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伊澤走之前跟他說要慢慢的折磨,估計他是不會這樣做的,畢竟,沐曾雄現(xiàn)在對自己夠不成任何的威脅。
怎樣對他,還不是自己一句話的事,不過看到伊澤走時對自己說的話,“看他這幾天被折磨得很慘啊。”
初聽到伊澤這句話,獄警以爲(wèi)伊澤是要怪自己了,頓時冷汗直流,這件事情他一直不知道伊澤的態(tài)度。
而且這些上位者的態(tài)度是隨時都可以變的,很有可能他們一會兒一個想法,這樣自己就算再怎麼也不可能猜測得到他們的意圖。
想到今天早上自己打沐曾雄的場景,估計真的是被自己給打慘掉了,獄警想著要怎樣開口給自己找一個好的藉口開脫一下呢?
剛硬著頭皮想要接伊澤說話的這個茬,還沒開口,伊澤就再次開口說話了,“你做得很好,”獄警被伊澤的這句話,搞得一時沒有反應(yīng)過來。
自己這是被誇獎了嗎?莫名其妙的,嗯……就這樣。
“不過,這幾天還是消停一點的好,畢竟……要慢慢玩,才能享受得到其中的樂趣,不然,有什麼好玩的呢?”
“我的意思,你懂了嗎?”伊澤淡漠的聲音落下,冷的讓人感覺要結(jié)冰。
聽著是詢問的意思,可是根本沒有人敢反駁他的意思,就算是聽到伊澤淡淡的聲音,獄警都是滿頭大汗的,就像是一個正在奔跑的動物。
獄警聽著伊澤的話,仔細(xì)琢磨了一下,頓時就知道了伊澤的意思是什麼,這是告訴他不要把人一次就給玩得半死不活的,要留著一天一天的玩,這樣才能獲得最大的樂趣。
獄警琢磨了一下,頓時就心花怒放了,這是相當(dāng)於伊澤送給了自己一個免費的人肉叉燒包。
趕緊就對著伊澤點頭哈腰的說道:“懂了,懂了,我一定會把伊總交代下來的任務(wù)完成,一定不會讓你失望。”
所以現(xiàn)在纔有了這樣一幕,獄警拿著一件獄服,滿臉不耐煩的站在沐曾雄的旁邊等著,儘管多次想要上前去把沐曾雄一把給提起來,但是他都忍住了。
或許,換個玩法真的會有更多的樂趣。
沐曾雄好像現(xiàn)在才感覺到獄警的存在,擡起頭來,看著站在他旁邊拿著警棍一臉不賴煩的獄警,沐曾雄的抽噎聲頓時停住了。
剛剛聽了伊澤的說法,他確實有那麼一瞬間是想要一死了之,但是……他又沒有那種決心,死太容易了,但是死了之後想要活過來,那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了。
而伊澤剛剛說的那番話,其實也就是想要這種效果,讓沐曾雄即使在這裡,都能時時回憶起他曾經(jīng)的失敗,他曾經(jīng)沒有得到的東西,然後,終日鬱鬱寡歡。
沐曾雄確實鬱鬱寡歡了,而他也確實不捨得現(xiàn)在就離開這個世界,而後來他就會明白,什麼叫退無可退。
當(dāng)他想要了結(jié)自己生命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連死都是一種奢望。
獄警看著沐曾雄又在發(fā)愣,本來陰霾的臉現(xiàn)在已經(jīng)黑得讓人不忍直視了。
獄警終於
忍受不了了,一個箭步上去,然後拿著手裡的警棍就對著沐曾雄一頓劈頭蓋臉的暴打。
打過之後,心情都好,像愉悅了不少。
對著伊天仁咆哮道:“整天坐著發(fā)呆,你以爲(wèi)你還是老爺嗎?還不給我快點穿上你的獄服,290號犯人。”
獄警用著嘲諷的聲音說道,看著沐曾雄的眼神也是滿眼的不屑。
沐曾雄看著甩在地上的那件獄服,上面清晰可見的有著幾個數(shù)字……290。
想到剛剛伊澤擲地有聲的聲音,說是自己不配有名字,因爲(wèi)他不配做人,所以,就不要再像人一樣活著了。
以後世上就沒有沐曾雄這個人了,有的只是……290。
沐曾雄看著獄警不屑的眼神,心裡突然一股悲傷襲上來,這是……上天對自己的懲罰嗎?
想到剛剛伊澤轉(zhuǎn)身的時候,自己問他的話……
“爲(wèi)什麼?會那麼恨我,沐苒和你是什麼關(guān)係。”
伊澤本來向外走的腳步就這樣停了下來,聽到沐曾雄說的話,冷笑一一聲,然後說道:“你不配知道?”
然後,揚(yáng)長而去。
想到這,木曾雄就覺得好笑,現(xiàn)在連自己曾經(jīng)看不起的人,都對自己不屑一顧,更何況是自己本來需要巴結(jié)著的人呢?
沐曾雄彎腰下去撿被甩在地上的衣服,手纔剛剛碰到,剛要拿起來,獄警就一腳踩在了衣服上。
看著沐曾雄隱隱發(fā)怒的眼神,毫不在意的嘲笑道:“怎麼?290號犯人,對我的行爲(wèi)有什麼不滿嗎?”
”你覺得畜生需要穿多好的衣服嗎?有得穿就不錯了。”
說完笑笑,拿開了自己的腳,彎下腰拍了拍自己的褲腳,就像是剛剛踩到什麼髒東西似的。
沐曾熊看到這一幕,拿著衣服的手都是顫抖的,額頭上青筋畢露,像是極度的忍耐著自己心中的怒火。
或許他也知道,自己必須的忍耐,不然,受苦的只會是自己。
君子和小人其實沒有什麼不同,只不過一個是明面上的聰明,做著世人都認(rèn)同的事,而小人的話,永遠(yuǎn)都是在背後做著見不得光的事,偶爾被人發(fā)現(xiàn),然後被所有人詬病。
這就是一個君子和小人的區(qū)別。
或許,在沐曾雄的眼裡,還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做錯了什麼,畢竟……他不明白爲(wèi)什麼他喜歡的人,會把他的愛視做是恥辱。
自從他表明心跡以後……就再也沒有和他說過一句話,直到……後面到死的時候,自己握住她的手,都是被輕輕的撫開的。
沐曾雄是在聽到沈時怡的母親病危的時候,第一個感到她身邊的人,比任何人都快。
那時候聽到這個消息的沐曾雄先是覺得不可置信,他不敢相信爲(wèi)什麼他就離開這幾天,就出了這些事。
自從他跟沈時怡的母親說了以後,被拒絕了,就再也沒有見過他,他每天都在外面過夜,到處花天酒地,他不敢回去,面對沈時怡母親那個嫌棄質(zhì)疑的眼神。
他永遠(yuǎn)都記得,他說他喜歡她,然後只要她願意,他就可以帶他永遠(yuǎn)的離開這的時候,她那個震驚的眼神。
第一反應(yīng),居然是離自己遠(yuǎn)點。
沐曾雄從那次以後就再也沒有出現(xiàn)過,但是,他沒有想到,他的逃避居然成了他們的最後告別。
當(dāng)他看到沈時怡的母親躺在牀上奄奄一息的時候,她整個人都是崩潰的,而到死沈時怡的母親都再也沒有正眼看過他。
他承認(rèn)他的確後悔了,他的所做所爲(wèi)讓兩個人的關(guān)係越來越遠(yuǎn),她是怪自己的吧!把她的生活的平靜給打破了。
而當(dāng)沈時怡和沈時怡的父親到的時候,沈時怡的母親早就走了,沐曾雄看著哭得傷心的兩個人,確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一滴眼淚也沒有,不知道是已經(jīng)流淚流乾了,還是因爲(wèi)傷到深處,哀默大於心死。
全程沐曾雄都是冷眼旁觀,看著沈時怡和沈時怡的父親哭得窒息,看著許多的人來開沈時怡的母親的追悼會,看著一切塵埃落定,沐曾雄都再也沒有流過一滴眼淚。
整日流連於各種會所,甚至比以前更甚了,好像沈時怡的母親跟他毫無關(guān)係,而他毫不傷心,照樣過著沐家二少爺瀟灑的生活。
而只有沐曾雄自己知道自己的生活是什麼樣的,整日想要麻痹自己,不想讓自己的意識保持清醒。
只要一恢復(fù)意識,一想到那天沈時怡的母親躺在牀上,即使已經(jīng)沒有了力氣,還是用力的撫開他的手,他整個人都快窒息了。
然後沐曾熊就把這所有得這一切都怪到了沈時怡父親的身上,他覺得都是沈時怡父親的錯,不然,沈時怡的母親怎麼會那麼早的就走了。
而自己連個懷念她的東西都沒有,被自己深深藏著的照片,還是曾經(jīng)自己在一個犄角旮旯裡翻出來的。
所以,沐曾雄就開始一步一步的籌劃怎樣讓沈時怡的父親走向滅亡,怎樣讓沐娛樂到自己的手裡。
曾經(jīng)的一幕幕不停的在沐曾雄的腦袋裡播放著,沐曾雄苦笑,這些事是自己造成別人的滅亡。
再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沐曾雄苦笑,又何嘗不是自己的滅亡。
獄警看著沐曾雄穿好了衣服,迫不及待的就推了一下木曾雄,在這裡耗的時間已經(jīng)夠久了,把自己的休息時間都佔了。
“快點,快點,真是倒了八輩子的大黴了,遇到你,整天磨磨蹭蹭的幹什麼?”
獄警一邊罵罵咧咧的,一邊不停的催促著沐曾雄,而木曾雄又再次回到了這個自己滿是噩夢的地方,以及沒有光明卻還處處充斥著黑暗的地方。
看著門緩緩的關(guān)上,連帶著也帶走了這裡唯一的亮光,再想見到,不知道是什麼時候。
伊澤從監(jiān)獄裡出來以後,滿身沉重的氣息,即使是以後再也見不沐曾雄這個人,即使世界上再也沒有這個人。
伊澤心中的鬱氣還是無法消散,直到回到伊氏,坐在自己的辦公桌上,伊澤還是依舊煩躁不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