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著了?”上車的傅安生看著緊閉著雙眼的白若揚,湊過來輕輕的抓了下白若揚抖動的長長的睫毛。
白若揚沒有睜眼睛,只是緩緩?fù)鲁鲆痪洌骸拔覀兓丶野桑 ?
回家吧,回到屬於我們兩個人的地方,不要再理會這些紛紛擾擾。
“吃醋了?不想問問我們說了些什麼?”傅安生一掃剛剛鬱悶的心情,逗著白若揚。
白若揚緩緩睜開眼睛,看著傅安生興高采烈的表情,心裡沒來由的一陣慌忙。
不知道爲(wèi)什麼,最近的她越來越不安,總感覺傅安生快要離她而去。
自從上次鬧過不愉快,傅安生沒有打過一次電話,也沒有找過她一次後,她就更不安。
明明知道,傅安生對她沒有愛,可是,還是希望他對她的習(xí)慣會讓促使他來找她。
如果,如果他真的知道所有的一切,大概他們就會老死不相往來了吧?
想到這裡,白若揚的大眼睛噙滿了淚水,“傅安生,如果有一天,你真的愛上了別人,真的覺得我是個累贅的話,一定要告訴我,我很有自知之明的!”
傅安生看著莫名其妙的白若揚,笑了,這孩子吃醋也如此可愛,不過,說什麼愛上別人的話?這個該罰!
“那麼你呢?如果你愛上別人會不會第一個告訴我?”
“不會!”白若揚搖頭,這一生有一個傅安生就夠了,她的心那麼小,裝不下別人。
傅安生挑眉,“白若揚,這樣不公平!”
白若揚卻沒有再說話,一雙小手輕輕撫上傅安生的臉,將自己的小嘴湊了過去,時間那麼快,她真的害怕,害怕下一刻,傅安生就知道她和傑明的關(guān)係,然後棄她而去。
傅安生對白若揚的主動從來不會拒絕,雖然剛剛那個話題只說了一半,但是,現(xiàn)在,此刻,他還是很安心的享受著白若揚的主動。
細膩的感覺,溼潤的脣瓣,帶著甜蜜的味道,甜蜜中有添了了那麼一點點的苦澀,白若揚吻得仔細,他感受至深。
小小的牙齒輕咬著他的嘴脣,學(xué)著他的樣子想要撬開他的脣齒,嘗試了半天,似乎就要放棄,而傅安生怎麼會讓白若揚半途而廢,張開嘴迎接著她的到來。
這一次,換做傅安生主動,大手扣著她的小腦袋,整個力氣似乎都用在了嘴上,咬著白若揚,永遠都有用不完的力氣……
又是一個世紀之吻!
白若揚氣喘吁吁的拍著自己的起伏不定的胸脯,完全沒有看到傅安生那充滿某種情意的眼神。
努力強壓下自己的衝動,傅安生繼續(xù)剛纔的話題,“白若揚,上次說要跟我分開,是有喜歡的男人了?”
怎麼會?
明明是他先懷疑她,不相信她的!
“怎麼?難道被我說中了?”傅安生不依不饒,雖然心中確定白若揚不是那樣的人,可是卻還是害怕,害怕白若揚真的喜歡上別的男人。
白若揚瞪著大眼睛否定,“哪有?是你冤枉我,我生氣才……”
“那以後還敢不敢再說分開的話?”
白若揚搖搖頭,又覺得不對勁,“你的意思是說分開也只能你來提,我沒有權(quán)利?”
傅安生無奈的敲了白若揚一記爆慄,這小腦袋平時不是挺聰明的嗎?怎麼一提到感情的事兒,就這麼糊塗?
可是誰又不是如此呢?
真的喜歡一個人,似乎就是這麼糊里糊塗,因爲(wèi)喜歡,因爲(wèi)太愛,所以糊塗的不能跟正常人一樣分析事理!
“傻瓜!我該拿你怎麼辦?”傅安生揉著白若揚柔順的秀髮,無奈的嘆息。
“你才傻瓜呢!”白若揚不服氣的反駁。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吵得不亦樂乎。
傅氏娛樂辦公室,於泰和傑明正在友好而熱情的討論著合作事宜。
聽傑明說傅太太白若揚也有意入股傅氏娛樂,於泰這隻老狐貍似乎嗅到了什麼不同尋常的味道,反而說要再考慮考慮。
於泰的女兒韓惠不明白,出來時問於泰爲(wèi)什麼?
“那個白若揚敢在法庭上站在傑明這邊跟傅安生叫板,說明什麼?”
韓惠搖搖頭,她以爲(wèi)白若揚和傅安生的感情會因爲(wèi)這件事而終止,可是結(jié)果呢?他們倆依舊很好。
就連她都有些看不明白,到底爲(wèi)什麼?
“這說明這個傑明就是白若揚和傅安生之間的一道梗,傅氏娛樂發(fā)展如此迅速,如果讓它跟傅氏連在一起,那麼別說我們於氏,就是跟雲(yún)夢公司聯(lián)手也不一定是他們的對手……小雅啊,如果我們再坐以待斃,恐怕整個濱海又是歐家的天下了……”於泰精明的讓人去調(diào)查跟蹤傑明和白若揚的關(guān)係。
而韓惠似乎也看到了她和傅安生之間的一絲可能性。
白若揚!你最好不要讓我找出你的蛛絲馬跡!
韓惠狠狠的咬著嘴脣發(fā)誓。
“安可,準(zhǔn)備好於泰那邊的分析報告,不日將它收爲(wèi)己用!”傑明這邊跟安可積極的聯(lián)繫。
於泰這個老狐貍似乎覺察到了什麼,在他反擊之前,他們必須著手拿下於泰。
“可是Echo那邊的意思是隻收購一部分……”安可有些猶豫。
“你先著手準(zhǔn)備,具體的事項我和Echo會細細商酌,很快給你最終意見!”傑明極快的潛入於泰的整個網(wǎng)絡(luò)體系,同時吩咐人手下去,如果於泰那邊一有動靜就跟他報告。
至於於泰調(diào)查他的事情,也許,他應(yīng)該順從於泰的意願,讓他知道一些情況也不失爲(wèi)一種策略……
傑明這邊剛處理完於泰的事兒,白若揚這邊就又接了一茬。
傅安生和白若揚剛回到大院,就迎來了兩位不速之客,傅安末和他的母親傅老太太。
距離上次跟傅老太太吵架已有半個月之久,白若揚看著笑容滿面的傅老太太,再看看緊隨她而來的傅安末,著實有些摸不透傅老太太這步棋的韻味。
傅老太太到底想要幹什麼?
“這些天一直忙著公司的事兒,小白就麻煩老夫人了。”傅老太太倒是拎了許多滋補品和昂貴的藥材,可是白若揚怎麼看怎麼不順眼。
傅老太太要是真的疼愛她,又怎麼會捨得把她丟到別人家呢?
歐老太太是個光明磊落的人,說話直爽,但是對傅老太太,老太太似乎一直都很謹慎客氣。
白若揚見不得傅老太太這幅嘴臉,抽身出去透氣,大院中的葡萄架上只剩下了葡萄葉子,斑斑的陽光透過樹葉灑下來,很暖和,也很透明。
“嫂子心情不好?”傅安末不知道何時站在了白若揚身後。
好久不見,這個男人似乎少了份妖媚,多了份成熟。
“聽說嫂子前些出了些事情,今日得知特地抽空來看看。”傅安末不似傅安生,於博厚經(jīng)常西服革履,他好像很喜歡穿休閒服,顯得朝氣蓬勃。
白若揚自然不會相信傅安末這冠冕堂皇的話,卻也還是好脾氣的笑笑接受。
傅安末似乎不太習(xí)慣這樣安靜的白若揚,不禁多端詳了幾眼,此刻的白若揚,不像四年前那般愛撒嬌,懦弱無能,也不像前些日子伶牙俐齒,她的神色之間多了絲淡淡的憂愁,卻依舊掩飾不住她美麗的容顏。
“有什麼話就直說吧!”白若揚有些不習(xí)慣傅安末這樣赤裸裸的目光,起身倒了杯茶推到傅安末面前。
傅安末沒想到自己極力隱藏的心事還是被白若揚窺探了去,卻也不敢直言,“那日對嫂子說了些不知輕重的話,還望嫂子見諒!”
原來就是因爲(wèi)這個啊?
白若揚聳聳肩,無所謂的笑著,“過去的事兒我從來都不記得,你若是沒有別的事兒,我先去休息了。”
“嫂子!”傅安末不甘心的再一次追了過來。“之前書籍的事情是我教唆人所爲(wèi),並非詩雅做的,嫂子能不能跟二哥說一聲,放雲(yún)夢公司一馬?”
終於說到了重點!優(yōu)柔寡斷的男人致命缺點就是不能成大事。也難怪,韓惠一直盯著傅安生不放,到底,相比傅安末,傅安生幾乎是個完美男人。
“這事兒,你要跟你二哥說,你知道的,生意上的事兒我從來不管。”白若揚輕輕呀了一口茶,若有所思的看著略顯尷尬的傅安末。
“跟我說什麼啊?”傅安生人未到,聲先到。
大手一攬,白若揚整個人都落入他的懷中。
“末兒說他雲(yún)夢公司的事兒,請你放他一馬。”白若揚在傅安生懷中尋了一處更舒服的地方,閉上眼睛沉沉睡去。
“雲(yún)夢公司最近不是運轉(zhuǎn)挺好?聽說還有外來投資者注資?怎麼突然想起來找我?guī)兔Γ俊备蛋采^邊上的薄毯蓋在了白若揚身上,並沒有承認他曾插手雲(yún)夢公司餐飲的事兒。
“那都是九牛一毛,二哥,如果你還是因爲(wèi)當(dāng)年我搶走詩雅之事生氣,那麼我向你道歉,如果你還愛著詩雅,我會跟詩雅取消婚約。”傅安末一直認爲(wèi)傅安生之所以針對雲(yún)夢公司,是因爲(wèi)當(dāng)年之事,卻沒料到,是他千不敢,萬不敢,不敢動白若揚。
傅安生冷笑了一聲,棱角分明的臉上是諷刺的笑容,直言不諱,“你覺得有這個必要嗎?傅安末,知道韓惠爲(wèi)什麼不愛你嗎?那是因爲(wèi)你優(yōu)柔寡斷的性格!還有,以後不要在我妻子面前提韓惠三個字,她不喜歡聽,我也討厭……如果沒其他事兒,疏我不遠送!”傅安生下了逐客令。
韓惠和傅安末這兩個人,總在他和白若揚恩愛有加之時闖進來,一通亂攪,看來他有必要把這兩個人也弄出去,最好丟到非洲,眼不見爲(wèi)淨(jìng)!
傅安末負氣而去。
而傅安生看著漸漸熟睡的白若揚,神情溫和淡然,也許他剛剛應(yīng)該說出這句:我愛的人是白若揚!
讓白若揚定心!
讓傅安末和韓惠徹底死心!
秋日的陽光已經(jīng)極短,不一會兒,葡萄架之下就一片陰暗,傅安生正準(zhǔn)備抱著白若揚進屋,就看到傅老太太和歐老太太一路說笑走了過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