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凌燁說這話時,莫名地心中隱隱地有幾分不安之感。“哦?司馬大將軍?那可是手握重兵、戰(zhàn)績顯赫,又不戀權(quán)勢,向來獨來獨往,從不捲入任何權(quán)勢之爭的朝堂重臣啊。因爲多年來一直駐守邊關(guān)或出征在外,又行事過於低調(diào),倒是總讓人恍惚了他。”
“不過,這樣的人,才該是最得聖意,皇上的心腹啊!他突然班師回朝,莫不是與六殿下的太子之位有關(guān)?”
“不過,六殿下之所以能得與大皇子一爭高下,且勢頭愈佳;就是因爲殿下的母妃柔妃娘娘冠寵後宮,殿下也便同樣是皇上心頭之上的皇子。所以,臣以爲這皇上的人,應該也是不會去融入大皇子黨的;此次,會不會也是皇上有意偏幫,想暗地裡相助六殿下呢?”
“確是如此麼?”百里凌燁眉宇間所散發(fā)著的那縷不安仍舊沒有消散,又緊接著道:“可如今戰(zhàn)亂的時代,凡事最忌物資的匱乏。在很早以前,母妃家族,特別是姨父你,爲了相助我競逐太子之位,便暗自經(jīng)營不少生意,以便籠絡人心之用了的。”
“可現(xiàn)在,傳來的最新消息中,卻是我們在璃國各地暗中的生意,一時之間都諸多落敗。不知其中還有一些姨父一手運營的生意,是否狀況安好?”
百里凌燁說到此時,還是一口一個姨父與我們的;說到底,雖說之前風玉容之事,惹得他火氣不小,但畢竟風亦寒是他現(xiàn)如今競逐太子之位,最可倚仗與信賴的六皇子黨。
“姨父正想與殿下你商議此事,姨父手中一手運營的生意;近日來,也日漸清淡,消落不少。這會是大皇子黨的那些個老頑固所動的手腳麼?可若是他們有那個能耐,該是早做動作了的,又何以等到現(xiàn)在?”
“殿下你也無需過於憂心,或許是手底下的人,經(jīng)營不善;畢竟,咱們的生意經(jīng)都是有所關(guān)聯(lián)的,那麼多家,想來只要但凡有其中幾家經(jīng)營不得力,落敗了;那麼,對我們其它生意,自然也會有所牽累。待姨父,近段時間,親自暗中多加整治,定能讓這些生意恢復生機。”
風亦寒若有所思地說著,又猛然單膝下跪行請罪禮道:“不過,臣仍舊沒有做好分內(nèi)事,請殿下責罰!”他說這話時,可謂是一臉的肝膽忠心。
“姨父快快請起,
姨父爲了我的事,日益操勞,何罪之有?”百里凌燁,親自將風亦寒扶起,仍舊是滿臉的信任。
“不過姨父,本殿下不防直說,近來這些事情,本殿下心中隱有不安;總覺得那些生意傾敗地有幾分蹊蹺,卻又查不出個異常的緣故來。莫不,真是因爲本殿下近段時間,都把主要心力用在了與外國權(quán)貴的邦交,希望能得他們相助之力上;從而有些疏於對下面生意的管治,致使手底下人經(jīng)營不善的牽連反應?”
“再者,如今又是本殿下太子之位相爭的關(guān)鍵時刻,本殿下神經(jīng)繃得太緊的緣故,反倒總會心有不安之感?這真是這般簡單麼?”
“不!不行!本殿下不想再等了!本殿下不允許本殿下的太子之位,有遭致任何變數(shù)的可能!想來,大皇兄雖說看似不戀權(quán)勢,無心與本殿下相爭太子之位。但他畢竟是父皇名正言順的嫡出皇子,但憑這個頭銜,本殿下就得耗費更多的多的努力,做更多的事情,才能相抵。”
“關(guān)鍵是,即便他不爭,其母系家族,大皇子黨的那些個老頑固,也仍舊會爲他爭,爲他搶!”
“這麼多年來,雖然本殿下漸佔當紅勢頭,如今看似本殿下的太子之位大勢已定;可該死的,那些個大皇子黨卻仍舊沒有完全落敗,看似茍延殘喘,卻喘得是不是也略顯平穩(wěn)了些?那些人倒是夠擰!想來,這也是與大皇兄背後的母系家族,百年來的物資根基有關(guān)。”
“不,該死的,本殿下實在等不下去了!只因,現(xiàn)如今我們的資金鍊反倒斷了;早些年來,我們耗費了大量的物資,不停地去籠絡那些個官員。可那些個老匹夫,總是跟喂不飽一般;人心難測,一行人表面上對本殿下忠肝義膽,誰知道,萬一有什麼事,他們會不會隨時背棄!”
“戰(zhàn)亂年代,最重物慾,我們那些生意的再起,終歸需要些時日;此事可大可小,但以保萬全,本殿下必得加快動作,速戰(zhàn)速決,以免夜長夢多!”
“再者,那華國與炎國,要是在關(guān)鍵時刻有所動作,使得璃國受損;那麼,即便本殿下日後接掌璃國,也會疲於應對。”
“亂世之下,時機最重,無論如何本殿下都不能再等下去了!想來,父皇對母妃與本殿下多年的恩寵不假;司馬將軍的暗中調(diào)
動,真是父皇暗中對本殿下的有意偏幫的話,本殿下更要趁著如今尚屬當紅勢頭,放手最後一搏;在那些個老匹夫得知我們物資鏈出了問題之前,便已成功奪得太子之位!”
百里凌燁一時間,便以較快的語速一口氣說了諸多,且頻頻表示他等不了,要最後加快動作,放手一搏。可見,他多年來對嫡位的渴望,已焦急到了一定的程度!
璃國傳統(tǒng),一旦被立於太子之位,便鮮有再被廢棄的可能;可謂就註定了太子便是日後儲君的不二人選,除非太子真有了什麼難以挽回之事。
而再說,此時的風亦寒也是一臉凝重認真地細細地聽著他把好一番話講完,且中間頻頻重重地點頭,表示肯定;在百里凌燁這番話講完話,他才殷勤地遞給百里凌燁一盞茶,繼而凝眸道:“殿下說得極是,只是不知殿下接下來的具體打算?還請殿下示下,老臣就是肝腦塗地,也在所不辭!”
“呵呵,那幾個大皇子黨老頑固,不是如老了的荷藕般,即便是大勢已去的斷了,也仍舊百般絲粘著的擰麼!既然,明面上再難以動得他們;那麼再等本殿下即日想法子,確認了父皇對於司馬將軍一事的意思之後,就立馬行動來暗的吧。”
“哼,即便他們有幾個是朝堂元老,但本殿下現(xiàn)在若真得父皇在嫡位相爭上相護,本殿下還怕什麼!”
“或許,父皇當初也是爲了本殿下能夠更加名正言順地坐穩(wěn)太子之位,纔沒有一紙詔書直接立本殿下爲太子吧。畢竟大皇兄確實爲父皇的嫡出皇子,嫡位之爭,總是要出些亂子,踩些血腥的!”百里凌燁,說到最後,語氣愈發(fā)地決絕與陰狠。
“哦?暗的?”風亦寒微微地凝眉,若有所思。
“近日不是生意蕭條麼?,時間緊迫,我們無需花費過多的心力,放在重振所有的生意上;但唯獨,看來我們更得用心殺手生意了。不是連分散各地的殺手生意,也蕭條了麼?正好,可以多給他們點事情做做。”百里凌燁,笑得輕淡,卻仿若是殺人不見血的笑意。
“臣,明白!”風亦寒也隨即,嘴角展開了嗜血的笑意。這邊,璃國的腥風血雨,可謂才真正拉開序幕;而在宣染那邊,宣染卻之後在太子府中,無意間發(fā)現(xiàn)了一處特別的地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