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 敢親我試試不要被撕裂 談判
一隻手突然搭在了的肩上,她感覺心臟彷彿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兒,全身僵硬著不敢動了。
很快,背後傳來一聲溫柔的疑問:“夕夕?”
鍾喻夕懸著的心這才放下,回頭看著一臉擔心的白芷,她走過去,緊緊抱住她。
所有的委屈,傷心,疼痛,全在擁抱的這一刻彷彿暫時積壓了起來,幸好還有這樣一個朋友,在這人心叵測的皇宮裡,她像一灣靜水般的存在著。
白芷回抱住她,輕聲問:“太子沒有爲難你吧?”
她在她的肩上搖搖頭。
“那就好。”白芷安慰的拍了拍她的背:“如果他對你做了什麼過份的事,請你原諒他。”
原諒?
鍾喻夕苦笑,已經(jīng)不需要原諒了!
“他以前也經(jīng)歷過很多事,所以纔會有這樣的性格,在他心裡,江山永遠都是第一位的,這個信念沒有人可以動搖。他不知道該怎麼去愛,不知道的結果就變成了掠奪,他以爲他喜歡的東西只要留在身邊就是屬於他的,其實他有時候也頑固的像個孩子,傷害了別人,也傷害了自己。”
“小白。。”鍾喻夕打斷她的話:“你不必對我說這些,我於他再也不會有什麼了。倒是你,還有機會呢。”
白芷的臉一紅:“到了年底,我的服役期就滿六年了,其實一年前我就該出宮的,但是因爲太子的挽留纔多呆了一年。出宮後,家裡會給我安排門當戶對的貴族男人,然後結婚生子,忘記曾經(jīng)在這皇宮裡的一切。”
她語氣裡的落寞,鍾喻夕聽得出來,只能將好友抱得更緊一些。
“小白,你一定會得到幸福的。”
“是嗎?”白芷遙望著無邊的雪色:她的幸福這樣遙不可及,只因爲她愛的那個人永遠都站在她的前方,他不會等她,她也追趕不上。
“夕夕,我們先回去吧,明天太子殿下要在邊境跟朝陽國的王子談判。
鍾喻夕心裡感嘆,終於要談判了嗎?
如果談判順利,跟對方簽訂了協(xié)議,那麼這次的千魚島之行就很快要宣佈結束了,可是,真的會順利嗎?爲什麼她的心裡一直有著不好的預感,就像是有什麼大事會發(fā)生一樣。
躺在牀上,輾轉反側,總也睡不著,發(fā)現(xiàn)旁邊的白芷也是,於是兩個姐妹又貼在一起說了會兒悄悄話,外面的天便有些亮了。
鍾喻夕終於迷迷糊糊的睡了會兒,這一睡就有些貪睡,連白芷起牀了她都沒感覺到。
七點多的時候,白芷回來,見她還在睡著,摸了摸她的頭,並不燙。
於是小聲的叫她:“夕夕,起牀了。”
她懶懶的睜開眼睛,伸手一把將枕頭撈進懷裡:“小白,別吵,讓我再睡會兒。”
白芷捏著她的鼻子說:“你又沒病,怎麼這麼貪睡。”
說起病,鍾喻夕吸了吸了鼻子,最近總有些像是感冒的癥狀,但又不像是感冒,所以她也沒有吃藥,尋思著過幾天就好了。
從牀上坐起來,揉了揉眼睛。
白芷邊收拾東西邊說:“太子殿下特意吩咐,今天的談判,你就不用去了。”
“爲什麼?”鍾喻夕不解的問。
白芷搖搖頭:“殿下的心思我哪敢猜度。”
“不去更好。”鍾喻夕倒回牀上,望著天花板發(fā)了會兒呆,突然又急匆匆的坐起來開始套衣服。
白芷納悶的問:“夕夕,你幹嘛?”
她將手指豎在脣邊做了一個噓的動作,悄聲說:“我去湊熱鬧。”
當一行車輛開往邊境的時候,市長扎克爾在後面遙望著太子的車,他還在爲六殿下失蹤的事情憂心,太子囑咐,這件事不能讓國王陛下知道,以免他老人家擔心,所以,他也是最大限度的封鎖了消息,但是,現(xiàn)在失蹤的可是一個皇子,而且是在他的地盤上,如果上面怪罪下來,這個責任他擔不起。
正哀聲長嘆,突然後視鏡裡出現(xiàn)了一隻戴著小紅帽的腦袋。
他驚訝的回過頭,就見鍾喻夕正笑嘻嘻的看著他。
“鍾小姐?你。。。你怎麼在車上?”
鍾喻夕是在白芷的幫助下偷偷的藏在車上的,此時對著市長做了個鬼臉:“市長先生,你可不要把我扔下車哦。”
市長一臉無奈,連忙說:“那不敢,那不敢。”
縱使他情商再低,也能看得出來,這個小女生很得六殿下和太子的歡心,昨天太子更是在衆(zhòng)目睽睽下將她抱上了樓。
鍾喻夕剛說了一句話,便開始暈車了,她靠在車窗邊上,不好意思的說:“對不起,市長先生,我要睡一會兒了。”
“鍾小姐,你睡吧,到了我喊你。”
鍾喻夕迷迷糊糊的睡著了,最近暈車的感覺格外強烈,她想,應該是水土不服吧。
不知過了多久,感覺車子停了下來,扎克爾的秘書希爾克叫醒了她。
鍾喻夕第一反應就是跳下車,找了處雪堆哇哇的吐。
把胃裡直吐出酸水來才感覺舒服了不少。
暈車的感覺真不是人受的。
希爾克走過來,遞了瓶水給她,市長的這位秘書戴了副金絲邊的眼鏡,看上去一副文質(zhì)彬彬的書生氣。
“謝謝。”鍾喻夕朝他點點頭。
他也向她點點頭,轉身跟著市長往前走。
談判的地點選在邊鏡的一座教堂,教堂一樓是做禱告的地方,二樓是個大圓廳。
她怕被軒轅夜看到,所以悄悄的藏在大廳的柱子後面,而扎克爾也很快去忙談判的事了,沒有時間顧及她。
大廳正中間擺著一張精雕的紅木長桌,這一邊,太子殿下已經(jīng)就位,扎克爾坐在他的旁邊,希爾克站在他的背後,而另一邊的桌子還是空的。
不久,一行人魚貫而入,走在最前面的是個二十幾歲的年輕人,穿著剪裁得體的西裝,相貌雖然清秀,但是眉角眼梢卻隱著一絲狠戾。
他的身邊前呼後擁,顯然身份不凡。
果然,扎克爾急忙起身相迎,笑道:“大王子殿下。”
原來這個年輕人就是朝陽國的大王子金賢宇。
顯然他不懂本國的語言,所以藉助身邊的翻譯跟太子殿下握了握手。
雙方不做寒暄,單刀直入。
鍾喻夕遠遠的聽著,倒不覺得這是在談判,因爲從始至終,談判桌上的火藥味兒就從沒有散去,反倒越來越濃。
她聽不懂金賢宇的語言,無聊的觀察著四周的地型。
這一層是個天井的結構,上面是尖尖的塔頂,四周圍有木欄桿,欄桿後面是走廊。
正覺得哪裡不對勁,忽聽那邊傳來一聲怒喝,原來是金賢宇拍著桌子站了起來,而太子殿下神色從容,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意回看著他說:“條件就是這樣,朝陽國讓出不動海的半個所屬權,我國在邊界派駐軍隊,沒有餘地。”
鍾喻夕想,這哪裡是談判,簡直就是一言堂,怪不得金賢宇會那麼生氣。
他先是氣憤,然後突然陰側側的一笑:“太子殿下,既然你沒有誠意,我也實話跟你說吧,今天我來這裡也沒有要談判的意思。”
他輕輕打了一個指響:“你覺得,今天你們還能走出這個教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