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 敢親我試試殘局 我來接她
國王陛下提前結束了一天對櫻國的訪問,因爲太后突然被毒蛇咬傷。
一行人匆匆忙忙的趕回來,此時正坐在議事廳裡,氣氛有些壓抑的沉重。
軒轅夜進來的時候,幾位皇子都在,他看了眼坐在國王下首的軒轅宵風,他俊氣的臉上帶著幾分憔悴的疲憊,但眼睛裡卻似一彎靜水,不摻雜一絲異樣的情緒,這個男人,他總是能將情緒掩藏的很好,你無法從他的臉上猜度出他的內心。
軒轅夜挨著國王的另一側坐下,人便到齊了。
國王面色凝重的看向二殿下軒轅冷,開口問:“老二,這倒底是怎麼一回事?”
軒轅冷亦是一臉的擔憂,慢慢說道:“皇奶奶那天突然想喝鍾喻夕的茶,便傳了她去送茶,鍾喻夕在淑寧殿的時候被皇奶奶罵了幾句,氣沖沖的就回去了。晚上的時候,值班的侍女聽見皇奶奶的房間裡傳來尖叫聲,她衝進去,便看到一條毒蛇正從皇奶奶的牀上爬下來從窗子溜掉了,而皇奶奶也被毒蛇咬傷,幸好皇醫來得及時,纔沒有生命危險,但現在依然臥牀不起。我便帶了人去查這件事,因爲皇宮裡不可能有毒蛇之類的東西,所以,我懷疑是有人在暗地裡飼養的,幾個侍衛紛紛猜測,說是鍾喻夕今天剛跟皇奶奶發生了口角,可能是她懷恨在心,趁機報復,於是,我便帶人去她的房間搜查,這一查之下果然搜到了養蛇的籠子,鐵證如山,所以,便把她先關了起來。”
“不可能,鍾喻夕絕對不會做這樣的事。”流謹激動的站了起來,狠狠的瞪著軒轅冷。
軒轅冷朝他一聳肩:“老七,你何必這麼激動,我也只是按章辦事,難道說,我還能陷害她不成?”
“這可說不定,不排除有人栽贓嫁禍。”流謹冷笑著撇了撇嘴。
“你。。。”軒轅冷頓時火冒三丈。
“流謹,坐下。”宵風看了他一眼,雖是口氣平淡,卻含著股不容抗拒的威嚴,流謹雖然不甘心,但是在觸到他那深不見底的眼眸時,還是乖乖的坐了下去,置氣的將頭扭向一邊。
國王此時皺著眉頭,微嘆了口氣,問道:“喻夕她人呢?”
軒轅冷看著軒轅夜,“昨天晚上已經被太子殿下接走了。”
所有人都吃驚的將目光轉向軒轅夜,只有宵風一個人依然保持著不變的姿勢和表情。
軒轅夜面對衆人疑惑的目光,身子微微向前傾了傾,慢悠悠的說:“陛下,如果昨天我沒有去接她,那麼陛下就只能看見一具屍體了。”
國王震驚的問:“怎麼回事?”
“有人想要殺人滅口,鍾喻夕現在渾身是傷,從早晨醒了一下,現在依然還在昏迷,陛下,我請求親自徹查此事。”軒轅夜的目光無意從軒轅冷的臉上掠過,後者立刻裝做無意的避開了他的注視。
國王剛要點頭,就聽見宵風忽然開口說:“我願意協助太子殿下一起將事情查清楚。”
國王贊同的嗯了聲:“有老六在,就最好不過了。”
軒轅夜和宵風的目光在空中交匯,彼此都沒有什麼感情,卻有股暗藏的電流在滋滋涌動。
“太子。”流謹追上前面的軒轅夜:“我想去看看鐘喻夕。”
“她現在睡了。”軒轅夜變向的拒絕。
流謹低下頭,輕咬了一下脣,他現在覺得自己特別的沒用,明明有自己在宮裡,卻還是沒有保護好她,讓她受了那樣的苦,他真是不配,不配讓她喜歡,他恨不得找個人狠狠的揍他一頓,心裡才能舒服些。
軒轅夜見他那樣痛苦的表情,心軟了下,揉了揉他的發頂:“好吧,別像個女人似在這裡裝委屈,跟我來吧。”
流謹立刻驚喜的揚起臉:“大哥,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哦,又不是老六最好了?”軒轅夜邊走邊調侃他。
流謹眼中閃過一點難過的神色,“也不是,六哥他也很好。”
不知道爲什麼,六哥最近像是故意避著他,他也不明白自己哪裡惹他生氣了,所以,皇家學院每年的學院祭慶典,他很希望他能去,趁著高興的時候,他要跟他好好的套套近乎,他也許就不會對自己這樣冷臉了。
想著想著,擡起頭已經到了紫華殿。
流謹一溜小跑的衝了進去,不顧軒轅夜在後面提醒:“她睡了,你別吵到她。”
“不會的。”流謹煙一樣的丟下一句話,等衝到門口,就看見鍾喻夕正站在那裡,一張小臉煞白,她也看見了他,眼中涌上笑意。
流謹很想走過去將她擁進懷裡,可是他忍住了,像往常一樣點了一下她的腦袋數落著:“蠢女人,看你包得像個糉子,醜死了。”
鍾喻夕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你怎麼來了?”
“當然。。”他頓了一下:“來找太子請教功夫啊,你不知道,我現在進步很多了,你已經不是我的對手了。”
“吹吧。”鍾喻夕露出不屑的神色,流謹一下急了,“你有本事就和本殿下比試比試。”
鍾喻夕丟給他一個懶得理你的表情,起身往客廳走,只是剛走了兩步,腦袋一暈,險些摔倒,流謹剛要接住他,有人比他更快,一下將她擁進懷裡,關心的問:“怎麼了?哪裡不舒服?”
“沒事,頭有些暈。”鍾喻夕摸了摸額頭。
流謹怔怔的看著軒轅夜那緊張而關切的表情,那神情已經超出了一個殿下對一個普通侍女的關心,縱然是他再不懂,也能看明白,太子他。。。喜歡鐘喻夕。
軒轅夜此時才發現流謹正呆呆的望著他,他不以爲意,而是對鍾喻夕說:“你想去哪?”
鍾喻夕離開他的懷抱,“陛下回來了,我要回萃華殿。”
“你這個樣子,怎麼回去?”軒轅夜有些生氣。
“我又不是那麼弱不禁風,幾步路的事。”她看著流謹說:“七殿下,你怎麼突然就掉線了,不說話了?”
流謹回過神,無精打采的啊了一聲。
見鍾喻夕執意要走,軒轅夜不由來了脾氣:“走走走,我看你這個樣子怎麼走回去?”
鍾喻夕剛要說話,就聽見門外有一個聲音輕輕傳來,張弛的聲音有不事雕琢的光潔和柔韌,像是春天野地裡,大片的雛菊次第盛開。
“我來接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