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子晴三人在苗寨中被人包圍,幾位長老似乎被戈佤如此態(tài)度弄得下不來臺,撂下狠話不許他走出寨子一步。
而戈佤卻已經(jīng)下定決心要與艾子晴等人離開苗寨,爲(wèi)父報仇,所以一時間氣氛僵硬。
苗寨衆(zhòng)人本就十分排外,此時更是對艾子晴三人怒目而視。
戈佤氣得臉色漲紅,如果長老們非要將他們留下,只有他們幾人怕是衝不出去的。
而艾子晴看著苗寨衆(zhòng)人這架勢,似乎是並不打算讓她們安然離開,當(dāng)下也蹙起眉頭。
見艾子晴蹙眉,夜貍便第一個衝了出去!
那些苗寨的漢子見一名嬌小女子衝來,一時間不知道該不該動手,也正是因爲(wèi)這一瞬間的猶豫,夜貍一腳掀翻一名壯漢!
見此,苗寨的漢子們也都臉露怒容,就要上來將夜貍制服,但因?qū)Ψ绞桥樱粫r間又下意識的不敢下狠手,也就導(dǎo)致了十幾名衝上前來的大漢被夜貍快速制服,接連倒在地上失去了反擊能力。
見狀,戈佤也大喝一聲向外衝去,瞬間就衝了那些壯漢圍成的人堆裡。
如此,陳昌怕他受傷,亦是迅速衝進(jìn)了人堆之中,可讓艾子晴驚訝的是,戈佤的身手倒也不負(fù)他那高大的身體,拳拳擊出,虎虎生風(fēng),竟是將周圍一片打出一個真空地帶!
這樣一來,艾子晴便站在原地負(fù)手觀望,而那幾名老者則是在動手的一剎那就紛紛後退了出去,站在老遠(yuǎn)處看著衆(zhòng)人羣毆,面色嚴(yán)厲。
柵欄外的老弱婦孺都跳腳觀望,面色急切,因爲(wèi)裡面打架的可都是他們的孩子丈夫。
雖然艾子晴這一方加入戰(zhàn)團(tuán)的只有三個人,而對面幾十個人卻被打得人仰馬翻,明顯是善於搏擊的高手衝進(jìn)了普通人中,明眼人都看得出這是一面倒的戰(zhàn)局。
若不是夜貍陳昌等人手下留情,戰(zhàn)局完全可以變成一面倒的屠殺。
“住手!”“住手!停下!”
幾位長老見狀連忙大喊停手,可惜的是,艾子晴一方除了戈佤外沒人聽得懂長老們在喊什麼,而苗寨的人此時早已被打得沒有還手之力,聽到長老下令後,均是拼命向一旁躲去。
夜貍冷笑一聲,“一幫廢物!也配與我動手!”
陳昌挑眉一笑,擡腳踹翻眼前漢子,將其踹出幾米遠(yuǎn)後張嘴噴出一口鮮血!
艾子晴雖然聽不懂長老們的話語,卻可以看得出對方是在叫停,當(dāng)即微微一笑,開口說了一句,“收手吧。”
夜貍等人立即停下手中動作,也就是在這時,數(shù)枚子彈驟然從山體方向射出,而其中一顆,正是對準(zhǔn)了艾子晴的後心!
似乎感覺到了危險鄰近,艾子晴來不及轉(zhuǎn)身,頓時將周身靈氣外涌,那子彈衝擊在靈氣之上當(dāng)即砰的一聲爆裂開來!
而後艾子晴眼眸中金光一閃,那射向陳昌夜貍的子彈瞬間在空中爆破,只要再晚0。1秒,子彈必然入體!
隨後艾子晴將眸光看向山體,但茫茫大山,哪裡能看到人蹤!
她瞇起眼眸,看來對方早已安排了狙擊手,就在等待那必殺一刻!
梵蒂岡!黑天使!艾子晴瞇起了眼眸。
而除了夜貍與陳昌外,所有人都不知道剛剛究竟發(fā)生了什麼。
夜貍快速來到艾子晴的身邊,“晴姐,有狙擊手?”
陳昌點(diǎn)頭,“看來對方已經(jīng)埋伏很久了,只等待我們鬆懈下來一擊斃命,很險。”
的確驚現(xiàn),如果艾子晴沒有下意識的感覺危險鄰近,即便她仙法再高,異能再強(qiáng),此時也必定斃命當(dāng)場。
還好,她很相信自己的直覺,或許是無數(shù)次的遊走在生死邊緣,亦或是休息異能仙法後對危險的感知比常人強(qiáng)大,總之她是逃過了一劫。
茫茫大山,她的異能即便覆蓋大山,卻無法短時間內(nèi)搜尋到每一個角落,如果來人真的是黑天使亦或是梵蒂岡,那麼他們必然早已布好了退路,因爲(wèi)他們對艾子晴的異能力十分清楚。
艾子晴挑脣冷笑,看來對方似乎並不打算與自己正面衝突,看來保羅二世心中清楚,即便派來一些蝦兵蟹將最後也只有死路一條。
而後,艾子晴等人信步走出戈佤家,門前擋路的大漢們紛紛向後閃去,爲(wèi)幾人讓出一條暢通大道。
走出戈佤家,徒留幾名長老在背後哇啦哇啦的大喊大叫,
艾子晴笑著問,“他們,在叫什麼?”
戈佤陰沉著臉說,“他們說讓我走了就別再回來。”
艾子晴輕輕頷首,“相信走出去,你也不會再希望回到這個地方。”
戈佤轉(zhuǎn)頭看著艾子晴的側(cè)臉,沒有說話。
他從來沒有遇到過一個女人說話時會具有這樣的氣度。
而後幾人走出寨子,一路穿行樹林,趕了第二個夜路。
除了艾子晴和戈佤外,夜貍和陳昌已經(jīng)很久沒有好好休息一晚,當(dāng)?shù)搅松较拢忧鐜兹吮阍谀呛诤⒓医杷抟凰蓿?dāng)然,對方再要他們額外掏錢。
第二日,一行四人開車趕回市內(nèi),坐火車直奔京城。
至於爲(wèi)何沒有坐飛機(jī),很簡單,原因是戈佤並沒有身份證。
在火車上,戈佤眼中滿是好奇,就連餓時所吃的泡麪都叫他十分驚喜,拿著泡麪桶研究了好半天。
陳昌失笑道,“我剛開始沒有他這麼丟人吧?”
事實上陳昌除了不習(xí)慣都市的生活規(guī)律外,對於這些吃喝的東西並不陌生,因爲(wèi)他不是生活在深山老林與世隔絕。
回到京城,艾子晴將陳昌和夜貍打發(fā)去酒店休息,便獨(dú)自一人帶著戈佤去了醫(yī)院。
走在醫(yī)院的走廊裡,刺鼻的消毒水味讓戈佤捂起了鼻子,“什麼味道,好難聞。”
艾子晴微微一笑,“消毒藥水的味道,我們這裡的人生病了,就是到這個來治病。”
戈佤看著穿白大褂的大夫,“我見過他們,以前有一批大夫來寨子裡做什麼……什麼衛(wèi)生普及……”
艾子晴微微一笑,沒想到他們那個地方還會被國家記起。
走入病房,裡面只有薛玫一人,艾子晴問道,“林老師呢?”
“我讓他回酒店休息去了,林老這兩天累壞了。”薛玫起身招呼艾子晴,卻突然感覺頭部一陣眩暈,險些摔倒。
艾子晴趕忙上前扶住薛玫,這段時間薛玫瘦了許多,整個人看上去並不比徐建他們好到哪裡,艾子晴頓時嘆了口氣,將她扶到牀邊。
躺在病牀上的徐建等人此時都是清醒著的,見狀也是滿面關(guān)心,或許以前他們並未真的將薛玫當(dāng)成自己人,畢竟高中時期薛玫的大小姐脾氣衆(zhòng)人鄙夷,若不是與艾子晴走得近,蘇熙幾人哪裡會理會她?
但經(jīng)過這件事,幾人卻是從心底裡將薛玫當(dāng)成了朋友。
徐建看向薛玫的目光更是十分的複雜,緊抿薄脣。
戈佤兀自上前看了看幾個人的狀況,他先是翻了翻張元的眼皮,然後對艾子晴說,“有沒有什麼能射出強(qiáng)光的東西?”
聞言,張元臉色瞬間大變,氣若游絲道,“不……不用了,已經(jīng)試過了,不能見強(qiáng)光!”
戈佤聞言差異的看了他一眼,然後轉(zhuǎn)頭對艾子晴說,“誰試的?”
艾子晴笑道,“林青山。”
戈佤恍然,然後說,“我什麼時候能夠見到林叔叔?”
艾子晴道,“晚上自會讓你見到。”
戈佤頓時點(diǎn)頭,然後說,“他們中的是血蠱,一般都是通過髮絲、皮屑、血液或者是貼身衣物等東西施蠱,如果能確定對方是怎麼下手的,解蠱會更容易一些。”
艾子晴肯定道,“是衣物。”
隨後,艾子晴將事情先後大致告知了戈佤,後者沉思了半晌,“我需要幾樣?xùn)|西,你幫我準(zhǔn)備一下。”
這幾樣?xùn)|西,是黑貓的血,屍體上的蟲,還有死人的髮絲,最後便是蘇熙幾人的貼身衣物。
聽聞這幾樣?xùn)|西,艾子晴皺起了眉頭,蘇熙幾人更是一陣噁心,張元最機(jī)靈,當(dāng)先叫道,“這些東西不會要給我們吃吧?”
戈佤點(diǎn)了點(diǎn)頭,“這幾樣就是用來施展這項巫法的物品,想要解蠱,你們就必須將這些東西吃下,不過不是讓你們這樣吃,必須要經(jīng)過一種秘術(shù)將幾樣?xùn)|西結(jié)合後再吞服下去。”
衆(zhòng)人頓時臉色慘白,就連劉飛也遲疑道,“子晴……這人到底行不行?”
本來說中了什麼巫蠱就已經(jīng)夠離譜的了,要不是醫(yī)生如何也查不出病因,而林青山來後用的辦法有效,幾人是如何也不會相信這種超自然的東西。
艾子晴也抿脣對戈佤問道,“除了這種辦法,還有沒有其他的辦法?”
戈佤搖頭,“義父只教了我這種辦法,至於有沒有別的辦法解蠱我就不清楚了。”
艾子晴抿脣,隨後吩咐手下將東西找齊。
別看這幾樣?xùn)|西說來容易,想找到也很是費(fèi)了些力氣,主要就是那屍蟲,的確難找。
現(xiàn)在已經(jīng)很少有人死後不被火葬,所以生了蟲的屍體……
不過傍晚時分,幾樣?xùn)|西依舊被找齊了來,至於衣物,艾子晴也派人去幾人宿舍找了來。
隨後戈佤以血喂蟲,燒髮絲成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