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苦衷，讓你二十多年裝死對親生女兒不聞不問，跟陌生人一樣？現在有事了，就找上門來？找上門來也就罷了，連最起碼的母女相認的感人畫面沒有，就直接說展美美的事，你還這個母親當得還真是稱職！”

“……”唐紜被堵得說不出話來。

看她完全沒把自己放在心上，口口聲聲是展美美、好像自己答應幫忙就是罪大惡極的罪人的模樣，裘蝶胸口是真的挺難受的，灌了鉛似地壓抑，一秒鐘都不想跟她再相處下去。

“今天就當著面，把所有的事說開了吧。我對你沒期待，更從未有過相認的想法，所以你也不必在我面前打親情牌，沒用。至於展美美的事，也別提了，我不可能因爲一個二十多年對我不聞不問的人，就對曾想置我於死地的女人網開一面。再則，你找我也沒用，展美美已經由法律定了罪，在把罪贖清之前，她別想從牢裡出來，Z國的法律不是兒戲，我說幫忙，她就會被無罪釋放的。”

“你不能，元少爺可以，只要你開口，元少爺一定會幫忙的，小蝶，看在媽媽的面子上，你這次就不要跟美美計較了好不好？得饒人處且饒人……”唐紜低低地哀求，她很清楚元令璽的能力，他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讓案子結了，自然有辦法，給展美美翻案。

唐紜對小娘們步步緊逼，說的全是些亂七八糟的話，就已經讓元小爺很不爽，礙於裘蝶在場，纔沒有發作。

現在居然還把心思動到自己身上，大有拿血緣綁架小娘們的意圖，元小爺的俊臉更黑了。

手一個使勁，菸捲瞬間折斷。

他要很努力，才能夠剋制住怒火，不動手打人。

元令璽沒發火，裘蝶倒是先忍不住了，手中的杯子重重地頓在桌上，發出“哐”的響聲，“如果你纏著我這麼些天，又是在樓下守著，又是半夜打電話，又是跟蹤過來，就是爲了展美美的事，那麼我也開誠佈公地告訴你，想都別想！我不是聖母，不是聖人，更不是腦殘，會去救一個差一點就把我的人生毀掉的人！”

“小蝶……美美她知道錯了，你就饒了她這一回……”唐紜也知道自己這樣做不對，可是冉蕙蘭手中掌握著照片和視頻，那些東西要是曝光，是會毀掉她珍惜了二十多年的家族的，她經不起這樣的事，就只能來求裘蝶。

“殺人犯在殺了人之後也知道錯了呢，知道錯了，死的人能活過來嗎？”裘蝶冷冷地反問。

“……”唐紜被堵得一字也說不出來，乾澀了半晌才重新找回聲音，“小蝶，就當媽媽求你，幫幫她，僅此一次……”

“爲什麼這麼幫著展美美？”儘管不可能幫忙，裘蝶也想知道，她到底爲了什麼原因，這麼低聲下氣地哀求。

自己這個親生的女兒，在她眼裡，就那麼不重要，連展美美都不如？

“這……媽媽不能說……”這是她深埋在心底二十幾年的秘密，而且還那麼灰暗，哪怕是面對親生的女兒，也開不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