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伊陽嗅了嗅鼻子,如塑的臉上沒有暴露出一絲的破綻。撕破臉了又能怎樣,好說歹說也是自己親媽,哪能不認自己的兒子。做人也是要考慮原則的。
“走吧,咱們去裡面等,這裡風大。”呼出來的暖流瞬間凝結成一道霧氣。管家做了個請的姿勢,面不改色。
安雯搓了搓手,轉身,對著身後的幾個隨從說道:“你們就不要進來了,等會有特殊情況再叫你們。”
侯座區的人還不算太多,三三兩兩的坐在一起。本想趁著人多,伺機來個調包,反正飛機長得一模一樣,誰能認得出來。但是現在看上去不是那麼易如反掌。
楚伊陽捏了一把冷汗,平時高高在上,藐視衆生的他,居然和家裡人玩了一次貓捉老鼠的遊戲,真是比尿牀還要丟臉啊。
楚伊陽星星眼......
“兒子,你怎麼了。”安雯看著眉目緊皺在一起的楚伊陽,一臉詫異。
“有蚊子咬我。”
“胡說,你當媽老糊塗了,這個季節哪來的蚊子。”
“真有!!”
“一定是這個機場的衛生搞得太差了,沒事,下回咱不來這兒。”
......
幾根香菸的功夫,廣播裡開始傳出令人發毛的提示音。
“尊敬的乘客門,第5次航班飛機即將起飛,請還沒有上機的旅客抓緊時間,祝願您旅途愉快......”
“媽,我肚子疼......”
“還有十分鐘就要下一班了,忍忍,到了飛機上就可以方便了,堅持。”
“我忍不住了......啊,唔”說罷,楚伊陽撒腿就跑,掉了一地的雞皮疙瘩。
安雯見情況不對,幾個在機場外邊的隨從聞聲蜂擁而至。
楚伊陽一把搶過管家手裡的行李箱,先是勒倒管家,然後一個炮彈,把箱子向那幾個死命追過來的人砸去。
“少爺,少爺,別爲難小的,可別爲難小的們吶。”沒想到,那幾個帶來的人,外表強壯厚實,可比想象中的還要渣。”
“飯桶。”楚伊陽轉身,矯健的身姿毫不費力的越過圍欄,小跑了五十米,待到他們追上來的時候,他已經以一個完美的逆襲,安安穩穩的坐到裡倉了。
沒有機票,一羣人和安雯被保安攔在了機外,急的焦頭爛額。
“先生,請遵守機場秩序,沒票不能進,再這樣我們就要報警了。”
安雯氣得摔下包,一把攤在了地上。
“逆子,逆子啊,我怎麼就生下這麼個不讓人省心的孽障玩意兒。”
......
此刻的楚伊陽,安安穩穩的喝著空姐遞來的咖啡,眼角盪漾出一絲愜意。
“唉,上個飛機怎麼就好像從鬼門關裡闖過來一樣。”他雙手扣住,壓住後腦勺,長嘆了一聲。
世間最可恨也最值得同情的就是那些癡情的人。明明人家恨自己巴不得早死,還是硬要往槍口上撞。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但是也要給人家小受留一條活路啊。一個沒念過多少書的人哪懂那麼多大道理。
愛情,在他眼裡其實再也簡單不過了,就是男追女,女追男,但是恰恰那個她只是一個男的而已。俗話說,條條道路通羅馬,管它是拉屎的還是撒尿的,照樣可以陷入熱潮啊,哈哈。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只不過楚伊陽的愛直接了一點,沒有玫瑰花,沒有巧克力的愛情是不浪漫的。他的胸膛,佈滿荊棘,靠近他的人只會被刺傷。
“你好啊,你叫什麼名字。”坐在楚伊陽旁邊的,也是一個長相及其好看的男人。看樣子,比他大了那麼幾歲,眉目之間飽經風霜的老練是掩飾不了的。
楚伊陽戲謔性的一笑,一把握住了向他伸來示意友好的手。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在這飛機上坐了半天,除了向空姐點了一杯咖啡,說過幾句話,之後就再也沒和誰搭訕過了。
楚伊陽對於這突然向他投射的友好目光,感到無比的親切。
“你好,我叫楚伊陽。”暗暗地說了一句,此時整個機艙的人,大多數都在睡覺。
“我叫葉斕天,很高興認識你。”葉斕天重重的拍了一下他的肩,那麼多年在商業摸爬滾打磨練出來的人際交往能力,讓他在別人眼裡的形象,一下子就能飆升好幾倍。
而後從胸前的袋子裡掏出一張名片:葉氏集團責任部署總經理。一個醒目而又刺眼的名字高高的掛在了那裡。就從這張做工精美的卡片來分析,這個人來頭已經是不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