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言驕矜的把頭一點:“也是公差,也是私差?!?
老鴇子楞了一下:“這是.這是怎麼說的?”
蘇言目不斜視,高冷開口:“應天府蘇大人,想必媽媽應該知道?!?
老鴇子懵懂的點頭:“知道知道.”點完頭,心思清明瞭,神秘曖昧的一笑:“莫非蘇大人想.”
她想說:“莫非蘇大人想悄悄的召哪個姑娘進府?”這可是比大買賣啊!
幸而,話沒說完,被蘇言攔了:“蘇大人有一獨女,想尋個琴師授琴,聽說貴閣有個叫程宇的琴師,琴藝了得,所以派我來重金相聘。”
老鴇子又懵了:“這個.大人說的那個程宇,可是個高個的小白臉?”
“對,高個,臉白。”
老鴇子把嘴一撇:“大人哪,那小子早兩年前就不見了,說是嫌姑娘們躁得慌,幹不下去了。也不知道大人從哪兒聽來的,怎麼就說他琴藝了得了,莫不是聽傳聽錯了?我們這兒還真有個了不得的琴師,不瞞大人說哪,這個人,還是我自家的一個兄弟.”
蘇言皺眉——兩年前不見了。兩年前恰恰是程宇進應天府的時候,時間上對得上。
“該是沒錯呀,我記得是叫程宇,聽說還在這兒待了好幾年?!?
“哪兒待了好幾年啊,不過也就兩年,不瞞大人說,這小子剛進來,也就是個打雜的,那琴還是跟著我兄弟學的,學的倒是挺快,這不是心善嘛,想給這小子個機會,就安排他當琴師,可誰想,好心沒好報,我擡舉了他,他反倒給我撂了挑子。”
蘇言深呼出一口氣。
值此,時間便全對上了。
程宇十一二歲的時候在城南當木匠,當到十四五歲,又來怡翠閣當了琴師,十六七歲的時候進了應天府當捕快,一直至今。
線索清晰明朗,無一絲可疑之處。
心中大石落地,終於對老鴇子露個笑臉:“也許是我記錯了,可能說的真是媽媽的自家兄弟,但我一個小捕快也做不了蘇大人的主意,媽媽別急,等我回去問過蘇大人,討個主意,若是真的尋錯了人,再來叨擾媽媽?!?
老鴇子滿臉堆笑:“好說好說,大人隨時來就行,我這幾天就讓兄弟準備著,等大人下次來,立刻就能跟大人走?!?
大步邁出門,感受到微微的風緩緩吹在臉上,忽然覺得心被風吹的無比溫柔寬闊。
擡頭望天,明媚晴朗,充滿溫溫柔柔的生機。
大步跨上馬,一路飛奔回府衙。
府中,蘇大人正在蘇言房裡來來回回的踱步。一臉的焦慮難耐。
看到蘇言進門,一個箭步衝到跟前,連急帶氣的開始數落:“你這一天都跑哪兒去了?李大人被害這麼大的事兒都出了你還有心思往外跑?”
蘇言有些無奈:“就是事兒出了,所以我纔出去查線索,莫非待在知府衙門,兇手能來自投羅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