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沒用的,解不開的。
惠妃當(dāng)然不相信,讓宮女試了之後,自己才親自動人,卻依舊解不開。
此時的惠妃,才發(fā)現(xiàn)了問題的嚴(yán)重性,“雲(yún)夕,你老實告訴母妃,發(fā)生了什麼事?”
“我聽說盛清寒站了起來,要娶南齊的那個什麼天驕郡主,開什麼玩笑,一個天驕郡主,那有云夕公主尊貴?我便去搶親了??!”
惠妃越聽臉色越沉,“是誰告訴你盛清寒腿好了?你就可以去搶婚的?。 ?
“母妃……”雲(yún)夕公主傻眼了。
惠妃看著自己的女兒,她是寵妃,沒有錯,皇帝願意寵她,她纔是寵妃!!
可如果皇帝不願意寵她了,她就什麼也不是。
再聯(lián)想到今日送雲(yún)夕回來的那些內(nèi)侍的言語,惠妃突地後背一陣發(fā)涼,她要失寵了。
“天驕郡主是南齊皇帝唯一的親妹妹,是天璣老人的小徒弟,不要說你,就連我,看見了她,也不敢擺架子,你倒好,還想著去搶親……是誰給你這樣大的膽子?”
一直以來,順風(fēng)順?biāo)碾?yún)夕公主沒有想到,自己會被母妃這麼說了一通!
心裡頓時委屈的不行了。
一個郡主有什麼了不起!
她是公主。
她是父皇最寵愛的雲(yún)夕公主??!
“母妃,只不過區(qū)區(qū)一個郡主,有什麼好囂張的,我可是父皇最寵愛的雲(yún)夕公主……”
聽見這話,惠妃忍不住的打了一巴掌在雲(yún)夕公主的臉上,直接把雲(yún)夕公主打蒙了,“母妃,你打我?”
“聽好了,從現(xiàn)在開始,哪裡也不許去??!”
惠妃急急的站了起來,眼前一黑,整個人差一點暈了過去,幸好身邊的宮女扶著她,待安靜的站了一會,她才走到了外面,便見晉陽公已經(jīng)站在殿裡了。
“惠妃娘娘,你的臉色不太好!?沒事吧?”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晉陽公撿著重要的,一五一十的說了經(jīng)過,惠妃越聽,越是後怕。
“娘娘,好好的開導(dǎo)雲(yún)夕公主吧,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如果天驕郡主不願意出手,那爲(wèi)了平息端木知行的怒火,想必皇上是不會介意出手的??!
“本宮知道了,你回去後,吩咐族人小心行事……”
晉陽公離開後,惠妃看著這奢華的宮殿,頓時有一種一切正在緩緩消失的感,她受了十多年的皇帝專寵,後宮裡的女人,恨不得披了她的皮,吃了她的肉,喝了她的血……
失寵。
這兩個字,是多麼可怕的字眼?。?!
她在深宮之中,小心翼翼,生怕被人抓到了把柄。
明地裡要討好皇上,暗地裡要防著各宮女人妒忌的暗箭,她的吃的,喝的,用的,無一不小心再小心。
而如今……她失寵了。
不,不能就這麼被迫失寵。
她要主動出擊。
那怕失寵,也不要被這些女人暗害至死!
惠妃腦子轉(zhuǎn)的很快,一下就想到了其中的一個絕好的點子。
她急忙的吩咐宮
女,找到了一身素淨(jìng)的衣裳,解下滿頭的首飾,平平淡淡的出了宮,直接去了皇宮的御書房。
“勞煩公公替我通傳一聲……”
惠妃讓宮女遞上一包碎銀子,內(nèi)侍看了一眼惠妃,才一臉不情願的收起了銀子。
過了一會,皇帝更讓惠妃進(jìn)去。
“臣妾給皇上請安?!?
北齊皇帝看了一眼惠妃,他寵了這個女人十多年,多多少少都是有些情分的。
而現(xiàn)在……
“不在宮裡照顧雲(yún)夕,來這裡做什麼?”
惠妃在這個男人身邊十多年,不敢說是把他的脾氣摸的透透的,卻也是八九不離十了。
“回皇上,臣妾想著,太后的忌日快到了……臣妾便想請著去寺裡給太后祈福!”
北齊帝看向惠妃,直接了當(dāng)?shù)木芙^,“不用了,你依舊是朕的惠妃!”
惠妃暗地鬆了一口氣。
卻聽見北齊帝又道,“不過,你說的對,太后早去,想必……這些年十分想念朕,朕不能陪在太后身邊,那麼,就讓朕最愛的女兒雲(yún)夕去陪著她吧……”
惠妃遍體生涼。
北齊帝的話,她聽懂了。
陪著太后的意思,是要雲(yún)夕的命嗎?
“皇上,雲(yún)夕還小,不如,讓臣妾去陪著太后吧!”
北齊帝一甩袖,看著惠妃,“朕意已決?;蒎虬舶?!”
從御書房出來,惠妃看著頭頂?shù)牧胰?,整個人卻宛如置身在寒天的雪地之中,雙腳都凍的失去了知覺,她一邁足,整個人就是一個踉蹌,宮女扶著惠妃,“娘娘,……”
惠妃拍了拍手,迎著太陽光看了過去,嘴角突地緩緩的溢出一個微笑。
她雖知,伴君如伴虎。
雖知這是一個吃人的皇宮,卻不曾知道……最可怕的是人!
皇宮裡,是永遠(yuǎn)沒有秘密的。
這些女人,個個都有著超與普通人有的著能力,不時,便就有人將發(fā)生的事情,打聽的一清二楚,但凡有點腦子的人都知道,北齊帝想的是長生不老,想的是如何求得天璣老人指點一二。
沒有腦子的雲(yún)夕公主此番得罪了端木先生,以北齊帝的性子,是絕對不會輕饒她的。
連寵愛的女兒都不會輕饒,那……這個寵妃,是否也就明不符實了呢!
惠妃緩緩的在御花園那如畫的風(fēng)景之中,頭頂烈日當(dāng)空,原是應(yīng)該樂呵的日子,此時卻覺得痛苦無比,每走一步,都宛如在冰上行走,苦不堪言。
髮際亦滲著細(xì)細(xì)的汗珠,整個人透著一股從未有過的蕭條之情。
“咦,這不是惠妃娘娘嗎?”
某華服嬪妃似笑非笑的轉(zhuǎn)過身,看向惠妃,將她那強(qiáng)撐著的情況一收眼底。
“讓開?!?
惠妃瞄了一眼擋在自己面前的這個婉嬪,不由的皺起眉頭,冷冰冰的吐出兩個字。
婉嬪一哼,“娘娘今兒火氣可真大……”
話音未落,惠妃就揚(yáng)起了一巴掌打在婉嬪的臉上。
婉嬪不相信的看著惠妃,都是已經(jīng)要失寵的人啊,還敢這麼放肆。
“惠妃娘娘,不知臣妾犯了什麼錯?”
惠妃挑眉,冷冷的掃了一眼婉嬪,“看著本宮還不行禮,不是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