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豔門照的事情你是清楚的了,我相信這並不是你願意的,堯軒這個孩子還小,不懂事。要是對你造成了什麼困擾,你放心,許家的人會幫你解決的,用不了多久,這些緋聞就會消失。”
許家老頭自信的說著,許家的人脈遍佈全球,只要夏晚肯配合,這點小事他還是做得到的。
夏晚初識還覺得很開心,但是就是覺得這話裡有什麼不對勁。姜畢竟是老的辣,夏晚在這麼短的時間內也反應不過來。
“爺爺,這件事我們雙方都有錯,如果,如果那天我沒有和許堯軒一起走的話,或許就不會有今天的事情。就像您說的,他還只是一個孩子,我也是,所以我覺得這件事不要太責怪某個人,我們都有責任。”
這個回答完美無缺,她一次次強調許堯軒還是一個孩子,就說明他真的不學無術。許邵軒像他這麼大的時候,都不知道爲許家解決了多少麻煩。而他,卻還在給許家惹麻煩。
而且她並沒有將所有的錯推到許堯軒的面前,從側面又說明她是一個明是非的人,和許堯軒又形成了一個鮮明的對比。
她以爲這個回答完美無缺,可是人家徐老頭子聽在眼裡,卻是另外一番滋味。
“既然這樣,我覺得伊微特小姐可以考慮一下離開邵軒的身邊。邵軒是我們許家重點培養(yǎng)的孩子,他的身邊一直都有許多不知名的危險,所以爲了你自己著想,還是早點離開比較好。”
許老頭子慢悠悠的說著,夏晚卻呼吸一滯,怎麼也想不到他會說出這樣的話來。許老夫人不是已經認可了她嗎,還把平安扣也送給了她,好端端的,現(xiàn)在卻讓她離開。這是怎麼一回事?
“爺爺,我想您……”
“孩子,聽我說完。我知道你們之間的感情,可是邵軒的處境和你想的不一樣。即便他身邊沒有危險,可是他也不能娶你。你的身份不用我多說,邵軒將來是會娶真正的千金小姐的,所以你還是趁早……”
他幾乎是變了語氣,從剛剛的命令,變成現(xiàn)在的勸說。
夏晚感覺自己整個人都掉進冰窖裡,可是她臉上還是強顏歡笑著。這些人總是喜歡拿她以前的身份說事,這樣和不換身份有什麼區(qū)別?
大家族之間的聯(lián)姻她懂,也想過這一點,可是她和許邵軒經歷了這麼多,已經不能離開彼此了。她相信許邵軒也不會看中這些門第的,這些都不是問題,問題是他的家族……
“爺爺當年也是從一個平頭百姓起家的,我相信您不會看中門戶的。而且我和邵軒一起經歷了這麼多的事情,已經和他的生活融入到一起,早就習慣了彼此的生活模式。要是您給他安排一個妻子,或許人家也不一定能受得了,不是嗎?”
夏晚緊緊的握著拳頭,這些話雖然說得很流利,可是她的心臟早就跳得不行。
原來許邵軒說的事情就是這個,難怪他剛剛會那麼嚴肅。現(xiàn)在夏晚都沒有自信能過的了今天這一
關,可是不管怎麼樣,她都要儘自己最大的努力去爭取。
許老頭子意味深長的看著夏晚,許弘業(yè)也走到夏晚的面前。這個樣子,倒有點像三堂會審,讓夏晚心裡更加急促了。
“可是你已經惹出和堯軒這樣大的麻煩了,以後還會有更多的麻煩會被你製造出來,邵軒沒有那麼多的精力替你解決這些問題。現(xiàn)在,你就爲了他著想,離開他。”
許弘業(yè)結果許老爺子的話,一針見血的說道。既然她口口聲聲會守候在許邵軒的身邊,可是她自己根本就沒有能力自保,哪裡來的資格?
夏晚緊緊的咬著嘴脣,身子有些顫抖。她一貫不是一個不善言辭的人,可是在直接粗碰到她死穴的地方,她的腦子就一片空白,根本就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她會強大,我會是她背後最強大的後盾。”
許邵軒上前一步,抓住夏晚的手,斬釘截鐵的對許弘業(yè)和許老頭子說道。
這是他第一次沒有服從家裡人的安排,夏晚都做到這個地步了,他沒有理由還躲著。不過看到許弘業(yè)錯愕的表情,許邵軒心裡就有一個小小的暢快。
其實這麼多年來,是他自己太死腦筋,爲了能不被家人遺忘就將自己僞裝起來。表面上什麼事都聽從家族的安排,整個人都是溫文爾雅。
可是真實的他是內心腹黑,渴望自由的。或許當年他也可以像現(xiàn)在這樣,對許弘業(yè)說出自己內心的不滿,他就不用辛辛苦苦籌劃這麼多年。
是夏晚,再一次讓他找回了自己。他握著夏娃的雙手,恨不得將她融入自己的血肉裡面。
夏晚的手很冷,許邵軒身上的溫度也達不到她的心臟處。兩個人的沉默不語讓她心裡很恐慌,每一秒等待對她來說都是煎熬。
“伊微特,你要爲你自己的父母著想。”
許老爺子坐回到椅子上,光滑的柺杖在地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打著,似乎是夏晚的催命符。
這又是夏晚的一個軟肋,她發(fā)現(xiàn)她身上的羈絆太多,難怪許弘業(yè)會不允許夏晚和許邵軒繼續(xù)在一起。
他們之前的感情越深,許邵軒付出的就越多。即便有一天夏晚可以強大到不需要別人的保護。可是她還有家人,一旦她的家人出事,許邵軒絕對不會置之不理。
這也間接的讓許邵軒多了一個軟肋!
“如果這就是您最後的威脅的話……”
夏晚深吸了一口氣,看著許邵軒,堅定的說道:“我願意永遠成爲伊微特!”
這是她最後的讓步,擺脫了夏晚的身份,以後許邵軒就不用爲她著急。
許弘業(yè)嘆了一口氣,轉身對著許堯軒說道:“看到了沒有,這樣的人你覺得會去勾引你嗎?”
許堯軒驚慌失措,自己的謊言就這麼被拆穿了,他心裡很不甘心。
是,他是沒有許邵軒厲害,因爲他永遠都不會是許家族譜裡的人。所以他身邊沒有一個人會真
心對他,就連說一句謊話,也會被別人無聲的辯解。他永遠都得不到像夏晚這樣的女人,只有許邵軒才配擁有。
“賤女人,你憑什麼?你去死吧!”
精神失措的許堯軒不知道從哪裡拔出一把水果刀,直接就往夏晚這邊刺過來。他自己都進不了族譜,夏晚這個外人就更加不用妄想。反正都是要死了,那就大家一起死!
這件事發(fā)生的太突然,許弘業(yè)都沒有反應過來,就看見許堯軒已經朝著夏晚刺過去了。夏晚也沒有反應,就這樣愣愣的看著白花花的刀子過來。
其他幾個長輩都屏住了呼吸,小叔的兒子最早反應過來,朝著許堯軒的方向跑去。許邵軒也很快的反應過來,一個轉身,就將夏晚擋在了身後……
“噗……”
刀子劃破了衣服的聲音,夏晚這才從震驚中反應過來,看著擋在自己面前的許邵軒,她差點沒有尖叫出來。
剛剛纔說著她會給許邵軒招來麻煩,沒想到這麼快就應驗了。許家全部的長輩都看到了這一切,這下她無話可說了。
不過她已經沒有心思去想這些事情了,她只想著許邵軒有沒有受傷。那麼尖銳的一把刀子,刺下去應該可以見到骨頭了吧。
“笨蛋,我沒事。”
許邵軒對著她笑,臉上沒有一絲痛苦的表情。夏晚以爲他是在強忍,想要繞到他的身後去看看,可是許邵軒緊緊的抱著她,根本不給她一個離開的機會。
越是這樣,她就越心疼,不過她也不敢推開許邵軒,就怕觸碰到他的傷口。
“你擋什麼擋?只爲你是盾牌嗎!”
夏晚沒好氣的說著,剛剛緊繃的神經到現(xiàn)在徹底崩斷,就像她眼角里的淚水一樣,怎麼也止不住。
或許,她真的不適合待在許邵軒的身邊了。想到這裡,她的心就更加的疼,就好像那刀子是刺進了她的心窩一樣。
她一邊流血,卻一邊強忍著歡笑對別人說我沒事。其實她已經快要死了,可是她不想讓別人傷心。
“拜託,你們秀恩愛等別的時候再去好嗎,現(xiàn)在先給我這個病患包紮傷口OK?我都快要疼死了!”
小叔的兒子許晏城捂著手臂上的傷口對著兩個人說道。
夏晚擡起頭,不解的看著他手上的刀傷,再看看許邵軒燦爛的笑臉,馬上意識到她被他給耍了!
虧她剛剛還那麼擔心而且也浪費了很多的情緒。那糾結的心情簡直讓她肝腸寸斷,可是這個男人卻什麼事也沒有。
“剛剛不是和你說我沒事了嗎,你自己不信的。”許邵軒狡黠的說著,抱著夏晚的力度就更加大了。
一旁被忽略的傷者忍不住哀嚎:“天啊,誰來救救我,我快失血過多而死了!”
沒有人理會他,其他人都在忙著制壓許堯軒。許邵軒對於他這個剛剛回國沒多久的堂哥沒什麼交集,索性就直接無視了他,和夏晚繼續(xù)膩歪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