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步聲近了,停下了,門打開了。一位身材高挑,身著聯邦軍校官服飾的金髮中年上校走了進來。大家都認的來者,那正是前面向自己宣讀隔離審查命令的月神二號要塞司令瓦肯上校。
“上校!”看見瓦肯板著臉走了進來,布萊德等人雖然對他很是不爽,可是明白軍中階級關係的他們,還是按捺下自己的脾氣朝瓦肯行了一個軍禮。
瓦肯冷漠的點頭回禮,一屁股坐在衆人的對面。
和別人家的上校不同,瓦肯可是月神二號的最高長官,其身上自有一股強大的氣場。他只在那邊靜靜的一坐,一股沉沉的壓力就撲面而來。如此威嚴,讓幾個本想發作的少年頓時寒顫若素起來。他們戰戰兢兢的望著這位上校。
“關於你們非法動用聯邦軍最高機密的事情,我們向SIDE7瞭解了情況,這是確鑿無疑的……你們有罪!”坐下之後沉默了好一會,緩緩的開了口,他一開口,最對這件事情下達了定義。
“這……”布萊德等人如遭重擊,整個人一下子麻木起來。
“那麼……你認爲我們應該在吉恩來襲的時候什麼都不做就這麼被他們殺死?;蛘吣弥綐屓サ挚顾麄兊臋C動戰士麼?”就在布萊德等人不知所措的時候,元皓淡淡的開了口。
“你是……”瓦肯的目光移到了元皓的身上。
此時的元皓並沒有穿聯邦的制服,看樣子就和普通的百姓一般。
瓦肯看了他一眼,目光一下變得尖銳許多:“普通百姓給我閉嘴。這是軍人之間的談話,你們動用軍隊物資的事情,可是有間諜嫌疑。有什麼話,你們可以直接和軍事法庭說。”
說著,瓦肯一個巴掌就朝元皓的臉上摑去。
他的動作是很突然,但比他更迅速的是元皓的動作。
“啪!”一聲清脆的響起。
在衆人的錯愕中,巴掌沒有落在元皓的臉上,反而在瓦肯的白膚上留下了印記。
“你……”瓦肯先是錯愕,然後又臉色忽紅忽白的憤怒起來:“你這的黃皮猴子,居然敢……”
“啪!”瓦肯的話語還沒落下,有一個巴掌甩到了他另一邊的臉上。
“如果你不知道怎麼說人話的話,我不介意好好的教一教你?!痹┑穆曇衾淠宄旱穆曇粼谒亩呿懫?。
瓦肯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寒顫。他有些怕了,作爲一名軍人他對殺氣之類的東西還是很敏感的,在剛纔的那一下中,他感受到了元皓對自己赤裸裸的殺意。
“如果我繼續嘴硬……他絕對會殺了我的。我……我還不想死?!蓖呖舷胫彀烷]上了,人也後退了一步。
“你不要亂來……襲擊軍官那是叛逆的行爲?!蓖呖仙珔杻炔绲恼f道。
“襲擊軍官?嘿,這只是同級之間的切磋而已。如果,我一不小心把你打個半死的話,或許會因爲軍中不同的問題而被罵吧!不過那又有什麼關係呢。軍種不同事情,只要贏了,罵一下,卻是會得到重視的?!痹┑恼f著,卻是一副滿不在乎的模樣。
“你……你也是聯邦軍?”從元皓的話語中聽出一些事情來的瓦肯有些不敢相信。不過,他知道對方應該不會再這件事情上欺騙自己,便也在半信半疑中改了口:“如果你也是軍人,那你的罪名便是襲擊上級……”
“是嗎?你確定?”元皓輕輕的揚了揚眉頭。
“你……”看元皓如此風輕雲淡,瓦肯也不是很確定了。
他正想說些什麼,突然敲門聲急促的響起。
“怎麼了?”瓦肯擡高了聲音詢問。
“司令官閣下,扎布羅有最新的通信傳來?!遍T外的士兵大聲的說道。
“接進來!”瓦肯的眉頭微微一皺,稍稍整理了一下自己儀容,平靜的下令。
軟禁元皓他們的屋子是整個要塞裡相當高級的會客室,裡面自然會有相應的通信設施。雖然這些通信設施都是由要塞統一的服務器進行中轉,但接受一些通信請求是完全可以做到的。而瓦肯的命令也確實證明了這一點。
很快,會客室正中的大屏幕上就出現了一名聯邦軍準將的身影。
“薛德思準將!”瓦肯上校認得這名聯邦軍軍令科的高層,是以他一看到他立刻和他打了一個招呼。
“瓦肯上校啊。月神二號的情況還好?”薛德思準將鼓著他那胖乎乎的臉蛋和瓦肯打了一個招呼。
“又過了平靜的一天。雖然孤處於太空之上,但我們還能堅持得住。”瓦肯上校大聲的保證。
“那就好……你真是辛苦了。”薛德思準將微微的點了點頭,隨即說起了自己這一次的正事:“其實我來找你是希望能借你的口宣讀一份晉升令的。雖然這有些不和規矩,但眼下聯邦在宇宙上軍銜最高的就是你了……將就一下吧?!毖Φ滤伎嘈χ?。
“啊……晉升令?不知道是給哪位幸運兒的?”聽薛德思如此說,瓦肯有些錯愕和好奇。
“嗯?這是來自陸軍部的……經華夏戰區最高長官毛興蘭中將的推薦,茲晉升華夏戰區第三十八集團軍第六教導大隊教官元皓中校爲上校軍銜?!毖Φ滤纪χ蠖亲有x了這份晉升令。
“沒有搞錯吧?陸軍的晉升令居然發來宇宙?”聽到薛德思準將的宣告,瓦肯越發覺得奇怪了。
“我再三向陸軍部確定了,這的確是發給你們的。因爲這位元皓上校眼下正在隸屬於扎布羅總部的白色要塞號上執行特殊任務。據我所知白色要塞已經??吭谀銈冊律穸柹狭?,所以……”薛德思拉長了話語,之後的意思,已是不言而喻了。
“白色要塞上的?難道……”薛德思的話讓瓦肯的臉色一下子變了。他尷尬的看著元皓,難過的努努嘴:“不會是你吧?”
根據元皓前面說的那些話,他倒是一下子就懷疑到了。
“怎麼不是我呢?”元皓古怪的笑了笑,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輕輕的聳了聳肩,卻是什麼也沒說。
他知道瓦肯上校眼下正處於一種尷尬的狀態。好在他本身沒有吃虧,方纔被怎麼樣的也不是他,所以他大度起來,卻是沒有在薛德思準將的面前直接表露自己的身份,稍稍給了個瓦肯於瓦肯。
“多謝了!”看著元皓的表現,瓦肯哪裡不曉得這是怎麼回事,頓時歡喜起來。他點頭像元皓表示感謝。
然後,一切盡在不言之中。作爲一個軍人政客,他在一瞬間已經明白了許多。
對於政客這種生物來說,沒有什麼是不可改變的,只要你能給予足夠的利益。一個利益不行,那就兩個,總之,你讓他看到希望,他就會將你想要得到的送到你的面前。
肯瓦上校就是這樣的人。他是一個聰明人,聰明人很容易從一件事情裡,分析出許多來。根據已知的進行腦補,這就是他們最擅長的事情。
僅僅是一個眨眼間,瓦肯上校就從元皓突然獲得上校軍銜這件事裡想到了很多東西。因爲這些東西,他對元皓沒了脾氣——他不敢再有脾氣,因爲元皓現在和他一樣都是上校。
上校之間的動手,對等關係之間的矛盾,或許自己在捱揍之後告狀能讓上面的人給對方一些呵斥,但因爲兵種不同的緣故,這樣的呵斥也只能流於表面。
至於更深層的,或許就像元皓前面所說的那樣,只要再衝突中打贏了,那他或許還能因爲這樣的衝動得到更多的庇佑和資源,也就是來自高層的關注。
沒辦法,軍隊這個組織對於能不能打實在是非??粗氐?。
直接衝突是不可以的。而且瓦肯也確定自己打不過他。
而且從對方突然之間就被提拔成上校來看,對方身後還是有人的。
“華夏戰區最高司令部長官麼?”瓦肯上校心中暗念從薛德思那邊透露出來的消息,心中突然有了考慮:“爲什麼我不能與他合作呢?機動戰士的資料,華夏戰區那邊應該也很需要吧?!?
瓦肯如是想著,他並不知道華夏自己進行的機動戰士研究,更不知道華夏和北美那邊就機動戰士技術上得到了一定的交易。
他只是想到華夏一直被北美進行著技術屏蔽,而我能供給他的技術也是比計較落後一些的,所以他在技術上肯定有所缺失,既然這樣那他們對相關的技術資料肯定十分渴望。如果我能給他們一些好處,那或許我們能夠在針對北美的問題上達成一致,這是更加理想的情況。
眼下整個地球圈紛紛擾擾,G8核心國都遭到了不同的削弱,北美方面昔日的佈置也遭到了打擊,這正是我們兩方大發展的時候,和華夏健康的經濟相比,俄國的經濟還是有些萎靡不振的,所以……
“如果能和華夏達成一致,把華夏捧出去頂雷的話,那我們俄國也就能獲得更大的收益了。這還是相當安全的收益……”
想到這裡瓦肯全然不顧臉頰之上的火辣,就這麼頂著印著掌印的臉蛋笑了起來:“恭喜閣下離將軍又近了一步。這真是一個值得慶賀的日子。對了,我房間裡有最好的美酒,要不要去喝一杯,算是對你的慶祝?!?
“翻臉真快!”看著瓦肯的表現,所有人不由自主的都翻了一個白眼。不過瓦肯畢竟是上校,他們也不好指責什麼。
所以在瓦肯說出的那番話之後,他們的目光都匯聚在了元皓的身上。
“嗯,的確是值得慶賀的?!痹┑男χp輕的點頭。就在大家都以爲他會直接答應下來的時候,元皓卻轉過頭來朝著布萊德他們:“那我的這些部下……”
“我會派人再覈實一下的。也許已有的報告並不詳盡,中間有什麼誤會呢?!蓖呖蠒灾c了點頭,含含糊糊的說道。他沒有馬上答應,也沒有徹底否認,而是稍稍留下了一個尾巴。
元皓明白他的用意,開心的點了點頭:“哈,美酒在哪裡?不要給我來醫用酒精兌水!”
“哪裡……我那裡可有上好的伏特加,也有你們的茅臺,這都是從地球上運上來的老年份了?!蓖呖闲χ瓷狭嗽┑募绨颉?
“是嗎?那倒要品嚐一下了?!痹┱f著,並沒有拍開瓦肯的手臂。
兩人就這樣哥兩好的走著,只是從衆人之間走過的時候,元皓隱秘的一翻手從自己的個人空間裡拿到一個事先就寫好文字的小紙團,輕輕的彈到莎拉的手中。
莎拉微微的楞了一下,在元皓和瓦肯離開之後打開了紙團。只見紙條上元皓寫得明白:“瓦肯的罪責只是聯軍中一部分人想要得到白色要塞和高達的實戰數據罷了。你讓布萊德和阿姆羅他們做好準備,我會和上面談好交易的?!?
“交易?爲什麼……”元皓離開之後,莎拉將元皓的留言和衆人說了。布萊德、米萊這樣見多識廣的“老鳥”對此還沒什麼感覺,可阿姆羅這樣的中二少年對此卻十分反感了。他認爲事情變成這樣是不對的。
“唉……別發二了。大人世界可不是你想做什麼就能做什麼的?!辈既R德嘆了一口氣。
“所以我才覺得大人很討厭?。 卑⒛妨_嘟著嘴,滿心都是不願意。
“可你終究也是要長大,變成大人的啊!”米萊·八洲淡淡的說了一句,一舉正中紅心。
阿姆羅徹底的沉默了。
中二小孩的彆扭,這裡沒有多少人在乎,大家都靜靜的等待。
這樣的等待並沒有持續很久。大約十分鐘之後,瓦肯上校和元皓上校就攜手走了進來。從他們的面色來看,他們並沒有喝高。
“各位……”一進門瓦肯上校就提高了聲音:“我這裡有一條對於你們來說十分殘酷的消息。這是來自於扎布羅總部的命令:白色基地就此,徑自前往聯邦軍總部賈布羅?!?
“什麼?”命令一出,衆人震驚,“就這麼讓我們這艘沒什麼正規軍人的船去玩軌道下降,這也太爲難人了。怎麼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