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走吧。”
“去哪?”沒反應(yīng)過來的南宮翔一個發(fā)懵,反問。
牧九歌伸手挽起他胳膊,他這才反應(yīng)過來,神色間卻依舊殘留著一股道不明的暗欲在裡面。
“爺,你說的那個人我也認識,他是誰啊?”牧九歌將頭靠在他肩膀上輕聲詢問,無視他眼底裡的那股暗欲。
她這麼一提,南宮翔眼裡不經(jīng)意間浮起一絲幽涼之意,斜著眸子瞟了她一眼,涼聲道,“是啊,這個九歌兒你也認識。”
牧九歌從他口裡聽出了一絲怪味之意,不經(jīng)蹙了下眉,這人是怎麼了?莫非來人與他有仇?
既然問不出,那她便也不再問,只是不悅的撅起了嘴,表達她的不滿。
南宮翔他似乎越來越喜歡隱瞞什麼,這讓牧九歌心底略有不安,以前的他可不是這樣的,難不成又在做什麼大事了嗎?
她的疑惑還真沒錯,只是她沒有猜到會是那樣瘋狂的!
南宮翔帶著她往北蠻皇宮走去,直奔後宮深處,熟悉度又是讓牧九歌面露驚訝。
“九歌兒,你家爺可是沒有不知道的地方。仰慕你家爺吧!”
毫不遮掩的自大,讓牧九歌忍不住對他翻了個白眼,“自大狂!”
略帶嬌羞的語氣,讓南宮翔心悅不已,夜風(fēng)下,只有他倆疾速快行的身影。
而在悅心坊,鎮(zhèn)南王一臉憤怒,望著空蕩蕩的房間,濃眉都快擰成了麻繩,心底裡的憤氣更甚,“廢物!一羣廢物!”怒罵聲中他不停的在房中踱著快步,“譁”的一下轉(zhuǎn)身出房,路過門口邊跪著的小廝,就是一擡腳,踢得他連打幾個滾,滾下臺階,口裡噴出一口鮮血,倒地昏厥過去。
“沒有的廢物!”
“王爺消氣,少爺要過來了。”一個管家打扮的老者突的從長長的走廊走過來,恭敬的稟告著。
“少爺?那逆子,叫他滾出去!”鎮(zhèn)南王正在氣頭上,尤其是聽到他那不爭氣的兒子在這個時
候過來,心裡更憤。當(dāng)下毫不留情傳令要他滾。
“王爺!少爺他難得回來,您何不趁機留他回府多陪陪王妃呢?”老者卻是低眉順眼的勸和,“這次少爺能回來,雖是受那人的指令,但對於王爺來說,何嘗又不是一個機會呢?”
一個機會?鎮(zhèn)南王聽著眼眸一瞇,立馬反應(yīng)過來,沉聲道,“那就麻煩王管家去將少爺請回府去了。”
“父親,您想要我回府去,就一定要把那野種給我趕出府去!”一個略帶倔怒的聲音從長廊一頭傳了過來,頓讓在聊天的兩人皆是一愣,鎮(zhèn)南王更是兩眼冒火,擡手就朝來人打去。
“王爺不可。”王管家立馬出言相勸。
單東一個停步,站在鎮(zhèn)南王面前,仰起半個臉,對著鎮(zhèn)南王,“父親又想爲(wèi)了那來歷不明的野種打兒子我嗎?”
“逆子!”鎮(zhèn)南王一想起王管家說的話,憤憤不平的放下?lián)P起的手,氣極敗壞的一跺腳,“王管家,把這逆子給我?guī)氯ァ!?
單東一臉傲氣揚著臉對著鎮(zhèn)南王,不屑的道,“父親,那不知來歷的野種在府裡兒子是不會回去的。”
鎮(zhèn)南王聽著他這讓人氣憤的話,卻是突的平靜下來,他的孩子他知底,不學(xué)無術(shù),頭腦簡單,又偏愛聽那賤人的話,現(xiàn)在來與他挑話,不用想都知道是受了那賤人的指使,也是想來探烈兒的底。
猜到來意後鎮(zhèn)南王立馬冷靜下來,這個時候單烈不在,倒是可以好好利用一番,想到這後,沉著臉衝著單東厲聲道,“東兒,你雖出身將門,但你剛剛口口聲聲叫著別人爲(wèi)野種,這等粗鄙的話就不要再說了。”
單東聽著鎮(zhèn)南王的話猜不出他是何意,卻仗著有依仗,依舊沒有放下對單烈的成見,帶著一點傲氣,卻不敢再與鎮(zhèn)南王叫板,稍有收斂,微低下頭去。
王管家見狀,立馬上前,手一伸,就要帶他下去。
單東卻是手一擡,“等下。”語氣算不上客氣,但卻是對王管家說,同時再次擡頭望向鎮(zhèn)南王,“父親,你是真的把那個,他趕出府去了嗎?”
“多嘴。你是本王的親子,單家嫡長子,怎麼可以這麼沒分寸。”
“父王,不是兒子怪你,而是如今朝野上下,對那人的身份都好奇的很,都想知道……”
“閉嘴!”鎮(zhèn)南王聽著一聲厲喝,雙目如炬的瞪向他,“你跟在太后身邊爲(wèi)父不怪你,但你若敢做出爲(wèi)背爲(wèi)父的事來,你可別怪爲(wèi)父狠了!”
厲喝聲下,單東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顫,腳下一個趔趄,往後大退一步,若不是王管家扶著,怕是要摔倒在地。
從沒見過神色這般嚴厲的鎮(zhèn)南王,單東不由的打了個冷顫,他爲(wèi)太后做事,監(jiān)視父親的一舉一動,這些父親從沒在意過,這次……想到這,他手一擡,推開扶著他的王管家,拔腿就要往外跑。
“攔下少爺!”
鎮(zhèn)南王一聲令下,藏在暗處的衛(wèi)兵立馬現(xiàn)身,將單東攔下。
“帶回府裡。”
“是。”王管家不敢耽誤,立馬令人將不停的掙扎著想要跑出去的單東往王府裡帶。
望著背影消淡的人影,鎮(zhèn)南王不由的瞇起了雙眼,聽探子回報,老祭祀故了,而新的祭祀已帶著老祭祀的信物出山了。昨晚單烈傳消息過來是去找老祭祀,也不知他這會如何了!
想到這,他的心不由的沉了起來,單東那蠢貨現(xiàn)在回來,怕也是那老妖婆在試探他,一是試探他對單烈的心,二是試探他這個兒子在他心中有多少地位。
“哼,還真是個蠢貨,被人利用了還不知,爲(wèi)父現(xiàn)在關(guān)你,也是不希望你喪命太早,你的其他幾個弟弟,都比你要聰明,雖然也都與那老妖婆走的近,但都不敢明目張膽的住到她賜的府裡去!這次抓你回去,也是希望你娘能好生開導(dǎo)你,讓你看清前路的兇險!”
長嘆了口氣的鎮(zhèn)南王地奈的自言自語,說完臉色又是一陣愁,離與裴皇約定的時間馬上就要到了,可翔王卻還沒有來,這該如何是好啊?
著急下,他快步出了心悅坊,直往南宮翔住的文館跑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