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離開了,那就是說她有機會脫離她的掌控了?
“不要太過高興,我只是暫時離開,對你而言,也並非什麼好事!”那女子低冷的聲音繼而響起,讓牧向晚又是不由的打了個輕顫。
她是想離開這個女人的掌控,但她又害怕苗貴妃會再做什麼對她不利的事來。
沉思片刻,她收起心底的驚恐,輕聲問,“姑姑,那您何時再回來呢?”
被黑霧籠罩的女子看了眼她,沉著聲音笑道,“不會太久。”
話音落下,她手掌一翻,一顆藥丸快速的被灌到牧向晚口裡,都沒讓她回過神來便已吞到肚裡去了。
牧向晚一驚,立馬回過神來,緊捂著喉嚨,想要吐卻又不敢有動作。
“放心,這不是毒藥,只是一種不會讓你受到傷害的小蠱,能讓你能感應(yīng)到那隻蠱的感應(yīng)?!蹦桥予铊畹男χ苁谴潭?,聽得牧向晚的心又是幾度沉??!
她好不容易脫離了苗貴妃蠱蟲的掌控,可沒想到現(xiàn)在又落入另一控蠱高手的手裡,想必以後想要脫離會要更難了!
“最近我不在,沒人在身邊指引你,你吃下這藥,你便能感受到貴妃對你的召喚了。這樣到時也不會出什麼差錯?!?
“那以後姑姑回來能替我解了嗎?”牧向晚擔(dān)憂的問。
那女子冷笑,“可以,但你得幫我把事辦完纔可以?!?
牧向晚聽著,心又是暗了幾分,但一想到還是可以擺脫這種生活,她又立馬揚起精神,點頭,“那向晚就恭送姑姑離開了!”
“嗯”。女子輕點頭,身子一閃,立馬消失在了她眼前。
直到她再也感覺不到那女子的氣息後,她纔將抱在她懷裡的那隻貓猛的一甩,扔到地上,疼的那隻貓慘叫一聲,立馬跑開。
“畜生就是畜生!”牧向晚冷喝著,眼裡浮起一絲陰狠!
苗妍珠啊苗妍珠,你昨天也想借狩獵讓你的父親脫困,可是,如若這事讓皇上知道了,不知以後你們苗家,還有什麼好嘚瑟的!
想到這,她又看了眼升起的朝陽,臉上不由的露出一絲陰狠。
宮內(nèi),南華皇因爲(wèi)南宮翔的事南華皇幾度動了怒,就連鳳羚山莊送過來的義賣物資南華皇都無心過問。
可鬆公公卻是再次出聲提醒,說是鳳羚山莊送來義賣品了,問他要不要去看看。
南華皇沉思了會,起身,“看看去。”
這麼些年來,雖無什麼征戰(zhàn),但他卻有讓人大肆修建皇陵,還有各城與各城之間的棧道,也是耗費了不少金錢,國庫裡面似乎沒有多少東西了。
這讓他有點莫名的焦急。
鬆公公垂了下眼,歡喜的應(yīng)道,“皇上這邊請。”
其實他也想知道南華皇看到那些東西后會是什麼表情。
事實也證明,南華皇看到那所謂的義賣品後,整個人的心情更差了!
“哼!”他衣袖一擺,憤憤的轉(zhuǎn)身離去。
鬆公公緊跟在身後,還沒來得及去看一眼,但他卻能從南華皇那隱壓著的怒氣裡看出此刻南華皇很生氣。
一但皇上動怒生氣,那麼這東西一定是不得他心意!
“鬆公公,這是買了鹽的百姓們的損贈之物的清單?!币慌院蛑男√O(jiān)見到南華皇剛一過來便又轉(zhuǎn)身離去,當(dāng)下還有點摸不著頭腦,但一看到鬆公公也要走,他便立馬追上去,將阮百里令人送來的清單小心的交到鬆公公手裡。
也因爲(wèi)這麼一停,鬆公公回過身來,擡頭看到了那些義捐之物!
這麼一眼,便讓他整顆心都驚的提到了嗓子處!
天啊,他看到了什麼?
這真的是京城裡的百姓所捐的嗎?
這未免也太不可思議了吧!
難怪皇上會臉色那麼差。
鬆公公的眼快速的瞟了眼堆放在一起快要成一座小山了的鍋碗筷盅後,又低聲問一旁的小太監(jiān),“東西可都在這?”
小太監(jiān)也許是個新進宮的,對鬆公公的臉色還沒看出來,他那張略帶青澀的小臉浮起一絲害羞,但依舊激動的點頭,“回鬆公公的話,是的?!?
天啦!他居然與大總管靠這麼近說話了!
鬆公公眼色沉沉的看了眼這個小激動的小公公,突的露出一絲不忍來。
曾幾何時,他也這麼年少青蔥過,可那都只屬於過去了!
“把這些東西都放在這裡。你下去吧。”鬆公公終是忍住了,一條人命而已,有什麼好值得他去不忍來。
這小太監(jiān)還不知他話裡的意思,卻只道他剛剛看到了皇上,還有他們的大總管。當(dāng)下立馬福身謝恩後才離開。
鬆公公見他這模樣,輕輕的嘆了口氣,“小子啊,不是本公公不能救你,而是你真的太不上道了,這麼多人都不來這裡,唯獨你來了這裡,這就是你的命??!”
身爲(wèi)上位者,卻收到了平常的東西,如若泄露出去,那皇上的顏面何存!
所以,當(dāng)這位小太監(jiān)離開不久後,夜裡他便失足跌落御花園的水池裡去淹死了!
京城放榜那天,牧九歌特意帶人去鳳羚山莊行下的客棧訂了桌好菜。
“無雙兄,恭喜了!”墨玉冷從皇宮謝恩出來,上前一步,攔在牧無雙面前,與他道喜!
牧無雙脣角噙著一絲疏離卻又不失禮數(shù)的淺笑,朝著墨玉冷也是作了個揖,賀道,“墨少同喜!”
一句同喜,讓墨玉冷那自覺風(fēng)流倜儻的眉眼微微的抖了一下,可他最終是沒有再作聲。
晚他們一步出來的鳳來襲卻是溫和的一笑,望向墨玉冷道賀,“恭喜墨兄,終於如願以償了!”
如若說牧無雙那聲同喜讓墨玉冷心塞年,那麼鳳來襲這聲道賀的,就是在他心塞的同時更讓他添了把刀子,讓他怒的瞪大了眼,卻又不好在這皇宮外發(fā)作。
最後只得咬牙恨恨的道,“恭喜鳳兄,終於奪得這次的狀元了!”
“墨兄能摘得探花,也是可喜可賀,更是圓了尚書大人的一樁心願啊!”鳳來襲微笑的說著,眼角都溫和的能浮出春風(fēng)來!
偏這抹春風(fēng)卻又讓墨玉冷看得心裡直生恨!
京城誰人不知,他與鳳來襲打的賭,說是誰
若是沒得狀元,便要在京城最貴最好的鳳羚山莊的客棧擺上一桌,然後宴請京城所有人,都去酒坊一條街一人領(lǐng)上一罈美酒!
他墨玉冷可不是怕沒錢請人喝酒,而是丟不起這個臉??!
因爲(wèi)他還私下設(shè)了個賭,他與鳳來襲的賠率是一比二十!
鳳來襲若是摘了狀元之位,那麼他墨玉冷不僅要賠錢不說,而且他還從此不準(zhǔn)再踏入賭坊與他那些謂稱好兄弟的一起玩了!
所以,此刻墨玉冷看著鳳來襲那笑得溫和的臉,恨不得上前就去將那張能迷惑萬千少女們心的臉給撕破!
可理智告訴他,他不能這樣,而且,他墨玉冷輸?shù)闷穑?
“無雙兄,今天墨兄請客,不如一起?”鳳來襲有禮的淺淺開口相邀。
牧無雙卻是看了眼在宮外那頭一個穿著月白色長衫的儒雅男子一眼,搖了搖頭,“墨兄好意,牧某心領(lǐng)了?!?
“哼!”墨玉冷似是早料到這牧無雙會拒絕他,因爲(wèi)牧無雙在他認(rèn)識的人裡面,評價是惜字如金,喜歡獨來獨往!
還取什麼名爲(wèi)無雙,難怪只能成單,不得成雙了!
但他不敢給牧無雙臉面,因爲(wèi)他知道牧無雙與鳳羚山莊的莊主關(guān)係很是特別!
所以此刻他還是很給面子的笑道,“既然無雙兄有事,那我們也就不強求了?!?
“嗯?!蹦翢o雙點頭,然後不再看他們倆,擡腳就往那宮外盡頭那人走去。
他步子並不快,可是卻在眨眼間已離開他們十來步。
也許墨玉冷沒有察覺到,但是一直盯著他看的鳳來襲卻是發(fā)現(xiàn)了!
也許,無雙兄才更適合與王爺一起行走吧!
而他,不能武的,只能安身於朝堂了!
“走吧!人家都走遠(yuǎn)了,也沒見要承你的情!”墨玉冷伸手拍了拍鳳來襲的肩膀,揚著脣角帶著不屑。
但他那雙看似不羈的眼眸裡卻是隱藏著深沉,今個他們?nèi)巳セ蕦m內(nèi)謝恩,皇上可沒封賞他們,而只淡淡的提了句,說是他們最近爲(wèi)了殿試,辛苦了,讓他們先回去休息!
休息!呵!一個當(dāng)權(quán)者居然能說出這樣的話來,想必不是昏庸至極,就是……
自然,這話他不能與眼前這人說,因爲(wèi)他們現(xiàn)在還道不相同!
“嗯。走吧!”似乎沒有聽出墨玉冷的嘲諷,鳳來襲依舊溫和的笑著與他一起離開。
在他們離開不久後,宮牆後面露出一個人影來,將他們的對話全都一字不差的記好,然後折回皇宮深處,稟報給他的主子聽!
他們的主子在聽到這樣的話後,又是露出一個沉思的表情來。
自古以來,狀元與榜眼都會不太合,而探花則是與榜眼會去交好,但是今年這個,怕是難以與榜眼交好,而且與狀元的關(guān)係似乎也很緊張。
因爲(wèi)他們從學(xué)習(xí)起就一直在比拼!
然而,當(dāng)他們?nèi)说能囻R全都停在同一家客棧時,三人還是全都不由地停下了腳步。
牧無雙那雙略帶疏離的眼尾挑了挑,但沒說話,擡腳跟著他身前的男子先邁了進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