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建國笑了笑,衝薛璟浩說道,“怎麼樣,還不錯吧?”劉建國仍然帶著笑容,從劉建國的笑容裡就能夠看得出來,他對自己胡亂搭配在一起的這杯酒十分自信,自己連量都沒有一絲的把我,胡亂摻了摻,便給薛璟浩遞了過去。
薛璟浩品味著這杯酒,雖然沒有其他那些名貴酒那麼好喝,但仍然也有幾分口感,苦中帶甜,伴隨著微辣,將剛剛薛璟浩被劉建國騙著喝下去的那杯雞尾酒所遺留下來的苦味全部沖掉了。薛璟浩的眉頭也舒展開來了,感覺到了十分的舒暢。
薛璟浩點了點頭,看向劉建國,說道,“雖然不是特別好喝,但也不怎麼難喝。你說的沒錯老闆,的確,有些事情我真的不應(yīng)該這麼著急,就像你說的,讓他隨遇而安,其實也挺好。”薛璟浩從心裡發(fā)出了由衷的感嘆。
薛璟浩這次來浪跡酒吧,並沒有喝到頭兩次來的時候那麼讓人回味無窮的雞尾酒,但這次過來,和劉建國的交談,似乎讓自己懂得了不少的道理。這個世界往往就是這個樣子,看上去,薛璟浩的外表光鮮亮麗,各個方面也是人中龍鳳。這些都沒有錯,薛璟浩的確是十分優(yōu)秀,但同樣,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薛璟浩再優(yōu)秀,也有自己所不懂地道理,沒有經(jīng)歷過的事情。薛璟浩之所以能夠成長爲(wèi)今天這個樣子,在他成長的路上,有太多的人教會了他很多事情,也有太多的人爲(wèi)他指明瞭道路。並不是薛璟浩沒人幫助的話,就根本成長不起來。而是經(jīng)過了身邊的人的幫助,薛璟浩纔會少走了那麼多的彎路,成長成了今天的薛氏集團(tuán)總裁。
在離開浪跡酒吧之後,薛璟浩坐在車子的後排座椅上,想著剛剛劉建國老前輩教自己的道理,“隨遇而安”,對啊,有些事情,自己根本就無法控制。就好比順自己找婚禮場地這件事情。自己身爲(wèi)薛氏集團(tuán)的總裁,敢問,這個城市裡,誰不認(rèn)識?可偏偏就沒有自己心儀的婚禮場地,而自己想要選擇的地方,往往又因爲(wèi)一些其他的原因而讓自己沒有辦法進(jìn)行選擇。自己是總裁又怎麼樣?也不是玉皇大帝,也不是閻羅王。有些事情,即便是誰也無法決定。以前的薛璟浩,如果遇上了這樣的事情,他的解決辦法,多半就是開始四處找關(guān)係了。一般情況下,在找了幾個人之後,事情多半也能解決。可劉建國今天教會了薛璟浩這個道理,薛璟浩便有了些不同的想法。薛璟浩感覺到,就算是不找關(guān)係,其實也不是不可以。不過是失去了自己最想要得到的東西罷了,說不定,在今後的路上,自己會碰到比之前想得到的還要更好的東西。
薛璟浩深深記住了這個道理,心裡不斷地想著自己怎麼佈置天臺,車子漸漸開回了市裡面。
一直到婚禮之前,薛璟浩和顧悠悠都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忙了,爲(wèi)了婚禮要準(zhǔn)備的東西,也基本都準(zhǔn)備好了。顧悠悠的那件婚紗,婚紗店老闆特意聯(lián)繫了國外的設(shè)計,連夜加班加點,定製出來了一套樣板。在給顧悠悠試完了以後,又空運(yùn)回了國外,將不合適的尺寸都改了改,最後的成品,也在三天前郵到了這裡,顧悠悠拿到了婚紗以後,一直沒捨得穿上它,而是將它保存在了家裡,放在了衣帽間最顯眼的地方,這三天以來,每天晚上回來,顧悠悠都會特意地走進(jìn)衣帽間,將婚紗輕輕撩起,欣賞著它精美的樣子。
當(dāng)薛璟浩看到顧悠悠的樣子的時候,不禁依靠在衣帽間的門口,也不敢打擾顧悠悠,就這樣欣賞著顧悠悠美麗的樣子。
顧悠悠看著婚紗,薛璟浩看著顧悠悠。似乎成爲(wèi)了三點一線,互不相干。
薛璟浩在那次去浪跡酒吧找完劉建國以後,回來便派手下聯(lián)繫了一家知名的婚慶公司,將自己的婚禮承承包給了他們。當(dāng)婚慶公司問起薛璟浩的婚禮場地時,薛璟浩說出了是自己集團(tuán)大樓的天臺的時候,婚慶公司都感覺有些不可思議,可婚慶公司想的是,“原來一向嚴(yán)肅的薛氏集團(tuán)總裁,竟然會在天臺舉行婚禮,沒想到薛大總裁竟然也這麼浪漫?”
婚慶公司很樂意地接手了薛璟浩的要求,也開始著手操辦了起來。
找完婚慶公司以後,薛璟浩又派司機(jī)走了一圈,將自己的地點通知給了之前派發(fā)請?zhí)呐笥褌儭K緳C(jī)心裡也不禁有些犯嘀咕,“你在請?zhí)显觞N不寫清楚。非得讓我再跑一圈去通知。”但司機(jī)可不敢多嘴,老闆讓幹什麼。自己就得幹什麼,他哪裡知道薛璟浩的意思。
在這些事情都準(zhǔn)備妥當(dāng)之後,薛璟浩和顧悠悠的生活似乎平靜了下來,今天已經(jīng)是九號了,兩個人躺在臥室的牀上,心裡並沒有什麼激動的心情,忽悠我依偎在薛璟浩的懷裡,感受著薛璟浩胸膛的溫度,並沒有像是新婚夫婦一樣的毛手毛腳,而是就這樣靜靜地躺著,享受著時光。
薛璟浩和顧悠悠,之所以會舉辦這場婚禮,其實說實在的,更多的是爲(wèi)了給雙方父母一個交代。兩個人其實早就已經(jīng)是一家人了,只不過在父母眼裡,兩個人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從法律上講,算不上是夫妻。而且,薛璟浩也答應(yīng)了江麗,給顧悠悠一個真正的家。
“你緊張嗎,親愛的?”顧悠悠頭枕在薛璟浩的懷裡,沒有看向薛璟浩,卻在跟薛璟浩說著話。
薛璟浩輕輕撫摸了一下顧悠悠的側(cè)臉,笑了笑,“緊張?有什麼可緊張的,你早就是我的人了,只不過,明天是要昭告天下而已。”薛璟浩說著,嘴角露出了幸福的微笑。
顧悠悠輕輕在薛璟浩肚子上拍打了一下,嬌嗔道,“誰是你的人啊,不要臉。”顧悠悠的臉有些羞紅了。
薛璟浩一把將顧悠悠提了起來,顧悠悠也順勢擡高了身體,躺在了薛璟浩的身邊,兩雙眼睛對視在了一起,薛璟浩笑了笑,“你就是我的人,這輩子是,下輩子也是,無論有沒有明天那場婚禮,你都是我的人。除了我以外,別人多看你一眼,都是罪過。”薛璟浩的話語間,充滿了男人的氣息。
顧悠悠沒有回答,微微低下了頭,也不反駁,嘴裡嘟囔著,“切。”
薛璟浩看了看顧悠悠,半晌沒有說話,過了一會兒,才緩緩的說道,“悠悠。”
顧悠悠聽到了愛人的呼喚,擡起頭來,看向薛璟浩。
“悠悠,我愛你。”薛璟浩深情地望著顧悠悠。顧悠悠似乎也有些感動了,兩個人就這樣注視著對方,誰也沒有在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