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撿個便宜罷了。”豔靈說著拉著詩茵坐了下來。
若兮看著豔靈,“剛纔洛澤給我打手機,他知道今天詩茵的生日所以問在哪過,我就告訴他了。他說一會兒就趕過來,你不會建議的哦!”
豔靈犯了個白眼,“我建議管用嗎?你都告訴他了,他願意來就來吧。”
若兮笑了笑,“昨天洛澤沒來家裡,我看你一直拿著手機。不是再等他的電話啊?”
豔靈瞪著若兮,“誰等他電話了,我是等個片商聯繫我呢。”
“哎呀,有些人的嘴就是比那些死鴨子還硬呢。”若兮打趣著,就看豔靈的一記對她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美麗突然想到,“對了,咱們訂的蛋糕怎麼還沒到呢?我出去打個電話好了。”
詩茵搖了搖頭,“不用啦,大家一起出來吃頓飯就很高興了,不用什麼蛋糕的。”
“那可不行,過生日哪有不吃蛋糕的。再說早就付錢了,沒送到不是虧了嗎!我去打電話問問去哦。”美麗說著拿著手機就出了房間。
若兮問著詩茵,“詩茵,白學長沒來嗎?”
詩茵雖然在笑,可是有些苦澀。“他出差了,今天回不來。”
若兮點了點頭,“詩茵,白學長沒法趕回來給你過生日你是不是很失望?”
詩茵低著頭,“這些年都是你們陪我過的,其實我早就習慣你們的陪伴了。他不在身邊我也是習慣的了。”
若兮嘆了口氣,“你和豔靈就是這點像,嘴上總是不承認,心裡比誰都苦。我可是說句至理名言,會哭會鬧的纔有肉吃的,你不說出來,男人就以爲你們不需要。說到底,男人都是希望被自己的女人所需要的。”
豔靈嘖嘖的說道:“你說寫了幾十本小說,還真成了專家了。你先趕緊領個男朋友給我們看,再來說我們把。”
若兮笑了笑,“男人嘛,手到擒來的事。就是我覺得現在挺好的,要是你們都嫁出去了。我分分鐘找個男人啊。”
這時候有人敲了敲門,推門進來的是洛澤拿著一大捧的鮮花,“Hello,詩茵,生日快樂哦!”
詩茵站了起來,接過洛澤遞過來的一大捧鮮花,開心道:“謝謝你洛澤,你怎麼知道我喜歡百合啊?”
“這花兒我是替人送的,我的禮物可是這個。”說著從兜裡掏出了一個首飾盒,洛澤打開後,詩茵一看是一對鑽石耳釘。
“謝謝你洛澤,過生日讓你這麼破費我有些不好意思。”
“有什麼不好意思的,他上咱們這混吃混喝的,難道空手就繞過了他嗎!”豔靈對詩茵說著。
洛澤笑了笑,“對啊,我也不能白白的混吃混喝不是。我聽豔靈那回說女人都愛鑽石,戒指是輪不到我買了,所以這想來想去的就送對兒鑽石耳釘最合適了。你不收下,我怎麼好心安理得混吃混喝呢。”
“那謝謝洛澤了。”
“洛澤,你說花兒是替別人送的,替誰送的啊?”若兮問著洛澤。
“嗯……我這有卡片,詩茵看了應該就知道了。”洛澤把卡片也遞給詩茵,詩茵接過卡片,把花兒放到一邊。
詩茵打開卡片上面寫著: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縱我不往,子寧不嗣音?青青子佩,悠悠我思。縱我不往,子寧不來?挑兮達兮,在城闕兮。一日不見,如三月兮。這幾日不見,你可對我的思念猶如我思念你一般?
詩茵看著卡片眼淚流了下來,她問著洛澤。“他回來了嗎?”
洛澤搖了搖頭,“我是接到他的微信,讓我幫他送上一束花。卡片的內容也是他給我發過來的,說你看了就明白了。你倆這是寫的什麼暗語?我怎麼就看不懂的?”
若兮看了看卡片,然後拍了拍洛澤道:“你啊,什麼都好,就是得多讀點書呢。”
“你這是誇我人好?還是奚落我讀書少啊?”
詩茵看著卡片,她知道彥辰沒有忘記她的生日心裡是十分高興的,可是彥辰沒有回來詩茵心裡還是很失落的。看到當初他們年少時告白的詩句更是有說不出的動容,只是時移世易一切都改變了。她覺得和彥辰已經回不去了,可是這份情又不是說放就能放下的,內心無比的掙扎和糾結著。
美麗從屋外回來,“這花兒好漂亮啊,洛澤,還挺有心的,知道買花兒呢。”
洛澤聳了聳肩,“我就是受人所託,不過下回豔靈過生日我可以送一大捧玫瑰的。”
豔靈瞥了一眼,“我不喜歡花。尤其是玫瑰!”
若兮小聲的和洛澤說著:“你聽她的呢!她天天用的護膚品都是玫瑰制的。明明喜歡玫瑰喜歡的要死。”
洛澤點了點頭,一副瞭解明白的表情。
詩茵問著豔靈,“你剛纔說人還沒到齊呢,還有誰來嗎?”詩茵想著豔靈不知道洛澤要來,可她剛纔和服務員說人還沒到齊呢。
豔靈神秘一笑,“這個就保密了,估計是快來了吧。”
這時候敲門聲響了起來,豔靈走到房門邊對著詩茵說道:“說曹操,曹操就到。給你一個大大的Surprise。”
豔靈拉開門,只是門外這個人不是她想的那個,而是沐雲軒。豔靈本來大大的笑臉一下垮了下來。“你來幹嘛?”
沐雲軒手裡拿著一捧小雛菊,對著豔靈笑了笑。“聽說你朋友過生日,就來湊個熱鬧。”
洛澤看著沐雲軒心裡十分的不高興,若兮和美麗給了他安慰的眼神。若兮小聲的說道:“放心,我們都支持你!”洛澤點了點頭。
豔靈真是被沐雲軒突然來襲弄得有點措手不及了,詩茵走到門口,“沐先生是嗎?您進來吧,謝謝您來捧場。”詩茵覺得既然人家都找上門了,總不好把人家拒之門外吧。
沐雲軒倒是也沒客氣,走了進來。然後把花兒遞給詩茵,“你一定就是壽星了,生日快樂。”
詩茵接過花兒客氣的說道:“謝謝。”
豔靈看著沐雲軒,“你這是送祝福還是怎麼著?我們詩茵過生日,你送一堆的菊花幹嘛?是在國外待了太長時間,忘了中國人的忌諱了吧!”
沐雲軒笑了笑,“就是表達心意,有時候送給別人的花兒,是向另一個人的告白。小雛菊在國外並不是什麼忌諱,反而表達的意思是美好的。就像繆塞的詩裡寫著的:我愛著,什麼也不說;我愛著,只我心理知覺;我珍惜我的秘密,我也珍惜我的痛苦;我曾宣誓,我愛著,不懷抱任何希望,但並不是沒有幸福只要能看到你,我就感到滿足。豔靈,我想你懂我的意思。”
豔靈哼笑了一聲:“沒想到你變成了畫家,連說話都是酸溜溜的。我們就是個俗人,懂不得你這些的。”
氣氛有些尷尬,空氣都有些凝結。美麗尷尬的笑了兩聲:“那個,我剛纔打電話說蛋糕馬上就到了。咱們坐下來等等……等等。”
美麗的話音剛落,就聽見服務員在門外敲門。“客人,您訂的蛋糕到了,不過需要您到外面取一下。”
詩茵聽了以後放下花兒到門口去拿蛋糕,只是到了門口,詩茵有些呆愣。詩茵看著白彥辰站在院落之中,前面的推車上是個五層的翻糖蛋糕。最上面是詩茵穿著婚紗的樣子,那蛋糕上的小人的頭冠是她當初留給彥辰的婚戒。
白彥辰看著詩茵,露出了個和暖的笑容。“詩茵,生日快樂!”
詩茵雙手捂著嘴,很想忍住眼淚,可是淚珠還是啪嗒啪嗒的掉了下來。彥辰趕來給她過生日了,他竟然就這樣出現在她的眼前了,她真的好高興。
白彥辰把蛋糕上的戒指取了下來,走到詩茵的面前。拉起詩茵的右手,“願意再爲我戴上這枚戒指嗎?”
美麗他們在後面已經開始起鬨,“戴上它,戴上它!”
而詩茵已經哭得不能自己,白彥辰看著詩茵的樣子,親了親她的手,然後給詩茵戴上戒指。白彥辰爲詩茵擦拭著眼淚,然後把詩茵抱在了懷中。“我從新爲你戴上戒指,我們從新開始好不好?”
回答白彥辰的只有詩茵的眼淚,白彥辰緊緊抱著詩茵。“你不說話就是默許了,以後別再說一些離開的話氣我了。”
詩茵始終沒有說話,只是緊緊的抱著白彥辰。
豔靈咳了一聲,“你們還是進來甜蜜吧,看詩茵這哭得都不行了。”
白彥辰笑了笑,然後對著服務員說道:“麻煩您把蛋糕推進來。”服務員點了點頭,然後豔靈讓服務員開始上菜。白彥辰領著詩茵進了屋,豔靈他們也跟著進屋落座。
白彥辰拿著手絹給詩茵擦了擦淚水,美麗起鬨的說道:“哎呦呦!瞧瞧這恩愛的,讓我們都羨慕不來呢。詩茵你說我們給你這個生日驚喜怎麼樣?這可是我出的主意哦!是不是覺得很贊啊?”
詩茵一邊哭一邊笑著,“你們真的好討厭,演的和真的一樣!還問我彥辰怎麼沒來,真是過份。”
美麗咧嘴一笑,“我們這都是專業人事,有沒有演得很棒!這也就是沒人找我們演個大片什麼的,要不我們早包攬奧斯卡的女主,女配了。洛澤你說是不是呀。”
洛澤對美麗豎了個大拇指,“麗麗就當個主持人屈才了。”
“洛澤以後你可得和大導演推薦我當個女主角什麼的,咱們倆出演個生死纏綿的愛情,到時候你是影帝,我是影后。哎呀!畫面不要太美呢!”
豔靈看著美麗,“你夠了哦!別誇你兩句你就喘上了。誰要是找你演戲,那就是血本無歸!”
美麗噘著嘴,“說著玩的嘛,幹嘛老損人家啊,好不容易開心開心。”美麗突然神秘兮兮的笑了笑,“哦!我知道了,就因爲我說和洛澤演生死纏綿的愛情你又吃醋了吧!”
豔靈瞪著美麗,“你再說這些沒用的,我真和你急啊!”
美麗只是呵呵一笑然後撞了洛澤胳膊一下,美麗又和若兮交換了個眼神,若兮點了點頭。然後美麗道:“若兮我想和你坐一起呢!你和洛澤換個座位吧,省得豔靈老是看我不順眼呢!”
若兮趕緊配合的站了起來,洛澤坐到豔靈的旁邊,然後不經意的看了眼沐雲軒。
白彥辰看了眼他們幾個,問道:“這位先生倒是沒見過,不知道是誰的朋友?”
沐雲軒站起來,然後和白彥辰握了個手。“您好,我是豔靈的朋友。沐雲軒,剛剛回國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