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們過來的匆忙,也沒有來得及和王政他父母說一聲,這讓他父母擔心多不好意思的嘞!”
封神·太乙真人一把把王政推出來當說辭,臉上盡是尷尬且憨厚而不失禮貌的笑容。
封神世界水太深,他想回老家。
在這外面逛著太危險了!
雲星河啞然而笑,最後還是搖了搖頭拒絕了封神·太乙真人的請求。
“抱歉,這個恐怕短時間內是沒有辦法送你們回去的。你們努力活下去,未來自然會有機會回去的。現在你們就先在這個世界好好生活吧,這個世界遠比你們原來的世界更加強大,即使超越你們記憶中的‘玉乙元始天尊’也未嘗沒有可能。”
“到了,外面就是就是天庭南天門的入口,你們和守門的天兵天將說一下,應該可以見到哪吒,之後會如何,你們自己決斷吧。”
說完,也不待封神·太乙真人繼續答話,直接將王政三人丟出星河圖卷小千世界。
就在雲星河將王政三人丟出去不久,封神大千世界虛空突然其來有一連九聲驚雷響起。
同時星河圖錄小千世界之內的雲星河也是收到來自於系統的消息提示:
慧能、神秀,成爲接引聖人、準提聖人親傳弟子,分享聖人氣運,獲得兩百億氣運值!
和合此前三百億氣運值,當前氣運總值五百億!
“居然真的做到了?”
星河道場之內,重新坐下的雲星河看著系統提示,眼眸內盡是驚訝。
雖然之前他在編撰具現而出佛門七僧的時候,就已經預料到佛門七僧未來必然不凡。甚至若是現在這個時機去到靈山,拜入大雷音寺,見到接引、準提兩位聖人,搞不好都有可能成爲聖人弟子。
但這也只是他最好的預想,並沒有說真的覺得佛門七僧能夠做到。畢竟他們的初始修爲境界都太低了些,沒有一個是不朽金仙之境的修爲。
這樣的實力境界想要成爲一個聖人弟子,太難、太難!
故而云星河反而對於神秀、慧能兩人的經歷更加感興趣,想要知道他們到底做了什麼引起了兩位聖人的注意,甚至是讓兩位聖人都爲之動容而親自收徒。
“讓我看看......”
雲星河當即閉眸開始推算相關的天機因果,同樣這樣做的還有其他很多封神修行者。
因爲之前一連六聲驚雷的確讓不少人爲之驚詫,故而紛紛推算起來,想要看看之前發生了什麼事情引起了封神天道的驚雷。
封神西方地界,靈山,大雷音寺。
在雲星河和封神·太乙真人對上的時候,早在大半年前,在奔走封神四大地界安排地仙工具人,準備封神大劫流言爆發之事的同時,雲星河編撰具現後隨機投放的佛門七僧之中的神秀、慧能兩人歷經大半年的長途跋涉也是終於走到了西方大雷音寺。
在這大半年時間,神秀、慧能兩人因爲彼此心中佛偈爭執不休,從封神西部地界的東禪寺出發,故而一路西行,望尋一佛道高僧爲之裁斷。
在這途中兩人相互辯論,一間又一間寺廟裡的僧人遠遠聽到他們兩人的辯經論佛之聲,忍不住走了出來,加入其中,與之辯論。
但是往往在三言兩語之間便被神秀與慧能所辯服,從而心悅誠服地跟在神秀、慧能兩人身邊,認真傾聽兩人的辯經論道。
在兩人徒步西行百萬裡的途中,跟隨在他們身邊聽經講法的僧衆更是多達百萬人!
其中修爲境界高的僧衆不乏有成就了相當於玄門不朽金仙境界的佛門金身羅漢;
修爲境界低的僧衆可能還是需食五穀果腹的普通凡境僧人;
年齡大的有年逾百歲,如今方纔聞真正佛法的普通掃地僧;
年齡小的有剛剛梯度,不過五、六歲,懵懵懂懂的小沙彌;
而且除了有人族生靈之外,同樣也有其他封神萬族的生靈在聽到兩人的辯論講經而受到感化,默默跟隨神秀和慧能的身後,甚至還主動顯出原形幫助那些尚未成就地仙、天仙修爲的僧衆,載他們一程,以免他們因爲不能繼續聽神秀、慧能兩人的辯經講法而感到遺憾痛哭。
所以最後當神秀、慧能兩人走到靈山腳下,大雷音寺面前時,跟隨在他們身後浩浩蕩蕩的百萬僧衆,甚至讓負責在靈山腳下接待的金身羅漢都是大吃一驚。
人一過萬,便是人山人海。
人過百萬,那看起來更是無邊無涯。
不知情的人看到了,還以爲有什麼絕世大妖魔聚衆攻伐靈山大雷音寺呢!
不過饒是如此,靈山腳下的兩個金身羅漢也是一個立刻轉身往大雷音寺內稟報,另一個主動前迎,不過在看到爲首的神秀、慧能兩人時也是忍不住微微愣神。
神秀一襲月白色僧衣,手持念珠,看上去年約二十餘許,眸若晨星,面如冠玉,容貌可謂俊雅至極,看上去神情淡漠,但是眼底卻有著一抹兼愛衆生的溫和、慈悲之色。一身氣質超凡脫俗,如自九天之上垂雲而下,不似凡塵中人。
慧能一身灰褐色僧衣,項戴佛珠,看上去年約四十餘許,雙眸明亮,面容寬厚,如同路邊平凡僧人,見之即忘,不會留下深刻印象,看上去神情溫和,但眼底同樣有著一抹承載衆生苦難的大慈悲之意,一身氣質古樸拙實厚重如山,讓人覺得可以安心信賴。
這是兩個幾乎極端相反的人!
山門處的金身羅漢在看到神秀、慧能兩人時,幾乎第一時間便得出了這樣的觀念。
不過隨後在看到神秀和慧能兩人僅僅只是玄仙之境時,心中暗鬆了一口氣,臉色也重新變得平靜,看著神秀、慧能兩人詢問道:“不知兩位率衆而來,所謂何事?”
神秀雙手合十,低聲輕誦一聲阿彌陀佛之後,方纔神情平靜,語氣平淡道:“貧僧與師弟慧能心中各有一偈,彼此相持不下,難以信服於對方。故而望尋一大德高僧爲之裁斷,只是跋涉西行百萬裡,途中雖遇僧衆百萬人,但至今尚未能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