果卻發(fā)現(xiàn)這個視頻已經(jīng)被銷燬了,這個竟然是隻能看一次的視頻。她放下手機,像是行屍走肉一樣朝著牀邊走。
她恐怕是出現(xiàn)幻覺了,只要睡一覺就好了,只要睡一覺這些就都是假的。
只是無意間觸碰到滿是水潤的臉頰,眼淚像是水庫開閘般的傾瀉。
原來,他說的話,十句有假。
也許,他對她的感覺裡,也是糾紛摻著玲瓏心思。
難怪一開始不管發(fā)生什麼事,他對她的信任是那麼淺,是因爲(wèi)他接近她的目的就不是愛,而是另一種的囚禁?所以她一跑,他會那麼緊張的想抓她,所以恨不得把她扔進監(jiān)獄裡。
手指牢牢的扣著牀單,用力到被子上出現(xiàn)了一個洞,她的手指在一邊握著,硬生生把另一邊給握出了一個對穿。
她可以不相信,她可以不相信。
重複著,一遍兩遍,直到自己都不知道到底說了多少遍,一次次的說一次次的算著。
直到整個人昏昏欲睡的沉浸進謊言裡,謊言說了一萬遍就會成真,她可以說服害得她背井離鄉(xiāng)的人不是封權(quán),也可以說服自己信任他。
……
“薇薇?醒醒。”
聽到熟悉的聲音,她本能的選擇退縮更緊的閉上了眼。
封權(quán)見她臉色不好,托起了她的背脊,讓她靠在自己的懷中:“醒醒,你已經(jīng)一天沒吃飯了,起來吃一點東西吧。”
她緩緩的掀開了眼皮,擡眸看他,漂亮的眼睛裡滿是血絲,還掛著淚痕。
他抽出一張溼巾紙,在她臉上輕輕的往下擦過去。蕭薇薇往後一縮,擡手捏住了他的手,硬生生的把紙巾抽了出來,自己擦。
封權(quán)不悅的蹩起了眉梢,眉心都擰在了一起。
“你的手,怎麼了?”他一把握住她手腕,掰開手掌。
似乎是她自己把手掌扣成的,泛了血色般的殷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