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揚,你個騙子!你不是和傑明不認(rèn)識嗎?爲(wèi)什麼現(xiàn)在會有他的孩子?你的電腦也是他幫忙設(shè)置的?”
涼子昌氣呼呼的直吹鼻子,不能跟白若揚動手,又咽不下那口氣。
白若揚這個女人,真的很深藏不露呢!
怎麼能這樣?
“傅安生呢?”白若揚沒有回答涼子昌的問題,而是打聽傅安生在哪兒。
涼子昌既然知道了這些事,自然是跟傅安生在一起,這會兒卻只見涼子昌過來興師問罪,傅安生呢?
連家都不想回,不想看到她的臉嗎?他說她讓他噁心!
“你還敢問傅安生?白若揚,你這個女人的心到底是什麼做的?傅安生怎麼對你的,他從來沒有對一個女人如此認(rèn)真如此寵溺過,但是你,卻一次又一次踐踏他的真心!你居心何在?”
我能說沒有居心嗎?白若揚沒有理會氣惱的涼子昌,安靜的坐在一邊收拾著自己的東西。
“喂,白若揚,我問你話呢!”涼子昌走過來,將白若揚手中的衣服一扯,然後瞟到了白若揚手邊的電腦。
“你跟傑明是怎麼認(rèn)識的?能讓傑明心甘情願如此付出的女人?不會也是用你這張臉騙來的吧?”涼子昌的話有些難聽,白若揚卻都忍住了。
相處這麼久,跟傅安生的這些朋友都已經(jīng)熟悉,平常彼此開玩笑也是沒有個限度,那麼熟悉的人!突然就見外了,突然就不相信自己了,還用這麼尖銳的話語來刺激她。
都是傅安生的好兄弟啊!
“白若揚,你要說出來啊,說出來大家才能幫你,傅安生也不會出去買醉!”涼子昌急得得跳腳。
雖然他聽到傅安生說白若揚跟傑明是一夥,他也很生氣,可是生氣歸生氣,傅安生對白若揚的感情,還有白若揚對傅安生的感情大家都看在眼裡,怎麼就能因爲(wèi)之前的一些誤會如此呢?
白若揚聽到?jīng)鲎硬@樣說,猛的擡頭,涼子昌還相信她?
“哎,真是個傻子!跟傅安生一樣,認(rèn)個死理兒就把自己套進去了!”
涼子昌看到白若揚那眼淚嘩嘩的小樣,爲(wèi)自己剛剛那些有點重的話感到虧欠。
他之所以過來找白若揚,不是想質(zhì)問她什麼,雖然他也很想知道白若揚和傑明的過去,但是,現(xiàn)在,更要緊的是傅安生和白若揚的關(guān)係。
幫他們分清現(xiàn)實,讓他們和好最重要!
否則,他想要回美國簡直就是遙遙無期了。
“他很生氣?”半響,白若揚才小心翼翼的問涼子昌。
“你覺得呢?突然聽到那麼大一個驚嚇,不生氣纔怪!”涼子昌沒好氣的說。
“我去找他!”喝酒傷身體。
其實他們可以好好談?wù)劦模拖褚郧耙粯樱惺颤N說什麼。
“一會兒獸醫(yī)就會送回來,你還是安心在家等著。”涼子昌職業(yè)病,來回幾個踱步,又抱起了白若揚的電腦。
“你這個程序究竟怎麼解開啊?”還是不死心的想要知道這個高難度的作業(yè)答案。
白若揚瞄了涼子昌一眼,拿過電腦,開機,手指敲了幾個字母,電腦隱藏的文件夾一個一個跟播放電影似的跳了出來。
就這麼簡單?
涼子昌抱著頭一頓亂搓。
白若揚不以爲(wèi)然的點點頭,還能是什麼樣?
“傑明真是個高手!不過,還是傅安生適合你,你們就只能狼狽爲(wèi)奸,也不要再去禍害別人了。”
這是安慰的話嗎?白若揚怎麼越聽越像是罵人的。
“白若揚,你跟傑明是怎麼認(rèn)識的?”涼子昌八卦兮兮的湊過來,想要知道。
“就那樣認(rèn)識的啊!”白若揚現(xiàn)在心裡擔(dān)心的還是傅安生,出去這麼久不回來,又要喝多少酒啊?
“不說罷了,改天我去問傑明!”說的好像傑明是他鄰家大哥哥。
傅安生回來就看到白若揚跟涼子昌聊得很熱乎,她都不擔(dān)心他的嗎?
明明喝了那麼多酒,可是腦袋裡卻清醒得要命,看到白若揚那些奇怪憤怒的畫面就撲面而來,抹不去,擦不掉。
“喝了多少酒啊?”涼子昌跑過去幫徐明義,這邊白若揚也趕緊端來了醒酒茶。
“整整一箱!”
一箱是個什麼概念?
白若揚頓時覺得自己罪不可赦!
“等他酒醒了,好好跟他談?wù)劊≌`會說開了也就沒事了。”徐明義和涼子昌好人做到底,將傅安生送到了臥室才離開。
臨走時跟白若揚交代。
白若揚點點頭,傅安生能交到這樣的朋友真的很慶幸。
而她呢?
除了田靜?傑明和安可他們也都一直默默支持著她!
白若揚坐在牀邊,輕輕幫傅安生擦洗著,指腹觸到他精緻的五官之上,心微微顫抖。
今天的傅安生大概是真的爛醉如泥了吧?自己這樣動他,他都沒有反應(yīng)。
“我不是有意騙你的!只是,許多事情身不由己!我不知道那張照片你是怎麼得來的,爲(wèi)什麼一口咬定我跟傑明有不正當(dāng)關(guān)係。安生,我只想說,對於跟你的相處,我從來問心無愧。只是關(guān)乎到生意,便有了說不清的意圖。”
白若揚的拇指有一下,沒一下的畫著傅安生濃黑的眉毛,爲(wèi)自己誓言。
“結(jié)婚那天,我出去找傅明旺,才知道傅明旺跟傑明一起出去玩了,老師不知道導(dǎo)致了那樣的烏龍。我和傑明是很好的朋友,私底下交情很鐵,只是生意之事……你怨我是對的!我……不知道該怎麼跟你說……”
緊閉的睫毛微微閃動著,好像聽懂了白若揚說的話。
而白若揚卻靠在傅安生身邊,沒有繼續(xù)往下。
她和傑明的交情?
如果要從頭說起,大概三天三夜都說不完吧!
他們是相依爲(wèi)命的朋友,可以爲(wèi)朋友上刀山下火海的那種以命換命的至交。
說了,傅安生更懷疑,不說吧,傅安生心裡的疙瘩解不開……
白若揚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
田靜的事對她打擊很大,現(xiàn)在傅安生又這樣,她不知道自己還能堅持多久。
就像傑明說的,她自以爲(wèi)隱藏的很好,卻不知早已被別人發(fā)現(xiàn),生生的揭開了她的傷疤。
喝醉酒的傅安生很安分,似乎還和以前一樣,環(huán)著白若揚沉沉睡去。
而白若揚卻窩在傅安生懷中,眼睛睜的老大,怎麼也不敢閉眼,生怕一閉眼,第二天醒來,傅安生就不見了。
大概是心裡裝的事情太多,白若揚直到凌晨天快亮才慢慢閉上了眼睛。
就在白若揚閉上眼睛睡著的那一刻,傅安生突然睜開了眼睛。
白若揚的辯白有些亂糟糟,他根本聽不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但是白若揚的愧疚他能感覺到。
也許正是四年前他對她的愧疚遺留至今,讓他記憶猶新。
白若揚,我到底該拿你怎麼辦?
這就是所謂的上天註定嗎?
因爲(wèi)虧欠,所以現(xiàn)在是我該償還的時候了?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灑進來,白若揚像是受到驚嚇一樣慌忙睜開眼睛,再摸過去,身邊是一具溫暖的身體,這緊繃的心才慢慢放下來……
他還在!
白若揚翻了個身,坐了起來,傅安生睡在她的懷中,很是安詳,沒有昨天的憤怒和寒意,沒有那些誤會和爭吵,他們安靜的擁著彼此,享受這來之不易的安靜。
白若揚俏皮的湊過去,親了一下傅安生性感的嘴脣,又一遍一遍的描述著他棱角分明的輪廓,怎麼能這樣吸引人呢?
“傅安生,你偷了我的心!如果哪一天覺得它是多餘的,就把它還給我吧!”修長的手指輕輕劃過那漸漸皺起的眉頭,幫他舒展開來。
“不要皺眉頭,不要爲(wèi)難自己,罵我吧,打我也可以,千萬不要一個人憋在心裡!”白若揚不忍心,湊過去鑽到傅安生的懷抱中,緊緊抱著他。
她決定了!只要他不趕她走,她就死死纏著他!等到真相大白的那一天!
是死是活都由他說了算!
傅安生這剛剛醒來,就被白若揚弄的癢癢的,想要發(fā)火也發(fā)不出來。
睜開眼吧,怕彼此尷尬,所以只好忍著!
白若揚大概是因爲(wèi)懷孕的關(guān)係,這一會兒醒一會兒睡,這會兒又沉沉睡去。
傅安生這才從中抽出身來,趕著去上班!
既然已經(jīng)知道傅氏娛樂的動向,那麼交戰(zhàn)還是談判必然是要進行的吧?
依照白若揚昨天的自言自語,這些事情好像跟她沒有多大關(guān)係,只是傑明一廂情願在報復(fù)?
所以事實,傅安生覺得自己還是找到當(dāng)事人心平氣和的聊聊。
“傅安生?”
什麼時候走的?她怎麼一點兒感覺都沒有?
白若揚著急的在浴室,書房翻了個遍,還是沒有看到傅安生的影子,如果沒記錯,今天是週末,傅安生應(yīng)該在家休息陪她的。
真的生氣了?離家出走了?
怎麼辦?
白若揚急衝衝的跑下樓,廚房,客廳都沒有。
“大Boss說出去有事,中午飯不回來吃了!”王嫂看著白若揚焦急的模樣,笑著跟白若揚交代。
因爲(wèi)之前聽白若揚,單易偉他們總說Boss,Boss的,後來王嫂也跟著白若揚改了口,順著白若揚的意思來。
“哦!”白若揚這才安靜下來,可是很快,她就又焦躁不安起來。
傅安生知道她和傑明的關(guān)係,那麼傅家呢?白若揚太太那邊呢?
習(xí)慣性的輸入葉念薇的電話號碼,想找個人幫忙出出注意,可是,看到電話號碼,纔想起,她們已經(jīng)沒得朋友做了。
徐明義很意外這個時候會看到白若揚,醫(yī)院長廊後面的楓葉苑中,白若揚穿著一件白色長絨毛衣伊人獨立,看起來就像是某個電影畫面那樣美麗自然。
怪不得,傅安生如此喜歡白若揚!
這個女人渾身散發(fā)著愛的魅力啊!
“徐醫(yī)生,孩子沒事吧?”白若揚有些揪心,昨天傅安生那樣生氣,她也有些瘋了,所以纔沒顧忌……
“孩子沒事,它很健康!”徐明義遞給白若揚一杯熱飲。
這冬天說到就到了,難得有這樣溫暖的午後,站在如此美麗的風(fēng)景下閒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