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臺下衆人反應,張天師有些焦慮不安了,正所謂 心急則亂,他索性伸手便抓向了正在一旁哆哆嗦嗦的二丫頭,拽著她往前一推,大叫道:“諸位,安靜下來”
衆人往他這一看,卻也靜了不少,許是想瞧瞧這天師有何行動。
“諸位,正所謂眼見爲實,本天師這徒兒,能不能表演這胸口碎大石,還得大夥兒自己親眼瞧瞧對吧!”
“不對”臺下有人吼了聲,“你這是要逼著這女孩去死啊,瞧她這瘦瘦弱弱的樣子,又怎能去承受那幾百斤重的大石頭啊”“就是”衆人紛紛起鬨
天師謊了,他嚷嚷道“怎麼不能了,你們沒見過又怎麼能說不能?”
這時,在旁觀望許久的李炑悠悠走上前開口道:
“這位天師,你說,這個姑娘是你的徒兒,你教了她三年的胸口碎大石是嗎”?
張天師看著這突然冒出來的人兒,心下又多了幾分惱怒,卻又覺得,爲何這小人兒與那二丫頭身高差不多,年齡大致也應相仿,可爲何,這人身上卻有一種說不出的威壓感,壓得人喘不過氣,卻還是硬著開口道“走走走,你這毛頭,趕緊回去找你爹孃,別來這打擾我”
李炑聞言不由得好笑,
“你這人,怎麼說話呢?你只管回答我,是或不是”。
狡黠地往身旁圍著的人看了幾眼,又說“不然,大夥兒怎麼知道這是不是真的是你的徒兒,還以爲是你從哪處拐來的呢?”還往臺下起鬨道:“是不是啊,大夥兒?”
臺下衆人一經李炑一說,也不由得疑心起來,紛紛答道:“就是,你不說,大夥兒怎麼知道啊?”
張天師面對衆人的疑心,心下一緊,不由得瞪了眼李炑,咬咬牙道:“是,二丫頭就是我徒兒,就是我教給她的胸口碎大石”
李炑心下一鬆,等的就是你這句話,又怕“天師”待會會反悔,便又訕訕道:“當真?”
天師看著李炑那雙略帶狡黠的眼,心裡竟有些許不安,只求李炑趕緊離開這,便開口答道:“當真,如假包換。”
李炑心下便穩了,遂轉身面向大夥兒,“各位,大家都聽到了吧,是這位天師,教的他身旁這位姑娘的胸口碎大石”
“是啊!”大夥兒答道,可這又能怎樣呢?
張天師也不做反應,可誰知,李炑接下來的話卻讓他猶如墜入萬丈深淵。
“那麼,既是這位天師教的胸口碎大石”。 李炑轉身看著天師 。“那麼想必,天師您這胸口碎大石的功力要比您徒兒強上許多,那不如,今晚,就先由你來爲大夥表演,爲大夥兒助助興?”
聽李炑這麼一說,天師臉色忽地煞白了許多,而大夥兒,卻又紛紛議論,
“天師,這小姑娘兒說得也不錯啊,要不,今晚就先由您表演吧!”
天師一聽這話,腿不由得軟了幾分,一把鬆開了一直緊緊抓住的二丫頭的手,直接攤在了地上,口中喃喃道“不,不可以”
李炑忽地變了色“怎麼不可以,不是說是你教的你徒兒的胸口碎大石嗎?剛剛還信誓旦旦地說,怎麼一到了你這,就不可以了???莫非……你這一切全是在撒謊?”
“不……不是。”張天師一把攤在地上。“不是,”忽地擡頭兇神惡煞地盯著李炑,要不是你這臭丫頭來攪我好事兒,這時我或許早已拿著銀子跑路了。
又瞧了眼李炑周圍,發現李炑貌似是獨自一人,心下不由得起了幾分邪念。
滿臉邪笑地走向李炑。“你不是要我表演嗎?那不如就讓你來做我這表演的對象吧!”
李炑心下一驚,她竟沒想到這天師會如此荒謬。正在腦裡盤算改如何逃脫時, 忽地在臺下有人大叫:
“官兵來啦!快跑!!”
一聽這話,剛起了幾分邪念的天師忽然慌了身,轉身就想跑,幸虧李炑眼尖,立馬用法術點了李天師的穴位後抓起在一旁攤坐著的二丫頭就跑,也不去管那天師死活了。
………
“哎,不行了,我跑不動了”不知跑了多久,二丫頭訕訕開口道:不行,我真的跑不動了”說完又一把攤坐在了地上。
李炑停下往周圍看了看,剛剛忙著逃跑,竟沒去注意,自己……竟無意逃到了這雀江在屯溪城的上游,不遠處,就有許多人在放著河燈許願呢!
李炑心裡想了想,覺著那官兵應該不會追到這來,也鬆了口氣。便走到二丫頭旁,“嘿,你是誰呀,爲何會落到那天師的手裡?你別告訴我,你還真的拜他爲師了”!
二丫頭休息了一會,也緩過身來了,帶著幾分警戒心答道:“不是”
“那是什麼,該不會真的和我說的一樣,你真的是被他拐來的??”
“算是吧!”二丫頭嘆了嘆口氣,帶著哭腔說道。
“我出生在鄉下,我爹他好賭,還經常喝醉酒,一喝醉了就一直打我娘,去年,我娘害了病走了,他便把我買給這天師,……”
“好了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