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因爲這位袁畫師有自己的娘子相隨,也不會與哪位花魁姑娘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而且,她們也都知道,這位畫師與他的娘子不會在這裡呆很久,每隔兩三年纔會過來一趟。
因此,各個畫舫的嬤嬤們便對此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不多加管束。
也正因此,每次這位畫師和娘子來到這裡的時候,整個秦淮岸都非常熱鬧,他的生意也會格外好。
此時此刻,畫舫外,一個藍裙女子慵懶地靠在圍欄上,看著來往的船隻與行人,百無聊賴地把玩著手中的銀針。
忽然,一身錦袍的青年忽然上前來,恭敬作揖:“敢問姑娘,可是神醫汐影?”
汐影看著這個人,偏偏頭,問道:“你要做什麼?”
只見那青年微微一笑,又道:“姑娘可識得封音?”
“小音?”汐影直接喊了一句:“她派你來的?”
那青年見汐影這個反應,便知沒有找錯人。
他自懷中取出一封信來,雙手捧到封音面前,說道:“這裡有一封給神醫的信,請過目。”
汐影接過那封信來,其實是一隻捲成筒的紙卷。
打開來,蒼勁有力龍飛鳳舞的字並不熟悉,可上面的內容卻是讓封音一怔。
待到看那落款,是三個字:貢南離。
貢南離,長生王。
汐影有些意外,沒想到小音竟然有了那個長生王的骨肉。想來如今小音昏迷不醒,多半是與那長生王的蠱毒有關係。
思及此,汐影對著那來送信的青年的道:“你稍等,我隨後便來。”
語畢,汐影連忙進了畫舫,看著正在作畫的袁子洛將最後一筆畫完,這才上前去說道:“相公,我們可能要提前離開這兒了。”
袁子洛聞言,看著封音手中的信,接過來看了看,又看了看汐影,說道:“影兒想去,那我們馬上準備出發。”
汐影點點頭,轉身進了畫舫裡面收拾東西去了。
袁子洛看著還等候著畫像的幾位美女,淺笑溫潤地說道:“幾位真是抱歉,袁某臨時有事要先行離開了。這畫像,等下次回來一定補上。”
“什麼?袁畫師現在要走?不是每次要逗留半個月嗎?纔來了幾日怎麼就要走了?”有人滿是驚訝與不捨地問道。
“是啊是啊,袁畫師好不容易輪到我的畫像怎麼就要走了呢?這一走可又是要兩三年纔回來?”另外一名女子也是抱怨中帶著不捨。
“袁畫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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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候著幾個人嘰嘰喳喳訴說著自己的不甘與不捨,可惜袁子洛自始至終都那樣溫潤如玉地淺笑著。
待到她們說完了,袁子洛已經將畫筆和顏料紙張等等都收拾妥當,旋即對著幾位花魁拱手作揖道:“袁某此次實在是有事在身不得不提前離開,下次再來秦淮岸邊,幾位姑娘的畫像必然是優先來畫的。”
聽到袁子洛這樣說,又看他那清雅俊逸,而且對她們一向是彬彬有禮,幾位花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