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京二王爺有三子,這艘白樓船便是在三子,姬叔泰的名下,每日來著裡飲酒作樂的鄉(xiāng)紳富豪不計其數(shù)。
今日三王子要宴請?zhí)瞥侵鞯莫毰?,更是發(fā)下請?zhí)麃砹税傥粺熅┮碇萦蓄^有臉的人物。
如今翼州消息靈通的人士已經(jīng)走了大半,剩下的都是和煙京和翼州瓜葛極深。
一直閉府的唐家今日首次出來人,很快傳遍了大街小巷。
唐心語沒有騎馬,也沒有坐轎而是徒步走向碼頭,身後跟著一位年輕侍從。
她走的很慢,街上的所有人都看到了她,自然也有無數(shù)消息傳遞出去。
來到碼頭,發(fā)現(xiàn)以白樓號爲首,上百條巨大的樓船面朝翼州城,威武的停在那裡。
這些船異常安靜,不像往日那樣燈紅酒綠,隱隱傳出一些刀光劍影。
唐心語暗想:“看來收到的消息沒錯,這些船幫已經(jīng)被煙京完全控制,翼州臨江沒有城牆,如果每一艘巨船裡都有藏有數(shù)百士兵,那麼翼州頃刻就會化成地獄?!?
從白樓號降下懸梯,正常來說宴會主人一方應(yīng)該親自下船迎接才顯得禮貌。不過碼頭卻只有十幾名士兵。
這些士兵顯然認識唐心語,沒有阻攔她,但是後邊的侍從要上船時他們卻架起了槍。
“三公子有令,下人不準入內(nèi)?!?
這些士兵的首領(lǐng)是西南劍閣的一位築神期的修士,手已經(jīng)握住長劍。西南劍閣的鎮(zhèn)派劍法【抱雲(yún)劍】已經(jīng)隱而待發(fā)。
這侍衛(wèi)一身黑衣不帶武器,只是輕輕踏了踏腳,一陣無形勁氣勃發(fā),那築神期修士劍還未拔出便悶哼一聲倒了下去。
“什麼!怎麼會?”見到平日裡高高在上的修士如此輕易就被解決,這些只是普通人的士兵更加不敢出手,只是無助的站在那裡。
一主一僕沒有理會他們,繼續(xù)走上船去。
白樓船最頂樓,姬叔泰和西南劍閣的長老看著下邊。
那長老道:“那侍從還是有些門道,不過區(qū)區(qū)築神期不過螻蟻而已?!?
姬叔泰笑道:“沒事,這樣正好,如果他不帶一人來這裡,我反而有些懷疑。”
白樓船有五層最底層是船艙,從第二層開始便擺滿了宴席,此時這些鄉(xiāng)紳富豪們都用頗爲玩味的眼神看著唐心語。
看著這些平時低三下四來唐府巴結(jié)的人,唐心語冷哼一聲便向上層走去。
姬叔泰早已經(jīng)等在這裡,除了他和那個劍閣長老,還有三十位面容姣好的窈窕美姬。
她們衣著暴露,如玉的肌膚若隱若現(xiàn),跳著極其煽情的舞蹈。
姬叔泰看到兩人進來說道:“快坐快坐,來看看我親自編排的【卿侯羽衣舞】,**她們可廢了我不少時間?!?
這裡除了姬叔泰二人坐的鑲金太師椅外,便只有一個破舊的松木椅子。
唐心語也沒有嫌棄什麼便坐了下去,只聽【啪】的一聲,四隻凳腿竟然齊齊折斷。
唐心語身體不穩(wěn)向後傾倒,幸好後邊的侍從身法極快,眨眼便閃到她身後扶住她。
姬叔泰一直等著這裡,看到後小聲的【切】了一聲。
“哎呀,這是哪裡的混蛋木匠做的椅子啊,竟然差點傷了我們唐大小姐的玉體,不過唐小姐你的體重是不是有那麼一點太過了,哈哈哈哈。“姬叔泰語氣非常輕佻,說完更是狂妄的笑了起來。
唐心語眉毛已經(jīng)高高翹起,拳頭握緊,指甲深深掐入肉中。後邊那侍衛(wèi)輕輕踢了一下她的腳跟,她才緩緩輸了一口氣。
姬叔泰從一衆(zhòng)美姬中穿過,手掌不時撫過他們的細腰與臀尖,惹得衆(zhòng)女一陣嬌笑。
他說道:“你可能不知道,這些人全都是我的女人,不過父王說她們出身太低,根本配不上我,所以只能算是我的妾室?!?
他一邊說著一邊走近唐心語,今天唐心語穿著一身鵝黃色的牡丹碧螺霞,本就天生麗質(zhì),再加上修習符道的那種特有氣質(zhì),整個人如同一朵夏天綻開的極豔牡丹。
以至於姬叔泰整個人都看著一愣,和她一比廳中央那些女人明顯低了一個檔次。
他笑意更深,還帶著一絲急切道:“不知唐小姐對這個正室有沒有興趣啊,而且不僅是正室,就連那高高在上王妃u,也不是沒有希望?!?
“我嫁給你,你就不會對翼州城動手?”
“當然,你嫁給我後唐老爺子就是我的老丈人,老丈人的城市我們怎麼會進攻呢,不過物質(zhì)糧草什麼都可要全拜託老丈人幫襯啊。”
“我能當什麼,區(qū)區(qū)一個正室,還是一個王妃,還是.......一國之母?”
姬叔泰笑道:“皇后!你口氣可不小,不過二哥遠居國外,大哥一直在內(nèi)地活動,我在父親身邊最長,那個位子我也不是做不得。“
可能是默認唐心語已經(jīng)答應(yīng)自己,他用手輕輕擡起唐心語的下顎,想要盡情欣賞一下這即將到手的尤物。
後邊那是侍衛(wèi)說了句:”不得無禮,便要上前攔住。“
”哪來的下人多管閒事!宋長老!“
那劍閣長老劍鞘一遞,正是【抱雲(yún)劍】,一道白色凌厲劍氣噴出,直接把那黑衣侍從撞到牆上,眼見便沒了呼吸。
姬叔泰沒有多看那侍從一眼,說道:“一個下人而已,唐姑娘不會介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