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路感覺父親似乎在反對,心下焦急,“爸,這樣也沒什麼不可以啊……”
威嚴(yán)的父親皺著眉頭,望著女兒好半天,再望了兒子老半天,這纔將目光投到老伴身上,“孩子奶奶,你怎麼看?”
秦鈺念頭轉(zhuǎn)了幾轉(zhuǎn),突然對女兒說道:“你去,把那個小天使叫進(jìn)來,我看看她……”
凌海路擔(dān)憂地,看了看海文,“噢”了一聲。
秦鈺看女兒走到門口,又補(bǔ)了一句,“你就不要進(jìn)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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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迪安和母親相偎著,坐在椅子上。
凌海路穿過走廊,凌海辰和凌海陌瞪大眼睛望著她,看著她向辛迪安走過去,看到她跟辛迪安說了句什麼,還整了整辛迪安的長髮和衣領(lǐng)。
然後,辛迪安站了起來,一經(jīng)小臉上滿是疑惑,望向這邊。
凌海陌順著她的目光一回頭,看到走廊另一頭,兄長正站在母親病房門口。
海陌捅了捅海辰,“喂,二哥,那個……你說,她會不會成爲(wèi)我們的大嫂?”
海辰皺眉道:“不知道,猜不出來。大概是爸爸叫她來著,你看,她走過來了。”
海陌轉(zhuǎn)頭,辛迪安已經(jīng)走到面前,看到他們,微微點了點頭,從他們面前走了過去。
海陌呆呆的,也點了點頭,“你別說,二哥,她真是漂亮!特別是受了這番折騰,好象更美了……”
凌海辰推開弟弟,“你這個,說話真是……坐好些,別靠我,我也很累。”海陌一陣輕笑,“其實二哥,佳眉也很漂亮,是屬於女強(qiáng)人的那類,美不勝收,一定很強(qiáng)勢,跟這個……呃,小天使,完全不是一個類型。”
凌海辰受不了地站了起來,走到遠(yuǎn)離弟弟的另一張椅子上坐下,“懶得理你,真是無厘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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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鈺和凌浩天望著站在病房門口的辛迪安,那麼安靜地站在那裡,憂鬱地望著他們。
辛迪安不知道要說什麼,這一晚的經(jīng)歷似一場艱苦的戰(zhàn)鬥,早將她壓得困苦不堪。
凌海文將她小手輕輕握進(jìn)掌心,拉著她走到母親牀前。
必須面對的吧,辛迪安心想著,向旁邊的凌浩天點了點頭,再望著秦鈺蒼白的臉,問候道:“您還好吧?”
秦鈺望著辛迪安,皺著眉,腦海裡迅速過濾著,不知道那種熟悉感從何而來。
母親的沉默,使凌海文有些焦慮,“媽,她是辛迪安……哦,不,她叫婉婷。”
秦鈺回過神來,認(rèn)真望著辛迪安,“嗯,婉婷,真是個漂亮的孩子。”
凌浩天皺了皺眉,不知道妻子的意思。
秦鈺動了動,坐起身來,凌海文趕緊搶過去扶住,在母親背後墊了只枕頭。
辛迪安勉強(qiáng)笑笑,“那個……您有什麼要問我嗎?”
奏鈺招了招手,“你坐下來,站著太高,我看得頭暈。”
辛迪安望了望凌海文,看他點了點頭,她纔在椅子上坐下,端莊地,將雙手放在膝上,靜靜望著秦鈺。
秦鈺點頭,“嗯。這樣就好多了。”她看了看丈夫,笑道:“他爺爺,你看,這孩子多美,做你兒媳婦總該夠資格了吧。”
凌海文心頭一跳,辛迪安則眼睛突的睜大,兩人同時望向秦鈺。
凌浩天眉頭皺得更緊了,知道妻子明顯的意圖,但想到辛迪安的倔強(qiáng)和驕傲,心頭仍不服氣,想出了一個理由,“哼,光漂亮就能做兒媳婦了嗎?”
秦鈺輕輕笑道:“那樣怎樣才行?”
“唔,”凌浩天一時找不到話接,沉吟了片刻,眼睛一亮,接道:“杜月玫雖然顯然是不能再進(jìn)我凌家的門了,但是無可否認(rèn),她做的菜倒是一絕……”他若有深意地望望辛迪安。
秦鈺瞪了丈夫一眼,皺眉道:“你還提她!”
凌浩天眉毛一揚(yáng),“嗯哼,飲食是生存之本,我們不能只求吃飽吧,在樣式味道上,也要有些追求吧……”
秦鈺打斷丈夫,“你是要拿這個來考她?”
凌浩天向妻了眨了眨眼睛,“嗯……唔……”
凌海文張大嘴正要說話,卻被母親一搖手打斷:“她工作那麼忙,又要照顧你孫子,哪有時間研究這些!”
凌浩天一攤手,“隨便囉,她是學(xué)設(shè)計的嘛,我看,估計讓她在紙上畫菜可能會更容易些。”
辛迪安抿著脣不語,知道凌浩天在激她接受挑戰(zhàn)。
秦鈺望望辛迪安,見她一臉聰慧,心想即使不會,自己親自調(diào)教一番,總也會出些成就來,心裡一寬,說道:“好,就讓爸來做評判,如果爸爸滿意,孩子們的事,你也不能再有意見。”
凌浩天點頭,“好,就這麼辦。”說完愉快地笑笑,“我出去抽支菸,快憋死我了。你們商量一下對策吧。”
就這樣,當(dāng)事人還沒有發(fā)表任何意見,一場考試就已經(jīng)敲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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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盡頭,窗口晨曦微露。
凌浩天走過兩個兒子面前,看到他們靠著椅子打盹,輕輕敲了敲小兒子腦袋,然後若無其事地走了過去。
凌海陌嚇了一跳,驚醒過來,叫道:“啊?孩子醒了?”目光掃視,看到大家都差不多還在睡,又看到父親正走向走廊盡頭,心裡明白了,摸著腦袋,“爸真是的……”
凌海辰被他一聲叫,也醒了過來,趕緊站起來,走到監(jiān)護(hù)室門口,透過玻璃小窗望進(jìn)去。
葉少言正安靜地躺著,並沒有醒來。
凌海陌也擠到旁邊,“噢,還睡著呢。他只昨睡著了吧?不會是昏迷吧?”
凌海辰瞪了弟弟一眼,“當(dāng)然只是睡著啦,你話可真多。”
葉秋儀一直擔(dān)憂,看到凌浩天,知道那是凌海文的父親,又想到女兒進(jìn)去許久不見出來,不禁有些擔(dān)心,想問問謝天宇,卻見他歪在一旁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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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迪安有些無奈,無端被挑戰(zhàn),有些摸不著頭腦。
凌海文見父親出去了,失笑道:“媽,爸這是在搞什麼?”
秦鈺搖頭,“我也不知道他在搞什麼,好象是要婉婷做菜給他吃的意思。”“他就是這個意思,可是……”凌海文望望辛迪安,“可以不接受嗎?”
辛迪安順了順長髮,“不接受似乎不禮貌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