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餐桌上的三個人,三種表情,劉素雅是真心高興,唐軒的表情根本就是興奮,倒是唐逸表現(xiàn)的比較正常,畢竟這是他們自己努力的結(jié)果,憑唐逸的性格,達到這樣的目的自是理所當(dāng)然的。
飯後劉素雅正式給周潔打了電話,約了晚上的時間吃飯,掛掉電話,周潔看著李廣清道,“親家的電話。”
李廣清瞬間也緊張了,“怎麼說?”
“約我們晚上吃飯。”周潔答道。
李廣清憋了半天說了一句,“不會是不喜歡我們思思,打算從我們身上下手吧?”
周潔翻了個白眼,“你天天陪我看電視劇就學(xué)到了這些?對方的口氣好著呢,特別的親熱。”
“哦?”李廣清的心思也轉(zhuǎn)上了,“難道,成了?”
周潔點頭:“十有,排除家世等外界因素我們思思一點也不比別人家孩子差,長相身高怎麼看都排的上數(shù)吧,能力方面更不必說,只不過是唐逸和他的家庭太好。”
李廣清可不管那麼多,他拉開衣櫃忙著翻衣服,“老婆,我穿哪件好?”
周潔把手機放一旁,就開始收拾前天晚上帶回家裡看的文件,“平時怎麼穿今天就怎麼穿。”
李廣清哎呀了一聲,“那怎麼行,咱們這是給女兒壯門面呢。”
周潔切了一聲,“平日裡我也給你答對的人模人樣的了,你還想怎麼著,這京城裡誰不知道誰,而且親家還是那樣的家世,低調(diào)一點好。”
李廣清撥拉襯衫的手慢下來了,“這麼說也是,那我還按平時的穿吧。”
周潔收拾好了文件。從衣櫃裡翻出平時不常穿的幾件旗袍在穿衣鏡前比劃,李廣清在旁邊看了一會不願意了,“你這是穿去吃飯的?我都不特意換衣服了,你咋還穿上旗袍了?”
周潔一手拎著衣架一手按著腰部,左右的看,“那能一樣嗎,我是當(dāng)媽的,跟親家母見面必須得體面點,你一個男同志打扮那麼風(fēng)騷幹什麼。”
“嘿。”李廣清一叉手,搖頭。“你這女人,我還是出去了。”
周潔也不管他,仔細的在鏡子前面比對了半晌才選中了一身湖綠色的旗袍換上。又挑了一件品質(zhì)上乘的玉鐲帶上,這些年思思沒少給她置辦首飾,如今她梳妝檯上的好東西也頗爲(wèi)可觀了。
傍晚的時候李廣清夫妻早早就驅(qū)車出發(fā)了,雖然他們在京城生活的時間已經(jīng)不短了,不過還是費了一個多小時才搜索到正確位置。京城這幾年雖然一直在規(guī)劃,到處都矗立起高樓大廈,但總有一些地方是怎麼也不會動的,好比他們現(xiàn)在到的這個地方,據(jù)說這裡曾經(jīng)是某位王爺?shù)耐醺瑏椎孛娣e廣大。各種園子亭臺樓閣至今保存完好,曾經(jīng)的王府如今已經(jīng)更換門庭,有了新的用途。
李廣清找了半天才找到停車位。二人停好了車就往院子大門口走,結(jié)果還沒到臺階下面,迎面那厚重的硃紅色大門就向兩邊敞開了,唐逸陪著劉素雅從裡面出來。
周潔一看劉素雅身上,倆人竟然不約而同的都選了旗袍。而且一個墨綠一個淡紫,二人視線一對上還未說話就露出了笑。
唐逸扶著劉素雅的胳膊。恭敬的對李廣清夫妻問候,“伯父伯母。”
李廣清人逢喜事精神爽,看著即將成爲(wèi)自己女婿的唐逸,內(nèi)心忍不住升騰起自豪感,看吧這麼優(yōu)秀的小夥是我的女婿。
劉素雅上前挽住周潔的手,兩人親密的往裡走,“今天的客請的晚了,你二人不要見怪,本來這一面早就該見,是我們家唐逸,才一直拖到現(xiàn)在,還好今天終於有這個機會讓咱們一起吃這頓飯,從今以後咱們一定要多多來往。”
周潔笑著回道,“好,我們哪能見怪,這都是孩子們的緣分,雖然開始挺讓我們驚訝的,不過唐逸這孩子這麼優(yōu)秀,我們自然是一百個願意。”
唐逸聽了表情不變的跟在李廣清身邊往裡走,李廣清不好參與進女人的話題裡,他轉(zhuǎn)身問唐逸思思的情況,“她在那邊怎麼樣,最近有沒有好好吃飯?”
唐逸答道:“她很好,前幾日翟老病了,她一直在旁邊照看,每日飲食都有專人照顧,你們不用擔(dān)心。”
周潔聽了回頭說道,“我這個當(dāng)媽的都不惦記,你還擔(dān)心上了,有唐逸在咱們思思還能受欺負了不成。”
劉素雅聽了笑了,“就是這個理,我的兒子我知道,這方面你們就放心吧,他一旦相中了肯定上心,我記得他小時候養(yǎng)過一隻警犬,那狗是退役的身上有不少傷,沒幾年就沒了,最後那些日子唐逸真是衣不解帶的照顧,他呀,別看平時一副冷性冷情的樣子,其實心裡感性著呢。”
李廣清夫妻聽了都轉(zhuǎn)頭看唐逸,越看越滿意,唐逸自然是不在乎這些視線的,鎮(zhèn)定自若的模樣讓李廣清不斷在心裡點頭,怪不得自家的小丫頭連書陽那孩子都看不上,原來眼光這麼高,憑你是誰,到了唐逸面前都撐不起那身驕傲。
這裡並不像某些私房菜館那樣每天限人限桌,所以一路向裡走總能碰見三五個人,不過來這裡的人不是有地位就是有門路再就是會專營的,看見李廣清夫妻也許不認識,但劉素雅和唐逸那是一定認識的,所以遠遠的就停下腳步站在一旁,假裝打電話或者聊天不著痕跡的讓開道路,等他們這四人過去以後再走。
不過隨後的話題或者心中的想法就會統(tǒng)一變成琢磨,那和唐家走在一起的兩人是什麼身份,有消息靈通的,稍一捉摸就能想明白,不知道的則會四處打聽,因此劉素雅安排的這場見面,還沒等坐到餐桌前,她想要的目的就已經(jīng)完成了大半。
那些個知道內(nèi)幕的人心中不得不感嘆,生個好兒子也不如李家生個好女兒啊,看人家直接攀上了唐家,如今唐家是個什麼身份?掌控國家半壁江山,按照古代的說法,這不是太子妃也是個親王妃了,一步登天!
是的,一步登天,如今的思思還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徹底在京城火了,前些日子傳她和唐逸在戀愛,但這不算什麼,誰還沒有個年輕的時候,雖然唐逸身邊從來沒什麼人,但這一次不同了,劉素雅的出現(xiàn)已經(jīng)如一個信號,昭示著李唐家的好事基本已經(jīng)是板上釘釘?shù)氖铝耍妓歼@個未來的兒媳身份纔是真正的坐穩(wěn)當(dāng)了。
不說這邊唐逸是如何對李廣清夫妻保證今後會怎麼待思思,單說如今有了唐逸助陣而一帆風(fēng)順的張書陽卻遭到了挫折,離開同學(xué)選擇單飛的張書陽,經(jīng)過這段時間經(jīng)營不僅公司早已走上正軌,而且因爲(wèi)唐逸的關(guān)係發(fā)展更是迅速。
唐逸給他配的團隊效率果然驚人,爲(wèi)了讓公司得到更好的發(fā)展,以及撈到足夠的政治資本,團隊決定成立一個慈善基金,配合政府的各種扶貧政策,打好與官家這一塊的關(guān)係,畢竟能一直處於蜜月期很多事情做起來也更方便。
因此這天張書陽就帶著兩個公關(guān)手下去跑業(yè)務(wù),打算辦妥基金會的事,可是這種送錢的好事卻遭到了拒絕,據(jù)工作人員說申請被扣下了,張書陽的一個手下問辦事人員原因。
那人不肯說實話,一直支支吾吾,不過等他們走的時候,還是悄悄說道,“我們上頭已經(jīng)點頭了,這種好事是不會拒絕的,只是批辦的時候有些問題。”
這句話透漏的信息太多了,領(lǐng)導(dǎo)都點頭了,爲(wèi)什麼下面批辦的時候出問題了?他們又不是跟國家要錢,這種送錢的好事還能被卡只能是一種猜測,那就是私人恩怨。
出了辦公樓兩個公關(guān)人員問張書陽要不要藉助唐逸的力量促成這件事。
張書陽低眼琢磨一會,回頭又看了眼那氣派的大門,以及上面閃亮的招牌,整了下領(lǐng)帶,“用不著,用最快的時間把這裡的人員名單給我弄一份。”
說完率先上了車子,兩個公關(guān)人員對視一眼接著一起上車離開,兩個小時後一份被反覆複印的名單就放到了張書陽的案頭,他挨個人名看過去,一瞬間就鎖定了兩個人名,而如今他的申請就卡在其中一個人的手中,張書陽用手點著這個人名——魏武!
接著他打了一個電話,“是我,給我查一個人。”
劉素雅和李廣清夫妻的會面是成功的,畢竟雙方都樂見的,回去以後唐逸接到一個電話,對方是彙報今天張書陽碰到的事的,唐逸僅僅回了三個字就掛了電話,“知道了。”他不可能永遠從旁協(xié)助,張書陽能走到哪一步要看他自己,這一次就是一次測試。
唐飛明的魄力不輸?shù)岳希虼艘坏Q定動手,那便是雷厲風(fēng)行,僅僅一週的時間京城便風(fēng)雲(yún)變幻,一時間各方勢力開始蠢蠢欲動,觀望者也不在少數(shù)。
而另一邊張書陽終於拿到了魏武的資料,看完了這人的資料,張書陽輕哼一聲,一個公關(guān)人員問:“經(jīng)理,我們該怎麼做?要不要給他些教訓(xùn)?”
張書陽摸了下鼻子,“教訓(xùn)是要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