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前把楊佳欣送上車了之後又返回來,就是爲了接克里斯。
他也知道這人脾氣大,也做好了被罵的準備,沒想到這麼一個多小時,這傢伙居然我只在不停數(shù)落他,那趾高氣昂的樣子,讓他好幾次都忍不住想拿玻璃菸灰缸把那人的頭砸爆。
但是幹活的事就是幹活的,他暗暗咬著牙,深吸一口氣之後拿出手機過來向鍾祥風彙報。
“克里斯先生沒有說什麼,只是有些不高興,他覺得這一次我們還是應該找更加熟練的老手畫一張設(shè)計圖出來。”
“找什麼老手!如果只是贏過了他們,有什麼意義!”鍾祥風想都沒想,立刻罵了一句:“我之前就已經(jīng)跟你說過了,這次比賽贏不是目的,你到底知不知道?”
“是是是……”經(jīng)理擦了擦汗。
“之前你找的人是怎麼回事,你不是跟我說的很好控制,很聽話的嗎?這就是你所謂的聽話?!是聽話,除了聽話一無是處!”鍾祥風想起那小女生的樣子就來氣。
“這個女生之前在我們公司的時候表現(xiàn)一直很不錯,只是比較內(nèi)斂,而且我們也有絕對的手段控制她,所以我才挑選了這麼一個符合的人,不過我們也沒有想到,她竟然會這麼緊張……”
經(jīng)理一邊擦著冷汗,一邊小心翼翼的說。
接著,又在後面補充了一句:“但是我覺得主要還是對方太過狡猾了,這一次他們分明是有目的而來的,說不定就是和主辦方串通好了,所以才……”
“你不用說這些話!我也不是瞎子也不是聾子,我知道他們在打什麼主意,你自己的工作失誤就應該你自己承擔,別推給對手!”
鍾祥風根本沒有聽他說完,立刻打斷經(jīng)理的話。
經(jīng)理額頭的冷汗又層層疊疊的冒了出來,再不敢說一句廢話,只在旁邊沉默的聽著訓。
鍾祥風罵了幾句之後,氣也消了大半。
他看了一眼面前的便籤,眼神暗了暗。
之前主辦方的人就已經(jīng)跟他有過一些聯(lián)繫,對方雖然不知道他是什麼目的,還是幫了他,將原本不太能進入複賽的楊佳欣弄了進去。
對方知道他對這次比賽的在意,所以之前特意打電話過來跟他解釋了一下加賽的事情。
主辦方的人不知道是真糊塗還是裝的一片和平,只說這一次是碰巧撞了主題和大設(shè)計兩個理念,其實是不一樣等一大堆冠冕堂皇的話,爲的就是讓他接受這一次加賽。
而且明裡暗裡也在暗示他,千萬不要動其他手腳。
從那話裡的意思來看,這一次的確是臨時起意,穆子欣他們估計也只是因爲被算計過所以多做了準備,而不是他們這邊自己出的問題。
如果這一次不是對方準備好的,那麼可操作性也還是有的。
鍾祥風知道主辦方的意思是互相給個面子,他自然也答應下來了。不過,答應是一回事:“不動手腳,哼,怎麼可能。”
他他哼了一聲, 然後才聽見經(jīng)理在電話那頭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問:“您,您說什麼?”
“沒什麼,你現(xiàn)在在什麼地方?”鍾祥風沒解釋,只是冷聲問了一句。
經(jīng)理趕忙把自己的位置報了一遍:“他們的人現(xiàn)在還是對面沒有走完,需要我做些什麼嗎?”
“還沒出去,那就正好他們的人是不是還在裡面,你去給我把那羣人都給看好了,看看他們究竟是不是在設(shè)計,還是在搞其他什麼幺蛾子!”
“知道了。”經(jīng)理趕忙說道,他實在是有些擔心了。
鍾祥風掛斷電話之後,揉著眉心心情卻突然有些沉重。
不知道爲什麼,他總覺得這一次對方突然提出這麼個要求,雖然明面上的理由說得過去,但暗地裡肯定還是要有其他的計劃,而且說不定就是衝著他們來的,現(xiàn)在他們辦案誰都,不比誰更多優(yōu)勢。
但是他們這裡有一點比較有利的部分,那就是鍾祥風根本不在意這一次他們是不是能夠得到比賽的輸贏。
甚至就算是這一次是被證實是楊佳欣抄襲,他也無所謂,大不了就說輸一次,又不是沒有翻身的機會。
明面上這個公司跟他們公司只是合作,而並不是隸屬於他名下的。
查還是能查的出來一些端倪,可就有什麼關(guān)係呢。有一些爭鬥雖然是在暗裡的,可是也是大家心知肚明的。
而他卻沒有料到,這次的事情遠遠不如他想的這麼輕鬆。
大約是因爲給他們提供了一個輕鬆的環(huán)境,在穆子欣和陳伯言他們離開酒店兩個小時之後,那邊倒真的已經(jīng)想出了一些東西。
他們也沒有急著去彙報,只是安靜的將這些又細化了之後,在第二天已經(jīng)有個初步的處形。
當林瑩第二天將初稿交上去的時候,穆子欣都有些驚訝:“怎麼這麼快?”
“昨天比較輕鬆也沒有人打擾,所以很快就畫出來了,晚上又回家修改了一下之後就成型了,您說不用畫全套,我就只選擇了一個庭院的設(shè)計。”
林瑩說著揉了揉眼睛,她的眼眶下面有些紅腫,估計是累的。
“一晚上也沒睡吧。”穆子欣看著她,感慨的說道:“好啦,你也先去休息吧,休息不夠可不行。”
“不行呢,時間只有7個小時了,雖然現(xiàn)在已經(jīng)差不多完成了,可我還是覺得哪不太好,能不能,麻煩您幫我看看……”林瑩低聲說著語氣中帶著十足的不自信,她總覺得這樣好像是在作弊。
穆子欣看著她,勾起嘴角笑著拍了拍她的手站了起來,然後從她手中抽過了那張設(shè)計圖,放在了桌上笑著說道:“我知道了,你也不用太擔心,這本來就是人之常情嗎?誰在設(shè)計的過程中不借住他人的一點力量呢,這主題都是你想的,我?guī)兔π薷囊膊凰阕鞅住!?
“而且,對方也不知道還會做出什麼手段。”
“您說什麼?”穆子欣最後那句話壓得很低,林瑩沒有聽得太清楚。
穆子欣聞言笑了笑之後,卻是搖著頭:“沒說什麼,就是抱怨了兩句,對方太狡猾了,好了,我?guī)兔纯矗阆热バ菹蓚€小時,一會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