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面的水聲還在嘩嘩的響,玻璃門上氤氳的水汽模糊了她的視線,只能看到那一具隱約的身體。
不知過了好久,墨子非都快睡著了才聽到門響了一聲,睜開有些迷茫的眼,看到那個男人只著浴巾的精壯身體不斷向自己靠近。
喉嚨不爭氣的嚥了一下口水,墨子非狀似無意的轉(zhuǎn)移視線。
阿嚏,忍不住打了個噴嚏,墨子非突然覺得他出來後整個空氣似乎都有些涼起來,又將被子拉了拉,差不多掩蓋到脖子才罷休。
咦,人呢!再一擡頭,屋裡哪有秦斯路的影子,墨子非趕緊又坐起來,環(huán)視一遍纔看到他正蹲在地上整理著自己的行李。
安撫一下差點被嚇得蹦出來的心臟,墨子非覺得今天的秦斯路似乎有些怪,和平時有些不大一樣。
今天的他的冷漠似乎更爲(wèi)強(qiáng)烈,強(qiáng)烈到瘮人。
墨子非本無意去理他,但是一想到自己不是打定主意去勾引他麼?既然如此,一切就得做得像模樣。
“你吃飯了麼?”
找了一些無關(guān)緊要的問題,墨子非覺得兩就這樣安靜著不僅尷尬,似乎對以後的事情也沒有任何進(jìn)展。
“嗯。”
又是一個字,墨子非心中實在是惱,正想再繼續(xù)問道,卻看見他從地上站了起來,那精 壯的胸膛看起來著實誘人。
視線隨著他而轉(zhuǎn),卻突然發(fā)現(xiàn)他似乎有拿開浴巾的打算,墨子非的心又緊張起來,不會這麼快吧!他要幹什麼。
剛剛還信誓旦旦的說要勾引,現(xiàn)在看到他這樣反倒是不安起來。
果然,秦斯路一下子脫掉了浴巾,整個身體呈現(xiàn)在了墨子非面前。
“啊,你幹什麼?”趕緊用雙手遮住眼睛,墨子非大叫一聲。
有些奇怪的看她一眼,秦斯路倒顯得無辜,剛剛只是想換一下衣服,倒是讓她有這樣的反應(yīng),聯(lián)想到之前的事,倒是讓他想開。
他竟然是她的第一個男人,當(dāng)時這件事給了他不小的震撼,且不說現(xiàn)在的性的開放程度,單純從她的年紀(jì)上看,也不是小女孩子,竟然保守到如此。
“快穿上,快穿上。”墨子非閉著眼睛,感覺到他沒有任何動靜,趕緊嚷著。
有些好笑的看了她一眼,秦斯路倒是一掃之前的不高興,心中頓時覺得和她周旋或許也是一件不錯的事情。
有些債,他得慢慢討。
拿起剛剛拿出的衣服,秦斯路很快就換上,這是一套家常服,平時他非常喜歡的一套。
直到這一系列動作完成後,墨子非才睜開眼睛,看到秦斯路的時候,整個臉還是紅彤彤的。
“要不要喝點酒?”秦斯路看著屋內(nèi)擺放著的紅酒,問道。
墨子非本想著不喝,但是正如古人所說的那句話,長夜漫漫 ,無心睡眠。
如不用點酒精麻痹一下神經(jīng),她今夜怕是又睡不安穩(wěn),反正秦斯路似乎對她興趣不大,她又何必空緊張呢!
點了點頭,墨子非窩在被子穿著自己帶來的睡衣。
秦斯路看著她的樣子就好笑,別的女人在他面前恨不得脫個乾淨(jìng),她倒好,包裹得密密實實。
穿好衣服,秦斯路已經(jīng)將酒倒好,淳香的紅葡萄酒散發(fā)著曖昧的味道。
墨子非不是嗜酒的人,但是今天的這酒卻讓她有些沉迷,三兩下就喝了個乾淨(jìng)。
秦斯路沒想到她竟然這麼猛,呆呆的看著她,“這酒要慢慢喝,要不然……”
容易醉這三個字還沒有出口,墨子非就生生的打斷,“我就愛這麼喝,你得著麼?難不成是你心疼這酒錢了?”
就你懂酒麼?墨子非聽著他的話心中就覺得來氣,好歹以前墨邦得也送她上過這些課程,品酒誰不會啊!那只是那些大家閨秀作作樣子的。
聽了她的話,秦斯路也不再說話,只是拿起酒瓶往她的杯子裡再倒了些。
這是你自找的!這瓶酒少說也有三十年,雖然淳香,但酒勁也不小。
咕,又一仰而盡,墨子非看來是喝酒上癮,三兩下就解決了這一瓶酒。
秦斯路也不惱,任由著她自己喝著,自己則拿著杯子靠在窗邊發(fā)呆。
外面的霓虹十分漂亮,異國的風(fēng)情直襲他的感官
。
“我今天很痛,那種被親人背叛的痛苦你體會過麼?”
不由自主,秦斯路說著。
“嗯?哦,我懂,我懂。”已有些醉意的墨子非掙扎著慢慢走到他面前,兩眼迷濛的看著秦斯路。
“不,你不懂。”
她不懂,她怎麼會懂呢!
“不,我懂,我也很痛。”墨子非扶著他的手臂,憑著這最後的意識再次辯解。
猛然一個腿軟,墨子非直直的就朝秦斯路倒過來,幸虧他眼疾手快,及時的接住了她。
看到她醉得不省人事的樣子,秦斯路有些無力。
將她扶著倒在牀上,秦斯路不 經(jīng)意碰到了她的脖子,那雪白的起伏看得他心中一悸,趕緊移開了目光。
他再怎麼也不至於是一個趁著酒後行事的男人。
“別走,別走,別丟下我。”
墨子非緊緊的爪著他的手,不讓他離開。
“你醉了,好好休息吧!”
從她的手中抽出,秦斯路將她丟在了牀上。
可是醉酒後的她比平日裡開放不少,竟死死的拉著他的手不放開。
“陪陪我,別丟下我一個人。”
口中不停的囈語著實讓秦斯路一驚,這樣軟弱的她倒是頭一次看見。
他們何嘗不是一路人?
拉著她的手,安靜的坐著,她的睡顏此時安靜的像個娃娃 。
如果他們之間是單純的夫妻關(guān)係,那該有多好啊!
這種想法再次冒出來,讓他打了一個寒顫,挨著她的手彷彿是著燙般的抽回。
不,不,他趕緊搖了搖頭,心中趕緊把這些雜念排除乾淨(jìng)。
再次掃了一眼,秦斯路起身再次走向浴室。
該死,他剛剛似乎又有反應(yīng)了。
沒開熱水,直直的用冷水淋下,將身上和心裡的火全部熄滅纔出來。
她還是那樣的仰躺在牀上,和他去的時候姿勢都是一樣。
我該拿你怎麼辦?
靜靜的盯著她,手不由自主的撫上了她的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