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鄙蚰角辄c點頭,嗑著瓜子盯著那陳汾,只見他悠悠轉醒,這才咧嘴一笑,說道:“我說你啊,你這樣可不行啊,我才說兩句你就暈了。我很委婉地告訴你啊,我們霧島那裡啊,要進去可是還要爬很多山過很多河的,你說你這樣弱怎麼能行???”
話音剛落,便見那剛剛轉醒的太醫陳汾,口中開始吐出白沫暈了過去……
衆人齊齊看著沈慕情,眼中是毫不掩飾的鄙視和譴責。
沈慕情看著衆人的目光,很無辜得望望天,望望水。
最後,他一轉頭,看著那自始至終一直在看戲的白衣青年委屈萬分地喊了聲:“阿謨,你看這人好生沒意思,才上船就又暈了又吐了的……”
看著百里謨眼中含笑地攬過他的肩頭,沈慕情才轉頭看著那暈厥吐白沫的太醫陳汾道:“他看來是暈船體質??!”
看著貢南離和封音臉上明顯的震驚,沈慕情無視他們眼中任何的信息,很堅定地說道:“瞧,你們的太醫,暈船哪!”
語畢,封音很無語地回頭看了看貢南離,卻見他嘴角有些抽搐。
封音撫了撫他的胸口,笑道:“沒見過這麼臉皮厚的吧?習慣就好了?!?
“嗯,真人才。”貢南離擡手握住封音的手,放在脣邊吻了吻。
卻在心中想著,以後,還是讓音兒跟這個沈慕情離得遠一點好。
再轉眼看向那一襲白衣的青年,似乎,對著沈慕情的樣子,很是縱容啊,或者,這是……甘之如飴?
果然,民間那句俗話說的真好:蘿蔔白菜,各有所愛。
江水波光粼粼,大船行事平穩。
行到深處,兩邊的山巒起伏煙雨朦朧一般,帶著一種別樣的風情與寂靜。像是要與世隔絕一般。
貢南離抱著封音,看著懷中那已然睡著的小人兒,又看一眼那外面欄桿處正並排站在看向水面的兩個人,心中忽然覺得安心無比。
轉念一想,不知道,宮中境況如何了?那些爲了護著他出逃的人,又如何了?
他貢南離,性子涼薄,陰晴不定,卻終究會記住爲護住他和音兒逃離的人。
王宮,昭陽殿。
貢玄羽看著前來彙報的幾個人,尤其是駐守在城門的張統領,臉上的神色陰翳深沉,連聲音都帶著一股壓迫人的氣勢,讓那些人戰慄不已。
“沒找到?整整一天竟然沒有把人找出來!”
貢玄羽冷冷看著幾個執行命令的統領,臉色冰冷:“瞧瞧你們帶回來的那些可疑之人,都是些什麼?那風華絕代的長生王會是那個樣子嗎?你們沒見過他嗎?本宮讓你們去搜查的原因之一就是你們都是見過他的!如今竟然連個殘廢都抓不到,你們說,本宮該如何懲罰你們呢?”
“求太子殿下讓我們將功贖罪!”那張統領先行禮說道。
“求太子殿下讓我們將功贖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