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了,我們不再相見,不再聯絡。”說完這兩句,他心裡又是一痛,他伸手捂住胸口,突然間感覺心口冰涼。
海路看到他的表情,心裡一驚,很多年前,他也是這種表情。
聽他說以後不再相見,不再聯絡,她本已不想再追究,可終是忍不住好奇地問:“你們交往多久了?”
“三月份的時候,她來應聘設計師。第一眼見她,我就覺得她有些讓我熟悉的感覺,我看見她,我竟然會心痛。”凌海文對著至親的人,竟然不再隱瞞。
“我不敢錄用她。我以爲我不會記住她。可是有一天,我突然看到,她與一個男生在路邊攤吃麪,那個場景竟然讓我很心痛。”凌海文一手緊緊抓住椅子。
海路瞪大著眼睛,聽著弟弟述說。
“之後,我又在這裡兩次看到她,與同一個男生吃飯,我竟然鬼使神差跟著他們。我知道,我著了她的魔。所以,我想看看,到底爲什麼,她會吸引我。”
“一個偶然,我在公車站看到她,很累的樣子,在等公車,我把她帶走了,一起吃飯。她一直不肯告訴我她在什麼地方上班,住在哪裡。直到有一天,我爲了新頂昌大飯店的投標去謝氏建設開會,我才發現,她竟然在那裡工作。開完會,我帶她去看醫生,卻被你看到了。”
凌海文頓了一頓,接著又說:“她早就說過,我是別人的丈夫,說過我們不要相見,不要聯絡。但我卻忍不住想要見她。我打電話約她見面,吃飯,聊天。”
凌海路若有所思地望他一陣,突然說:“你是不是覺得,她有些讓你熟悉的東西?”
凌海文詫異地望著姐姐。
凌海路再出驚人之語:“其實,我見過她。就在這裡。”
凌海文一驚,“你見她?爲什麼?什麼時候?”
海路話鋒一轉:“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覺得她有點象子楓。是不是因爲她象子楓,你纔會受她吸引?”她決定一刀見血,狠狠斬掉他的痛,讓他快點清醒過來。
凌海文一聽到“子楓”的名字,臉色瞬間煞白,一手緊緊捂住胸口,痛苦地撲到桌面上,把臉埋進手掌裡:“不,求你,不要說子楓,不要說子楓!”
凌海路嚇了一跳,跳到他身邊,一摸他手,冰涼冰涼的,心想:“完了,歷史又重演了。他終究是忘不了被子楓背叛的痛。”
“好,不說。我就是在擔心你又受到這樣的傷害。”凌海路拍拍他的背。
凌海文深深呼吸了幾下,擡起頭來,澀澀地說:“我沒想到,這麼多年,我竟然還是不能面對。”
海路抽過紙巾遞給他,他接過擦了擦眼睛,咬了咬脣,說:“姐,我餓了,你點菜了嗎?”
海路瞪他一眼:“剛纔跟她出去沒吃了纔回來呀?”
凌海文低下頭,“沒心情吃。說完話我們就各自回家了。”
海路到門口,叫服務員上菜。回來坐下,又不放心地問:“真的不再見,不聯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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