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第一次做,和約瑟學(xué)的,他是我的師傅呢。”習(xí)初謙虛地說道。
“媽媽,您還沒說,我們誰的更勝一籌呢?”約瑟不依不饒的說道。
“當(dāng)然是初見的了,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嘛!”
蘭婧雪無視約瑟眉頭緊蹙的表情,笑瞇瞇地說道。
“當(dāng)然,你的也不錯了,各具特色,各有千秋。”蘭婧雪最後又補充一句。
“看起來,我在咱家的地位要重新定義了,我的地位要不保了……”約瑟拉著長聲說道。
“都是大男子漢了,應(yīng)該保護姐姐,你居然在我這爭風(fēng)吃醋,你難不難爲(wèi)情啊?”蘭婧雪笑的無可奈何。
“哎,我這就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我認栽。”約瑟說罷,自顧自的開動起來。
他垂頭喪氣無可奈何的樣子,引來一室的歡笑聲。
自從白宸慕把顧離再次派到慕尼黑後,他本身也再無感情和友情的牽絆。
整個人一心撲在事業(yè)上,爲(wèi)此,他的集團在這段時間做的風(fēng)聲水起,一步一個新臺階。
他似乎從情感的漩渦中正真的抽離出來了。
偶爾的,白老爺子的電話,他也能心平氣和的聊上幾句。
漸漸地,約他回老宅用餐,他也順從的趕回來,似乎一切都回歸到正常的軌跡上來。
這種轉(zhuǎn)變,讓白老爺子的心終於踏實下來。
不可否認的是,時間的確是治癒傷痛的良藥。
即使是再刻骨銘心的愛情,在時間的面前,也都乖乖繳槍,舉手投降了。
在老人家沾沾自喜的同時,他又開始著手準備下一步的計劃。
送走習(xí)初不是最終目的,給白宸慕找一個門當(dāng)戶對,能夠生兒育女的妻子纔是他的最終目的。
白宸慕的工作剛剛告一段落,他合上筆記本電腦,真準備伸伸懶腰,桌子上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
是顧筱筱打來的。
“爺爺讓你回來吃飯。”
其實,顧筱筱和白老爺子沒有血緣關(guān)係,只是因爲(wèi)白宸慕的母親是她的親姑姑,她纔跟著白宸慕一起叫白老爺子爺爺?shù)摹?
還不等白宸慕答話,顧筱筱字自顧掛斷電話,沒給白宸慕留下問話的機會。
又是什麼事?
習(xí)初已經(jīng)被他逼走了,難道對自己的工作又要指手畫腳嗎?
也罷,隨他去吧,誰讓他是長輩。
可等回到大院,白宸慕才發(fā)現(xiàn),根本就不是他想的那麼一回事兒。
白老爺子這次是要將事情做絕了,一點退路都不給他留。
白宸慕站在玄關(guān)出,傭人給他取來拖鞋,尊敬的稱呼著少爺。
他微笑點頭,然後走進客廳,才發(fā)現(xiàn)今天家裡格外的熱鬧。
顧筱筱坐在沙發(fā)上撥橙汁,她的身邊坐著一個年輕的女孩,面生的很。
模樣長的不錯的,長髮披肩,淡淡的精緻的妝容,穿著粉色的晚禮裙,莊重而拘謹。
“表哥回來啦,過來坐。”顧筱筱見到他,眉開眼笑的指了指對面的沙發(fā)。
“嗯。”白宸慕淡淡地應(yīng)了聲,隨意的在沙發(fā)上坐了下來。
取過今天的財經(jīng)報翻看著,他專注地看著報紙,忽然感覺到另一道目光在悄然的打量著他。
那道目光的主人自然是那個陌生的女孩。
她很年輕,也很羞澀,不敢正眼去瞧,雙頰緋紅著。
她用眼角的餘光悄然打量著不遠處的白宸慕。
他很英俊,非常非常英俊,也很霸氣,他的氣場太過強大,無形之間給人一種窒息之感。
在他的面前,她覺得自己就像是卑微的女奴,而他是高高在上的皇,只能讓人仰望。
白宸慕一邊翻著報刊,一邊不經(jīng)意的問道,“爺爺呢?”
“哦,爺爺和歐陽叔叔在樓上下棋,這是歐陽叔叔的小女兒歐陽心。”顧筱筱適宜的介紹了句。
“嗯。”白宸慕淡應(yīng)了聲,眼簾都沒擡一下,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
白宸慕聰明如斯,很容易想通其中玄機。
爺爺急切的喊他回家,家裡突然多了這麼一個女孩子,顯然就是變相的相親會。
難怪這女孩穿的如此鄭重。
顧筱筱介紹的時候,女孩終於鼓起勇氣擡起了頭,紅脣顫動著。
剛要介紹自己,卻被白宸慕清冷的態(tài)度逼退。
聲音卡在喉嚨中,怎麼也發(fā)不出來了。
氣氛一時間有些僵持,白宸慕甚是隨意的繼續(xù)翻著報紙,周身散發(fā)著清清冷冷的氣質(zhì)。
歐陽心貝齒緊咬著脣,可憐兮兮的看像身邊的顧筱筱。
顧筱筱尷尬的咳了聲,東扯西扯著話題。
“表哥,最近公司忙嗎?聽說你把海濱的遊輪改成了豪華假日酒店和高級會所。”
最近顧筱筱都不怎麼去公司,因爲(wèi)老宅出了一些事情,顧筱筱被白宸慕安排來老宅幫忙。
所以,對公司的事情都不怎麼了解。
“嗯,總不能繼續(xù)閒置著浪費資源。”白宸慕隨隨的回著。
“爺爺昨兒還說你要在海外創(chuàng)建分公司?”顧筱筱又問。
“在籌劃。”
白宸慕的回答總是很簡單,一句話能說清的,絕對不用兩句。
顧筱筱有一搭沒一搭的問著,白宸慕的回答是越來越簡單。
到最後,直接變成了一字答案,‘是’‘好’‘嗯’。
到最後,顧筱筱簡直無話可說,使了個眼色給歐陽心。
“白總,你的海爺爺司打算在哪個國家?”
歐陽心紅著臉,磕磕絆絆的問了一句很沒有營養(yǎng)的問題。
她發(fā)誓,她平時不是這個樣子的,她剛剛從國外留學(xué)回來。
她是工程碩士,英語八級,同輩人口中的‘才女’,長輩們眼中的乖乖女。
白宸慕難得的擡起眼斂,清冷的目光從她身上淡淡的掃過,。
劍眉卻輕蹙,薄脣緩緩?fù)鲁鰞蓚€字,“英國。”
歐陽心似乎突然想到了什麼,尷尬的抿了下脣,沒再開口。
分公司在籌建階段基本屬於公司內(nèi)部的商業(yè)機密,自然是不該隨便詢問的。
她問了一個最低智商的問題。
氣氛一時間又陷入了沉寂,幾個人都不沉默不語。
偌大的會客廳中,只有白宸慕翻動書冊發(fā)出的輕微沙沙聲。
這個時候,樓上書房的門打開了,白老與歐陽叔叔從樓上走下來,兩個人有說有笑的來到會客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