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這件事就此打住了啊。”花藍藍指指一地的大黃花,雙眼白著蕭湛。
“沒問題。”蕭湛一攤手,邪魅地笑著。
十分鐘後。
“我說,你現在是不是可以走了,我還打算出去呢……”花藍藍扶著額,看著倚在門上,蕭湛一直保持媚笑。
“哦,好的,又要去找左總嗎?”蕭湛轉到別處,細細看著花藍藍,“好像這幾天你臉色都不太好啊。”
“你還真知道?”
“我想問你是不是遇到麻煩事?”蕭湛走上一步。
花藍藍嘆了聲氣,“其實是表弟啦,從上週六開始就沒回過家,給他打電話也無人接聽,到今天就徹底關機了,我想讓阿琛幫忙找找看,可是他總是說我太緊張了,還特不耐煩的樣子,真不知道我招著誰了!”
“上週六?”蕭湛忽然眉角一挑。
“嗯,怎麼了?難道,你知道什麼?”花藍藍睜大了眼。
“你是不是都不看新聞的?上週六Z城市區有黑社會羣體圍毆事件。”蕭湛一本正色。
“啊?”花藍藍馬上就要慌了,立刻想到之前小蝶也說過最近不要晚上單獨出去的,遙遙不會……
“你也別緊張,這都是沒準的事,這樣,我去找人儘快給你查一下,你不要擔心。”蕭湛拿手放在她的肩頭上,頗爲認真的表情一時沒叫花藍藍反應過來。
過了很久之後,花藍藍才趕緊大力鞠躬,“那真是太謝謝你了!”
表示謝意,態度熱忱,一時間和滿屋子的菊花那麼的相襯。
蕭湛假裝咳了一下,“儘快給你消息。”從花藍藍的工作室遁出。
“阿威,已經確定就是他了吧?”在水族箱前,蕭湛帶著玩笑的眉眼看著不停穿梭的錦鯉。
“是的。”劉正威不茍言笑地在旁應答。
“確保他完好。”蕭湛轉臉道。
劉正威略微蹙眉,“可是如果他真的是狂龍會四小龍之一的話,最好斬草除根,不然那個老幫主絕不會輕易鬆口的。”
蕭湛擺著食指晃悠一圈,一派悠閒,“這些就和我無關了。”
阿威眼角抽搐,爛攤子全交給自己了。
“而且,我也該有的忙了,左以琛怕是要咬人了……”蕭湛目光緊蹙,咬緊了牙關發出滲人的聲響,銳利的目光瞬間生硬不已。
……
“這是他說的?”左以琛不乏陰沉的眼擡首看著在自己面前低頭扣手指的花藍藍,話語裡聽不出多少味道。
“嗯,阿琛,我真的好擔心,我怕遙遙會出事,我知道你很忙,可是你也幫我找一下嘛。”花藍藍皺著整張小臉兩手扒在左以琛辦公桌的一角。
左以琛不爲所動,“我說不給你找了嗎?”冰冷的口氣。
“沒有……”花藍藍期期艾艾地垂下眼,心裡怪堵得慌的,他那種隨便敷衍又有點高不可攀的語調真叫人無法反駁,但是就是不舒服。
“但是你就那麼急不可耐去求別的男人去了。”左以琛冷冷說完,瞧了她一眼,隨後將目光就駐足到手上的文件上了。
“明明是你總是不理人的。”花藍藍一聽這就有點忍不住了,咬著嘴角道。
左以琛甩下了手上的文件,直勾勾地盯著花藍藍,“我說過我最近比較忙,再說就他那個小孩還能鬧出個大天來?”
“可是蕭湛說……”
“花藍藍,你是覺得別的男人比我還能叫你信服,是嗎?”左以琛站了起來。
“我從沒這麼想過。”花藍藍低下了頭。
“哼,那你是故意總在我面前提這個人的名字惹的我嗎?還是說你一定要不停地確定我對你的心意才滿足?別這麼幼稚!”左以琛一口氣說完,花藍藍低下的頭就沒擡起過,甚至連呼吸的聲音就省略了。
見她許久沒話說,左以琛就更進一步。
“怎麼,沒什麼要說的嗎?”左以琛昂著頭。
“沒有了。”花藍藍轉身就要出去。
“沒話說就走,你當我這是什麼?”左以琛當然一把就給拉住了。
花藍藍咬著牙,瞪著他,“左以琛,你真的很討厭!很討厭!很討厭!很討厭!”小手指直指著左以琛挺立的鼻子,大聲地尖叫著。
左以琛反倒拽著她的手指看著她的樣子頗爲自得。
“厄,不好意思,打攪你們打情罵俏,但是,阿琛你叫我查的事有點眉目了,那個洛北遙貌似和狂龍會掛鉤,已知道的消息是被人救走暫時安全,那麼,我先……出去了……”Kent有些尷尬地一笑,探進的半個身子連忙撤出,然後有些想撞牆的趕腳。
花藍藍在當下愣了半天,饒是一番功夫才露出欣喜的嘴臉。
“阿琛——”聲音那叫一個甜。
“不討厭了?”左以琛端著手臂欣賞她托馬斯迴旋的演技。
花藍藍滿足地樂著,使勁搖著頭。
然後又有一滴滴不解,“那你這幾天幹嗎跟我這麼擰巴啊?還有剛纔還那樣……”花藍藍又是一副唧唧歪歪不滿足的小臉。
誰知人左大人從衆多文件夾裡扔到花某人眼前一本巨厚的書,瀟灑地吐出幾個字,“感情是需要經營培養的。”
花藍藍看著滿滿當當的目錄,不是誤會就是爭吵,如獲大釋地點點頭。
“不過,你居然敢收那小子的花?”左以琛忽然眸子一陰,一手勾起了花藍藍的下巴到自己眼前。
花藍藍留了個心眼,皺著眉頭,“阿琛,其實你就是嫉妒了吧?”
這麼晾著自己難不成還真因爲這本不知從哪裡搞來的書?(Kent:是我剛剛出版的啦!)
她懷疑這根本就是藉口。
左以琛目光微閃,忽地低頭探到花藍藍的耳廓旁,“我嫉妒,對你沒好處。”
其弦內之音花藍藍還在琢磨,然弦外之音已然提前奏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