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例假過後,諸朱感覺自己和凌錚晟的相處方式很奇怪,像極了夫妻。
儘管她心裡很排斥和凌錚晟走得太近,卻還是和他糾纏在一起。
再一次沉迷在他身下,諸朱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她蜷縮在被子裡,真想把自己狠狠的捶一頓,她怎麼又迷醉了?
不僅沒有反抗,而且還很享受……
喝醉那晚也是這樣發(fā)生的?而且貌似是她自己主動?
讓她死了算了,竟然缺男人到如此地步。
也不看看是誰,怎麼就不把持住呢?
諸朱氣惱的抓了抓頭髮,把自己本就亂了的頭髮揉成了鳥窩。
她偷瞄著浴室的門,臉紅心跳的聽著裡面“嘩啦啦”的水聲。
她要怎麼辦?逃跑?
諸朱從被窩裡爬起來,撿起地上的睡衣套在身上,往兒童房走去。
悄悄地打開屋門,她心虛的瞄了瞄小牀上睡著的人影,鬆了口氣。
剛打算在小牀邊睡下,一個突然出現(xiàn)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想法,“回房睡覺。”
凌錚晟看著諸朱快步在牀上躺下,用被子包住頭,頓時一頭的黑線。
難不成避開他就可以當(dāng)作一切沒發(fā)生了?
諸朱緊緊裹住被子,悶聲悶氣的說道:“我困了,我想和糖豆一起睡。”
給她留點臉面好不好?
“回房睡你的,你不用管我……”
“你不怕悶壞嗎?”
諸朱渾身僵硬了,這男人當(dāng)真是聽不懂人話嗎嗎?
“沒事的,我喜歡包著腦袋睡覺。”
凌錚晟皺眉,不依不饒的問道:“你不洗澡?”
被他一提醒,諸朱這才感覺到渾身都是*,她恨恨的咬牙,“不用了,明天早上再洗。”
凌錚晟微微瞇了瞇眼,似笑非笑的說道:“起來洗了澡再睡,免得不舒服。”
“不用了……”諸朱猶豫了一下,還是拒絕。
邊可是候著一匹狼,她去洗澡不是讓自己置身於危險之中嗎?
凌錚晟不管不顧的過來拽住她身上的被子,壓低了聲音說道:“你看看你,裹成這樣子是不是存心想勾人?別吵著糖豆,趕緊起來洗澡。”
她知不知道這樣很吸引人啊?還是這麼一副嬌憨的狀態(tài)。
諸朱氣惱的扯住被子,鑽出腦袋,用嘴去咬他的手,“討厭的傢伙,我就不起來!”
凌錚晟一愣,隨即怒了,這女人竟然咬他。
他黑了臉,看著她憋紅的臉,冷冷一笑,“要我抱你回房間洗嗎?”
諸朱噘著嘴,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不需要,我纔不要被你欺負(fù)……”
“我哪裡欺負(fù)你了?你看看你這個樣子,走了,去洗澡……”他彎下身一把抱起她往肩膀上一撂,把被子給糖豆蓋好,大步出了兒童房。
“放開我,你這個大混蛋,討人厭的傢伙……”諸朱踢著光著的小腳,大聲呼喊著。
凌錚晟擡手就在她屁屁上拍了一下,咬著後槽牙說道:“別鬧,再鬧我就再來一次。”
“你······”諸朱氣得說不出話來,氣惱的讓他扛著自己回房間。
結(jié)果自然又是一番糾纏。
一早醒來,凌錚晟就和諸朱商量,鑑於維拉在老宅待得太久會被凌夫人同化,決定把她帶回來交給諸朱教導(dǎo)。
即便諸朱很不願意,還是不得不答應(yīng)。
凌維拉不在,麻煩的事都那麼多,她一回來,諸朱真怕自己會招架不住。
“我說反正我們的關(guān)係又不是真的,你女兒認(rèn)不認(rèn)可我都沒關(guān)係,教導(dǎo)的事還是你自己親自來吧!”
“你以後估計也只能給人當(dāng)後媽了,就當(dāng)提前演練了。”
“什麼叫我以後只能給人當(dāng)後媽?說不定我能找一個沒有小孩的男人。”乍一聽他的話,諸朱頓時不樂意了,當(dāng)場跳腳。
“比如那個相親男?”
“對,他可是不嫌棄我的好男人。”
說起路程,倒真是個好男人,文質(zhì)彬彬,進退有度,有愛心還有包容心。
“你以爲(wèi)他真的會娶你?”輕哼了聲,凌錚晟不屑的反駁。
“連他這麼好的男人都喜歡我,也就代表我以後也能遇到他那樣的男人。”
“那等協(xié)議解除之後再說,到時候你愛嫁誰就嫁誰。”凌錚晟臉上冷森森的一片冰冷,吐出的字句像是要把諸朱凍個半死,停頓了半晌,直把諸朱弄的心驚膽戰(zhàn)的,才又慢吞吞的說:“你現(xiàn)在是我的女人,我說過,在這期間你不準(zhǔn)想別的女人。”
“呵呵……”諸朱乾笑兩聲,討好似的附合:“我知道,你看我現(xiàn)在不是很乖順嗎?”
凌錚晟看著她表面狗腿內(nèi)心違抗的模樣,冷哼一聲:“去公司了,其他問題下班回來再說。”
“啊?”諸朱一驚,不甘不願的道:“那個,總裁……你昨晚答應(yīng)過我可以不用再去公司上班了……”
“哼……我答應(yīng)過了嗎?”凌錚晟壓抑著自己喉嚨裡的怒氣,涼薄的反問:“我怎麼不記得?別忘了糖豆的戶口還在我這裡。”
諸朱渾身僵硬,一定要這麼威脅她嗎?
“諸秘書畢竟進CE前前後後也有三個月了,如果讓公司裡的人知道,你和之前的諸秘書是同一個人,你猜大家會怎麼想?尤其是你現(xiàn)在的身份也不好出去找工作,你確定要在家裡當(dāng)米蟲?”凌錚晟漫不經(jīng)心的隨意說著,可是話語裡的威脅和嘲諷是那樣的明顯。
他要不要這麼無恥?
明明昨晚答應(yīng)過的,她纔不要和他時時刻刻待在一起,那隻會被吃得連渣都不剩。
諸朱咬了咬脣,這個言而無信的男人,她變成今天的樣子還不是他害的?
可惡!
“既然總裁堅持,我怎麼會推辭呢?”諸朱怨念的瞪了他一聲,不情不願的說道。
處處受制於人,她怎麼就這麼倒黴呢?
“嗯,這樣最好。”凌錚晟對她的表現(xiàn)顯然很不滿,這個女人真是會做戲,也不想想待在他身邊是多大的殊榮。
她竟然唯恐避之不及的樣子。
他有那麼可怕嗎?可怕到讓她寧願丟了工作當(dāng)窮光蛋?
凌錚晟看著她臉上不情不願的表情,不滿的冷哼一聲。
這個女人膽子越來越大了,連昨晚最火熱的時候也不忘提要求,弄得和做交易一般。
諸朱一肚子怒氣,心裡很不滿,既然非要去上班,那就不能做白工,她記得她還沒領(lǐng)到CE一分薪水。
“總裁,你打算開多少工資給我?”
凌錚晟冰冷的眸子有了一絲波動,嘴角狠狠的抽了抽,“諸秘書,你還沒賠我襯衣和褲子的錢,而我又包你們母子吃住,糖豆的學(xué)費也是我交的。”
諸朱能聽得出來話裡的言下之意,不就是說她厚著臉皮要錢嗎?
可工作是工作,不能和協(xié)議規(guī)定義務(wù)混爲(wèi)一談。
想通了這一點,諸朱也就臉不紅心不跳的接話:“謝謝總裁能遵守協(xié)議給我們母子提供物質(zhì)需求,你的衣服錢就從我工資里扣,多出來的部分可以打到我的卡上。”
凌錚晟額上的青筋猛烈直跳,她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女人?怎麼突然之間變得這麼愛錢?當(dāng)初可是給錢都不要的。
他都把話說得那麼直接了,她竟然也不會不好意思。
“行。”
諸朱反應(yīng)有些遲鈍,不敢相信的眨了眨眼睛,低聲問道:“真的有工資?”
說完便看到凌錚晟擰著眉,冷冷的盯著她。
諸朱渾身一哆嗦,她想瞪回去,可是,對方是掌握自己把柄的男人,於是,她只是小聲的嘀咕:“不願意給就算了。”
凌錚晟伸出長指勾住她的下巴,冷森森的說:“不要挑戰(zhàn)我的耐性,現(xiàn)在跟我去上班,你看看都幾點了,因爲(wèi)你的聒噪,我少掙了你N倍的工資數(shù)。”
諸朱蹙起眉,無辜的辯駁:“明明是你扯出來的話題。”
“你……”凌錚晟氣得頭疼,眸子裡閃現(xiàn)著灼灼的光芒,冷哼一聲:“看來你是忘記昨天晚上發(fā)生的事情了,不如……趁現(xiàn)在我們再重溫一遍。”
諸朱嚇白了臉色,聲音發(fā)顫:“總,總裁,這根本不是同一件事好不好?”
凌錚晟滿意的勾了勾脣,現(xiàn)在知道要老實聽話了吧?早幹嘛去了?
“你要是每天都能像昨晚那樣乖乖聽話,你要什麼我都樂意給你。
“知道了。”諸朱乖巧的點頭,內(nèi)心卻是把他罵了不下五遍。
把她當(dāng)什麼人了?
被圈養(yǎng)的女人嗎?
“你最好能表裡如一,別臉上掛著虛假的笑意,內(nèi)心又是想著另外一套,我不喜歡女人這樣。”
“好。”
好個鬼?她又不要他喜歡!
“這樣才乖。”凌錚晟鬆開了捏著她下巴的手,指了指她身上的衣服,滿臉嫌棄,“快點去換職業(yè)裝。”
諸朱垂眸看了眼身上的衣服,沒覺得哪裡不對,“不用換,不是趕時間嗎?趕緊走吧!”
“去換掉。”
“哦。”諸朱點點頭,起身往樓上走。
似是想起了什麼,凌錚晟開口叫住她:“算了,你就穿這樣吧!下班要去老宅接維拉,省得換了。”
“我也要去?”
“你是後媽,這麼久不見維拉,當(dāng)然要過去。”
“我不去。”
“我和你簽訂協(xié)議的時候明確規(guī)定過你的職責(zé),你有責(zé)任看顧好維拉。”
“我不管,總之我不去老宅。”
上次就想著對她用家法,她纔不會傻乎乎的送上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