筐子裡還剩下幾個西瓜,那暗衛(wèi)已然是沒了影子,十一上前將窗口給關(guān)上,很是擔(dān)心的看向了一直坐在那裡的陳安安,自從港人走了之後,自從剛剛那人走了之後,她的目光就一直在出神。
“夫人?”十一有些擔(dān)心的看向她。
陳安安擡眼,很是正常的同十一擺了擺手,道:“你下去忙吧,我想在這裡靜一會兒。”
十一無奈,只能轉(zhuǎn)身出去,只是經(jīng)過後院兒的時候,他將蹲在後院的那一小坨給叫了過來,輕聲的交代了幾句,寧寶一聽,擦了擦小胖手,頓時朝陳安安那邊跑了去。
“發(fā)生什麼事情了?”鈴蘭上前,有些好奇的問道。
“不該你的事兒,問這麼多做什麼?讓你洗得菜你洗了麼?”十一嘀嘀咕咕的問道,鈴蘭一聽,頓時癟了癟嘴,哼唧了兩聲,這就朝後面跑了去。
……
今天的事情聽在陳安安的耳朵裡,其實她並不意外,甚至覺得是在意料之中,只是她沒有想到會發(fā)生的這樣快,這消息的真假甚至都不必她多麼認(rèn)真的去考慮,她心中清楚的很,這件事情十有八九就是真的,而她心底也相信,慕璟宸應(yīng)當(dāng)不會答應(yīng)。
這個身體之前到底是什麼身份,到底同慕璟宸之間發(fā)生了什麼事情,她統(tǒng)統(tǒng)不知道,有時候,甚至可以說,她是避諱的,因爲(wèi)她不喜歡京城。
“孃親!”寧寶就在這時候跑了進(jìn)來,小傢伙兒好像看出了陳安安的沉默,他什麼也沒說,只是走到了陳安安的跟前,伸出小胖手,緊緊的抱住了陳安安。
陳安安起初還有些漂浮在空中,可當(dāng)被這個娃娃抱著,便什麼都回位了,她緊緊的抱著懷裡的小娃娃,緊緊的擁著,彷彿這是她的全世界一樣。
“孃親,你有什麼不開心的的事情麼?”寧寶拉著陳安安的手瞪大眼睛歪著小腦袋問道,。陳安安搖了搖頭,只是,終究還是什麼話都沒有說。
除卻呆在這裡面的一上午,其他時間的陳安安,就好像沒有發(fā)生過這件事情一樣,她家裡的瓜賣得極其紅火,每天便只忙活著賣瓜,加之兩個小傢伙兒快要開學(xué)了,所以這段日子,也常常看著兩個孩子被葉子教育啓蒙。
只是,僞裝的太久,終究還是有不對勁的時候,翠華跟陳安安在後廚切菜,忽然聽到了一聲驚呼,她趕忙上前,只見陳安安正捂著自己的手指,皺著眉頭。
翠華剛進(jìn)喊了鈴蘭拿東西,她將陳安安給拉到了一邊,有些小心翼翼的問道:“安安,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你這幾天,好像常常出神?”
“翠華姐,我沒事!“陳安安搖了搖頭,隨即便又低垂著視線。
“寧寶他爹要離開的那幾天,你也像現(xiàn)在一樣,有些魂不守舍,有什麼事情,你若是憋在心裡不對勁,那就跟我說說。”翠華有些心疼的道,別看安安每天樂呵呵的,好像沒有什麼傷心的時候,這種人,大抵都是在用笑當(dāng)做掩飾和僞裝罷了。
“夫人,藥來了!”鈴蘭瘋了一般的衝了進(jìn)來,萬般著急的,一把車過了陳安安的手,仔細(xì)的上了藥,這才放心的起身。
鈴蘭又叮囑了幾句,這才被十一給拉了出去,當(dāng)後廚裡只剩下她們兩個人的時候,陳安安這纔將事情給說了出來。
“你說什麼?”翠華手裡的青菜頓時落在了木盆裡,她一臉吃驚的看著陳安安,隨即就緊緊的抱住了她。在經(jīng)歷過林昌正的事情以後,翠華覺得自己大抵是被傷到了,這眼下,安安的這件事情跟自己的彷彿又很不同,明明他們那麼相愛……如果這件事情是真的?
“你有沒有寫信問過他?”翠華攬著她,嘆了口氣問道。
陳安安搖了搖頭:“還沒有,那暗衛(wèi)既然能跟我說,定然就是想讓我做出什麼事情來,京城那邊的狀況我並不知道,所以我是想等一等,以不變應(yīng)萬變。”她心裡清楚的,那些人告訴她這個消息,就是爲(wèi)了刺激她。
“安安,寧寶爹是個很有責(zé)任心的人,你不要聽信他們的話!”翠華太知道被自己的男人背叛是什麼滋味了,所以她現(xiàn)在便想盡自己的所能讓陳安安不要相信這件事。
“我只是有些緩不過神來,過幾天就好了。”陳安安說完,起身就要再次去拿菜刀,翠華一個勁兒的擺手,將她往外面推:“你眼下手破了,要是再沾溼了水,可就難好了,那兩個孩子快要開學(xué)了,你有功夫瞧瞧他們兩個吧。”
陳安安也不再推辭,這就去後院兒找那兩個小傢伙兒。
兩個小傢伙兒此時正趴在後院的桌子上,葉子趁著休息的時候檢查他們兩個扒拉在紙上的字。
陳安安在兩個小傢伙兒期待的目光中拎起了兩張宣紙,可是在看到兩個小傢伙兒寫的字的時候,差點一口水給噴了出來。
“寶寶,你們倆寫的字……嗯……”陳安安不好意思打擊兩個孩子的積極性,但也確實,他們倆的字,除了那個彆彆扭扭的名字,她是一個也沒有認(rèn)出來。
“夫人,他們倆還小!”葉子在一邊替兩個小傢伙兒解釋道。
陳安安這還沒有來得及說話呢,那邊狗蛋已經(jīng)開口了:“不對不對,寧寶還小,可是狗蛋不小了,可是我寫的還是很糟糕……”
“傻孩子,你們現(xiàn)在要是寫的溜溜的,那還送你們?nèi)W(xué)堂做什麼?”陳安安好笑的摸了摸兩個孩子毛茸茸的腦袋,而兩個孩子一聽這話,頓時好像聽到了什麼解放口號一樣,小腦袋全都一個勁兒的點著。
“孃親,過幾天我們要去學(xué)堂的時候,可以揹著顧叔叔前幾天派人送來的書包麼?”寧寶好奇的仰著腦袋問道。
顧西城那人的生意眼下在京城是越做越好,書包也越做奢侈,簡直是奢侈的離譜,給兩個孩子送來的簡直是招搖的要死,用金線繡著的小傢伙兒,雖然很是可愛,可太扎眼了。
陳安安搖了搖頭:“不行,太扎眼了,你們倆就揹我給你們做的!”
“可我們要是不背的話,顧叔叔豈不是白送了?”寧寶狡辯道。
“那寧寶是嫌棄孃親做的了?”陳安安癟著嘴問道。
“不是的,不是的!”寧寶趕緊的擺手,生怕孃親傷心。
陳安安笑,但她並沒有想到,等到送兩個孩子去上學(xué)的時候,會有一個超級大的“驚喜“在等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