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我的,但是這又能證明什麼?”楊梓星問。
“這一條本王定然也是不會相信的,但是從你的房間裡搜出了一件沾滿了鮮血的衣裳。”
鳳鳴宮的宮女拿來衣裳展示給衆(zhòng)人。
人羣開始騷動,認識楊梓星的人都知曉,這件衣裳正是楊梓星的。
一點一點的揭穿楊梓星的“惡行”,幽倫緒心裡是何等的痛苦,他不知道,他一邊得知真相,一邊卻痛苦難熬的煎熬的,一天又一天,一夜又一夜,他就是這樣熬過來的。
“既然這些虛無縹緲的事情你都相信,那你便殺了我。”楊梓星走近幾步,劍尖抵在楊梓星的脖子上,滲出一滴滴鮮血。
“緒兒!”
“八弟。”
所有呵斥他的聲音紛紛傳來。
幽倫緒諷刺的一笑,呵,看來楊梓星,並不只是需要他一個人的保護,哪怕是她受到一點點的傷害,所有人都會爲他著急爲她擔心。
楊梓星儘管很痛,卻抵不過心裡的萬分之一的痛。
幽倫緒呼吸困難,手軟的放下了劍。
他此刻是多麼的想跑過去抱住他,爲他擦拭傷口,對他說爲何他如此傻。
可是,一想到她狠心狠到連他的最親近的親人都要殺害,他現(xiàn)在真恨不得立刻將他殺了。
皇帝及幾位殿下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幽一天第一個衝上前去,擋在楊梓星的面前,謹慎著幽倫緒下一次失控似的攻擊楊梓星。
“八弟,證據(jù)都是可以僞造的。”幽一天冷淡的說。
許是太后娘娘離去的事實讓幽倫緒備受打擊,一時被衝昏了頭腦也在所難免。
“誰會如此無聊僞造證據(jù),且本王親眼所見也是假的?”幽倫緒更是怒不可遏,看著幽一天擋在楊梓星面前,他真有一股衝動要將幽一天拉開。
他的女人,還輪不到他人來守護。
“八弟,你且先冷靜一下,待把事情都弄個清楚……”幽云溪站出來維護楊梓星,此刻的幽倫緒更是怒了:“這些還不夠清楚嗎!”
“來人,將楊梓星拉入大牢。”幽倫緒轉過身,背對著他,他害怕,害怕看著楊梓星,他會忍不住抱住他,抱著他告訴他他什麼都不要了,他只要她。
可是,他不能,祖母親自將他撫養(yǎng)長大,且問衆(zhòng)多皇子之中誰有如此殊榮,能夠親自被太后娘娘撫養(yǎng)長大。
楊梓星看著幽倫緒,他從未想過有一天,讓她進入大牢的會是自己這一生最愛的男子。
多麼荒謬的笑話啊。
幽戰(zhàn)竟未做聲,幾位殿下倒是極力的阻止,但是絲毫不起作用,楊梓星還是被押入大牢。
她楊梓星這一生估計是跟古代的牢獄給槓上了,這已經是她第三次被押入大牢了。
楊梓星別以爲還能見到他的獄卒朋友們呢,沒想到,一進入大牢,卻是一幅幅陌生的面孔,估計是因爲那些獄卒喜好喝酒,沒能各行其職,被換崗位了吧。
可惜了。
不過也沒有關係,她社交大天才,纔不怕與陌生人打交道呢。
但是,事實並非如此,新來的獄卒對楊梓星不是很客氣,但是一兩天後,還是被楊梓星給制服了。
哼,就沒有她楊梓星做不到的事情。
“怎麼樣?”幽云溪揹著手問貼身侍衛(wèi)。
“楊姑娘在牢獄中一切都好,把獄卒們哄的一愣一愣的,天天暢聊好不快活。”貼身侍衛(wèi)都忍不住佩服這前所未見的奇女子,他還是第一個一進牢獄就被獄卒當做兄弟一樣仗義對待。
幾位殿下對楊梓星的情況,都頗爲關注,都有暗地裡派人手保護楊梓星的安全,且定要讓他吃好喝好,以至於楊梓星每餐可以領到十份膳食,楊梓星納罕,他不知道自己該吃哪一個,甚至是會異想天開的思考哪個會是幽倫緒安排他人送過來的呢。
想了一會兒後,也就放棄了這個想法,這怎麼可能呢,幽倫緒是鐵定了心認爲他是殺害太后娘娘的兇手,怎麼可能還會自欺欺人的爲她送飯呢。
但是楊梓星還是每一個盒子都打開看了一下,都未有符合幽倫緒風格的菜式。
爲了表示真誠的感謝,每個人送過來的飯菜他都吃。
現(xiàn)在不管胖不胖了,現(xiàn)在最重要的就是喝好吃好睡好到時候發(fā)揮他小天才的本能看看如何逃出去。
今日他將幽倫緒的婚禮給攪黃了,定會擇日再次舉辦婚禮也說不定,到時候他要是不在的時候偷偷娶了趙芊芊爲妻可如何是好。
都好幾天了,從未有人來探望過她,只有幾位殿下公主與幽戰(zhàn)派來的人會天天給他送膳食以外,再沒有人看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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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是無聊至極啊,獄卒們雖然被他制服了,但是呢,跟他們聊天太死板了,根本就毫無樂趣。
楊梓星無聊的都快發(fā)黴了。
“殿下。”
錦繡輕輕的喚了一聲正坐在石凳上品茶的幽都旻,他似乎在想什麼,笑的如此開心。
“本王等不了了,楊梓星現(xiàn)在已經被押入了大牢,父皇對他的信任也會大打折扣,如若本王再不出手,恐怕這太子之位就要落入他人之手了,然,現(xiàn)在正是下手的好時機。”幽都旻笑的奸詐。
他不想再如此乾等下去了,與其等待命運的安排,倒不如自己先安排自己的命運。
“殿下……”錦繡張嘴想要勸阻他。
“別擔心,此刻正是個好時機,現(xiàn)在的所有人都不會關注本王做什麼,太后娘娘剛離世,趁著此亂局或許勝算更大。”
錦繡還想勸阻他,卻被幽都旻呵斥住了。
他實在是等的太久了,忍氣吞聲的太漫長了,他不要再做鳳尾了,他要做鳳頭。
從小到大,他雖然貴爲皇子,但是卻是一個極其不被待見的皇子,哪怕是走在路上,都不敢擡頭看一眼四周,生怕他人投來異樣的眼光,哪怕是宮女太監(jiān)對他亦是如此。
幽都旻握緊了拳頭,爲了他自己,亦爲了得到自己最心愛的女子,他必須這麼做。
錦繡心情複雜的爲他穿上盔甲戰(zhàn)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