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來了的還有絞楚楚和風薇薇兩個人,當然伊天仁和白祁軒也是想要來到現(xiàn)場的,但是他們出現(xiàn)在這裡畢竟不好,難道他們還要做到周天紀的聽審陪衆(zhòng)裡面嗎?
這樣的話,估計明天又是一個頭條,像這種非常時刻,伊天仁還是覺得自己可以安分點,免得惹火燒身。
隨著法官拍板,這次的戰(zhàn)爭正式開始了,而沈時怡和他們又開始了無休止的糾纏。
周天紀從始至終就沒有想過要把沈時怡擇出他們的戰(zhàn)爭以外,他想要讓沈時怡知道,誰才應該是她最適合的人,最能夠保護她的人。
沈時怡一轉頭就對上了周天紀的眼神,沈時怡沒有想到再次見到周天紀時,居然是這種情況,而現(xiàn)在她整個人也都是很平靜。
但是儘管她不能理解周天紀對她的執(zhí)著,或者說對季暮曉的執(zhí)著,儘管周天紀做出來的這些事情讓她難以接受,但是……她還是不討厭周天紀。
只是,在面對周天紀的時候也沒有了任何的感覺,整個人都是特別的平靜。
沈時怡面對周天紀略帶質問的眼神,平靜的轉過了頭,對著伊澤輕輕的勾了勾自己的嘴角。
正式開庭,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衆(zhòng)人都拿出了沈時怡是沈時怡,還是季暮曉的證據(jù)。
法官看著兩個人拿出的證據(jù),也不知道該怎樣來判,而且兩個人都是他惹不起的,所以他現(xiàn)在也是兩難。
伊澤把沈時怡和諶諶的DNA拿出來做了比對,緊接著又把自己和諶諶的DNA也做了一份,這個證據(jù)一出來,本來伊澤都已經(jīng)勝利了大半了,但是……周天紀拿出關於沈時怡是季暮曉的身份又是證據(jù)確鑿。
所以整件事情都在僵持不下,法官也不知道該判誰是對的,事情進行到這裡,彷彿進入了一個死衚衕,找不到出去的路。
伊澤和周天紀的爭執(zhí)不相上下,所以法院準備進行第二次開庭,讓伊澤他們下去各自再準備一番,到時候再來下決定。
伊澤看到是這種結果,其實心裡面既沒有驚訝也沒有難過,其實一開始的時候他就想到了最好的結果就是這樣了。
畢竟,伊澤周天紀既然敢公然的起訴他,那麼這樣看來就一定是有把握的,所以,他能夠有這樣的結果都已經(jīng)算是好的了。
打平總比一敗塗地要好得多,不是嗎?伊澤只能在心底這樣安慰自己,只是自己已經(jīng)拿出了全部的實力,但是……伊澤看著對面即使聽到這種結果依然平靜無波的周天紀,眉頭皺了一皺。
就是不知道周天紀現(xiàn)在是什麼心情,是否真的就像表面上表現(xiàn)出來的這種,毫無表情。
伊澤覺得幾天不見,周天紀好像更加的深沉了,整個人讓他越來越琢磨不透了。
周天紀感受到了伊澤打量的目光,嘴角上揚,彷彿是在嘲笑伊澤,即使拼盡權利,還是隻能和他打個平手。
伊澤也不在乎,若是事情真的這麼簡單就結
束了,他都要懷疑周天紀這幾天都是在忙什麼了。
但是,接下來自己要怎樣才能給周天紀致命的一擊呢?現(xiàn)在他就已經(jīng)把自己的底牌都亮了出來,不知道還有什麼是自己的有力武器。
庭上的人一個接著一個的連續(xù)離開了,很快就只剩下四目相對的伊澤和周天紀,還有臺下的沈時怡,三個人就像一個三角形,無論怎樣,三個人都是交集在一起的,少了任何一個都總感覺缺了一點什麼。
當然還有絞楚楚和風薇薇,兩個人看著伊澤和周天紀的眼神寸步不離的看著沈時怡,兩個人都已經(jīng)嫉妒得話都說不出來了,只是她們憤怒的眸子出賣了她們的內(nèi)心。
隱藏得再怎麼好,還是掩蓋不住他們扭曲的心靈。
伊澤帶著沈時怡就走了,沈時怡走的時候看著還站在那裡的周天紀,想要說點什麼,只是猶豫了很久,還是什麼都沒說。
現(xiàn)在她覺得她說什麼都沒用了,或許沉默不語纔是最好的語言,她實在不知道自己應該做什麼才能讓周天紀放棄他對她的執(zhí)念。
或者說是對她的這張臉。
只是周天紀現(xiàn)在估計聽不進去她的話吧,所以她還是不要再做無謂的掙扎了。
周天紀看著沈時怡漸行漸遠的腳步,整個人臉色都變了,曾經(jīng)離他那麼近的人,現(xiàn)在近在咫尺都讓他覺得他已經(jīng)到不了她的高度了。
到底是什麼變了,是時間,還是人,周天紀現(xiàn)在覺得自己真的是沒有什麼理由繼續(xù)這件事情了,可是他真的不甘心,真的想要……他的曉曉可以一直生活在他的身邊。
看著伊澤和沈時怡的背影消失在門口,周天紀才猛的從自己這種消極的情緒中解脫出來,他也不明白自己爲什麼會有這種想法。
但是,認輸對於他來說,也是一件很困難的事,他覺得等到沈時怡回到他的身邊,一切就都會好起來的。
伊澤和沈時怡一出門就遭到了記者的圍追堵截,雖然沈時怡以前也是經(jīng)常和記者面對面,不過,在聽到記者問的那些不堪入耳的問題後,沈時怡整個人就像是被雷擊了一樣,整張臉瞬間變得慘白,連下一個動作是什麼都忘記了。
伊澤看著像蒼蠅一樣的記者,還有面色慘白的伊澤,頓時整張臉都黑了。
伊澤不發(fā)一言的看著還繼續(xù)在他們面前嘰嘰喳喳的記者,眼神瞬間變得幽深,伸手把沈時怡的臉按在自己的懷裡,就這樣看著堵在他們面前的記者。
上一秒還感覺有點天熱的記者,瞬間就感覺到了冰天雪地的感覺,不知道接下來該怎樣反應,一個二個都這樣呆呆的看著伊澤。
伊澤這一秒身上散發(fā)出來的氣息,真的讓人感覺到了恐懼,就像下一秒他們就會把自己的命交給伊澤。
伊澤看著終於安靜下來的衆(zhòng)人,冷冷的收回了自己的眼神,看著不發(fā)一言的沈時怡,心裡面的愧疚越發(fā)的茂盛。
他好像總是給她帶來不好的事情,
給她帶來很多不好的影響,而從來沒有實現(xiàn)過自己的語言,現(xiàn)在,就連陪她吃一頓飯都是奢望,更不要說每時每刻都陪在她的身邊。
他想起來沈時怡和他說過,以後兩個人每天都在一起,沒事的時候散散步,然後兩個人可以拌拌小嘴,養(yǎng)一隻關於彼此的動物,然後喜歡上同一個城市,這樣偶爾可以去一起去壓壓馬路。
這樣的生活,不是很閒適,不是隻有兩個人,這樣不是挺好,然後那時候自己還告訴他說,等忙完這段時間他就可以陪著她。
但是過了這段時間,好像以後就再也沒有了時間,每天他都感覺自己像是在辜負著沈時怡,伊澤不得不說,現(xiàn)在的自己,自己都感覺到一團糟。
所謂的那些全都讓他感覺不到什麼時候是盡頭,他只知道,現(xiàn)在的自己就算是想要留住沈時怡都得拼儘自己全部的力氣,不然……伊澤覺得自己的生活將會變得一片黑暗。
這樣想著,伊澤抱著沈時怡的手緊了緊,沈時怡也感覺到了自己身上突然就變緊的束縛,感覺到伊澤情緒的變化,儘管沈時怡感覺到痛苦,但是還是一聲不吭,這樣的時候需要的不是安慰,而是陪伴。
過了好久,伊澤才覺得自己的這種患得患失的情緒好了一點,一把把沈時怡抱起來,往前走。
而堵在前面的人都給伊澤主動的讓出來了一條路,看著伊澤抱著沈時怡往前走的背影,儘管這裡沒有鮮花,沒有紅毯,卻讓人覺得這裡無比的有感覺。
衆(zhòng)人都已經(jīng)看呆了,連手裡拿著閃關燈都不知道該怎樣按下去。
而站在伊澤身後的周天紀,看著伊澤和沈時怡相擁的畫面那麼的和諧,那麼的唯美,周天紀看著伊澤的背影,第一次有了一種自己是配角的感覺,整個人第一次有了一種渺小到塵埃裡的感覺。
許司寧看著憂愁的周天紀,看著伊澤離去的背影若有所思,其實他一開始就知道,周天紀不管在這場戰(zhàn)爭中佔了多大的優(yōu)勢,到頭來一定也是會輸。
因爲不管換了多少種方式,換了多少個人,沈時怡都不可能變成季暮曉,季暮曉也不可能會回來,而沈時怡愛的人一直都是伊澤,那麼沈時怡也就不可能會愛上週天紀。
除非不擇手段的,沒有底線的,去完成自己的目的。
這樣一想,想到他最近忙的這些事情,就知道自己想的怕是要實現(xiàn)了,許司寧皺了皺眉頭,現(xiàn)在他就只能這樣跟著做了。
不然,到時候會發(fā)生什麼事情,他都不知道,這樣不就尷尬了嗎?
許司寧感嘆了一下,覺得自己這幾天過得真的是憋屈,每天都在照顧周天紀的心情,但是每天都很糟糕。
他感覺他要是再這樣下去,他也很有可能快要堅持不下去了。
“少爺,要我去把司機叫過來嗎?”
儘管許司寧覺得自己很有可能要要瘋了,不過在周天紀的面前他還是不敢表露分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