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厲海誠冷眼看過去。
“我覺得這落水狗都已經掉海里了，橫豎他遊不上來，我們也別這麼心急，做的太難看了……”厲氏副總裁小聲說著。
“你知道什麼！斬草不除根，你還等什麼，等人家回氣啊！鬥了這麼多年，你現在心軟了？”厲海誠說著，兩眼一瞪：“別這麼沒出息！”
厲海誠的兒子帶著秘書，都在旁邊垂手站立著，再也不敢說一句話。
而就在他們家公司不遠處的新小區裡，卻有人唉聲嘆氣。
“真的拿不到了……”馮承元聽著鍾露的命令，心裡已經有一些無奈了。
這位大小姐到底要幹什麼？之前還讓他按兵不動，他以爲能和那邊說好了，今天下午也就沒去上班也沒解釋。
結果沒想到這竇文靜居然拿著雞毛當令箭，趁著公司都亂了她竇文靜就裝大頭，一副恪盡職守的樣子，說他下午無故翹班，正值公司的危難之際，她懷疑他有二心，居然直接把他的工號銷了！
他現在手裡拿著卡拿著密碼拿著賬號都登陸不去企業的郵箱網站，什麼東西他是真查不到了。早知道的話，他就在公司裡面多留一會兒了。
鍾露一直跟他說她有辦法，只是希望這邊拿住點要挾，沒想到這直接就鬧翻了！還是人算不如天算！
“我真的東西都拿不到了，不過人我還是可以勸幾個的……”
“那就抓緊！”鍾露暗自咬牙，然後讓馮承元把手頭的資料都拿過去之後，卻也沒有多苛責。
她也知道基本上就是人家直接跟你說你不用在這幹了，這估計是要殺雞儆猴。反正是馮承元是新來的而且有點地位，正是最好的。
不過……就這小破公司了，還殺什麼雞，就算在這殺了一百隻雞，後面的好聽害怕的猴嗎。
鍾露咬著牙，想起陳伯言那態度又憤恨的罵了兩分鐘，之後也沒有再說話了，專注的算計去了。旁邊的保姆聽見，又把這事兒跟鍾祥風說了。
鍾祥風聽了也沒生氣，反而滿臉欣慰：“這就對了。”
其實他在公司裡也看到了網上流傳的道歉視頻，從視頻裡看倒是挺真誠的，又讓他多了一點好感，不過也就一點而已。
這都知道人家算計過自己一次了，他不可能在讓別人算計第二次。大不了，如果以後看到陳伯言的確不錯的話，不給他前面下絆子，就讓他當個平凡小職員就好了。
他真有能耐白手起家，到時候他也可以再跟他做生意，但那又是另一碼事兒。要有其他什麼關係，他肯定是不敢了。
“你覺得反響怎麼樣？”
視頻發出去兩天之後，陳伯言也抽出時間和竇威他們去看了看網上的評價。
竇威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評價雖然已經超過預期了，不過……”
說著，他看著陳伯言也搖了搖頭。
“挺多小姑娘說的，只是覺得你挺帥的，說話也特別真誠，所以相信你是被你家裡人騙了。”
這也是必然，娛樂營銷號發出來的東西嘛……
只是那些小姑娘說話有什麼用？百分之八.九十都是在校學生，大學生、中學生、小學生，都是得問家裡面要零花錢的，也不是他們的目標客戶啊……
竇文靜在旁邊看著卻若有所失點了點頭，回頭看了一眼外面：“雖然這麼說，不過公司裡面一些小姑娘倒是安分了不少，至少沒有在外面到處亂說話了，對我們來說算是好的一步。”
說著，她又嘆息一聲：“可接下來呢……”
陳伯言看著外面卻也搖了搖頭，接下來他也不知道……接下來，大概只有再等一會兒看看反應了吧……
想著，他的眼神暗了。公司裡面的情況他也不是不知道，所有人都斷定，他們一定是沉船了，所以該出手的出手，這幾天居然也都沒來煩他了。
只是有兩個看見視頻下面評價的，居然還過來說他這主意不錯，要不然再出一個視頻看看。陳伯言冷哼了一聲理都沒理，他們當這是什麼？
能這樣，已經是黔驢技窮。最後一步了啊，再出視頻的話，人就煩了。
結果別人還不相信，他只能說要循序漸進，再來一個視頻他的位子不夠了，恐怕只能讓上面那些董事穿個白西裝，看看能不能在鏡頭下面拉下老臉跟人家道個歉，說不定他們下面的合作商經銷商看見他們之後心一軟就不說什麼了。
幾個人說話的董事被他冷冷說了一句之後再也不說話，公司裡的人心不齊，沒有人知道他們究竟會如何，又怎麼可能在這時候拉下臉？
之後雖然不再喧鬧，但也是死氣沉沉的。
“還好設計部那幾個人，新來的是穆總監一把手帶上來的，現在馮承元滿世界勸他們走，那幾個年輕人的不太聰明，但也看出來他什麼心思了，沒跟他說話，只是也沒活力，估計是想捱到最後一天吧，也算仁至義盡了……”竇威挑起了另外的話題，說著往辦公室外面看了一眼。
這些話也沒避開人，只是偷聽的人卻也是越來越少了。
設計部肯留下來多是從那次大賽上選上來的，跳槽過來都已經被說動了。也是，能跳槽到他們這兒來，肯定也能跳槽到別的地方去，人家跳槽過來本來就是要受重用的，又不是過來發黴的。抱著一筐爛穀子還在這等著的，也只有那些年輕小職員了……
竇文靜說著又忍不住嘆了幾口氣，想著忍不住生氣：“還好那天我進去得快，保險櫃的位置他不知道，所以沒被那羣人拿走太多。子欣之前跟我說要保存資料就要機密，所以公司的賬號是交給我的，陳總跟我說我趕緊把樂園的設計圖原稿和電子稿帶走了，這東西要是被拿出去……”
“你不用說這個，我知道。”竇威冷笑一聲：“那天我去看了一下訪問記錄，那羣人做得還真夠狠的，偷公司的資料不是複製，居然是是剪切，要不是有好幾分是有的上鎖保護的，估計公司資料庫都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