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歡……”裘蝶想說她也不過是半不小的孩子,學(xué)業(yè)都沒完成,怎麼能生孩子呢,可看到言歡堅定的表情,到嘴邊的話自動嚥了回去。
……
回到臥室已經(jīng)是一個多小時後。
元令璽沒睡,身上只穿著薄薄的睡衣,在陽臺抽菸,高大的身軀輕倚著欄桿,長眸半瞇,青白色的煙霧嫋嫋,掩去了五官,加上昏暗的光線,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整個人看去很沉靜,幾乎要跟夜色融爲(wèi)一體,裘蝶卻能夠感覺得出來,他平靜外表下,是極爲(wèi)煩躁的心情。
因爲(wèi)他每抽一口煙,目光就朝言歡房間地方向看一眼,幽深的眼底全是不耐煩……
就在隔壁房間,又不是龍?zhí)痘⒀ǎ宜侨ジ约颐妹谜f話,又不是什麼危險的事,至於把他煩躁成這樣麼?
看著平時哪怕是一點聲音都能立刻警覺的人因爲(wèi)太過專注,連自己回來了都沒有發(fā)覺,裘蝶心頭一陣陣發(fā)熱,愈發(fā)覺得自己對不起他,十幾年的感情,她把人記混了也就罷了,看了那些資料,竟然還是沒有辦法恢復(fù)……
拿了外套到陽臺去,踮著腳替元令璽披上,“天氣這麼冷,穿這麼少容易生病。”
“小爺壯得跟頭牛的,你還是操心自己風(fēng)一吹就會跑的小身板吧。”一把將嬌小的女人摟進懷裡,外套給她裹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低頭就是一個讓人窒息的吻,帶著濃濃的菸草味道,聲音含含糊糊的,“這段時間,小爺也沒少盯著你吃飯,怎麼就是養(yǎng)不胖?小腰細(xì)得都快趕上小爺?shù)母觳擦耍π斆看味疾桓姨昧Γ掳涯憬o弄斷了……”
“你胡說什麼啊,讓人聽見了怎麼辦?”裘蝶臉紅,真是服了這個人了,簡直就是荷爾蒙構(gòu)成的,什麼事都能往那個事上扯,“以後少抽點菸,對身體不好,你忘了上次肺炎的事了?”
“呦,還沒嫁呢,就開始管小爺啦?”元令璽嘴上揶揄,一副“女人家家的,少管男人的事”的表情,卻聽話地把煙給滅了,頭一沉,身體的重量全壓到裘蝶的身上,“小娘們,你要真想小爺戒菸也成,過完年,跟小爺去把證領(lǐng)了,以後天天管著小爺唄,有人管著,小爺戒起煙來,能快一點……”
裘蝶靜靜地,垂著眸沒說話。
在監(jiān)牢裡的時候,她就知道出來後元令璽肯定會提這件事,心裡地地想過,元令璽要是提了,她會答應(yīng),然後跟他一起,好好和舅舅舅媽一起商量這件事的。
誰知道,元令璽還沒提,言歡和元鎮(zhèn)就出事了。
這種情況下,裘蝶哪裡還有心情跟元令璽領(lǐng)證?
她現(xiàn)在滿腦子是言歡被元鎮(zhèn)拋棄,挺著大肚遭人非議的畫面……
“不說話什麼意思?不願意啊?敢情這麼段時間,小爺盡心盡力地耕耘,都白費了?你這小娘們,還打算白睡不成?”見她半天沒反應(yīng),元小爺一下子就翻了,臉色非常難看,一個彎腰,就直接把人扛回了房間,丟到牀~上,翻身而上,高大的身軀用力地壓下來,“小爺警告你,要是敢打白睡的心思,饒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