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梓星立即摔門而出,她一定要幽倫緒給他說個明白,他是不是一早就在懷疑她,讓他離開,只不過是一個讓他好緩衝的時期,他只不過是打著美妙的幌子欺騙他而已。
幽都旻嘴角上揚,得逞的笑了。
楊梓星有了幽戰以往的口諭,很輕易的便可以隨意出入皇宮。
楊梓星一路狂奔回鳳鳴宮,卻發現宮裡一片張燈結綵,掛在喜慶的裝飾品,倒有些像是誰要成親了般。
去鳳鳴宮需要經過朝陽殿,朝陽殿內一片喜氣洋洋,殿內更是傳出了各位大臣暢聊聲。
“二拜高堂!”這是李公公的高音。
二拜高堂?楊梓星腦子裡繃緊了一根弦,當真有人在成親,從未聽說過哪位皇子被賜了婚了。
楊梓星腦海中頓時閃現出幽倫緒的模樣,楊梓星加快了上階梯的步伐,越跑越快,越跑越快,哪怕是下一刻就喘不過氣來,他也要奮力奔跑。
終於,上完了階梯,幽倫緒正擡起頭,對上楊梓星的眼。
幽倫緒整個人慌亂不已,不知自己該如何面對楊梓星。
時間靜止般,空氣也凝結了,所有人的聊天聲也戛然而止了。
所有人的目光隨著幽倫緒的視線瞧去,且見一個女子一步一步的走進朝陽殿,眼神頗爲受傷的望著幽倫緒。
原來,他真的在騙她,他爲了拋棄她而謊稱會去找她,他的心好狠納。
“星兒?”幽戰及其他殿下瞧見楊梓星,都表現的頗爲驚訝。
“幽倫緒!”楊梓星走到他身邊,默默的喊了一聲他的名字。
她日日夜夜在茅草屋內幻想著他們周遊世界,闖蕩江湖的畫面,多美的畫面啊,卻親手被幽倫緒給毀掉了。
終究是她太傻了,這浩大的皇宮之內,誰能對權利不感興趣呢!
自然,也包括幽倫緒。
“讓我來爲你主持婚禮可好。”楊梓星很努力的擠出一個笑容,儘量讓自己看起來沒有那麼脆弱。
幽倫緒怔住了,他拉緊了手中的紅布。
趙芊芊一聽,忍了許久還是狠狠的一把扯下蓋頭,怒瞪著楊梓星大喊道:“楊梓星!你莫要不知好歹,你殺了太后娘娘,八殿下讓你離開,已經是最大的仁慈了。”
全場都騷動了起來,紛紛指責楊梓星,楊梓星困在其中,就好像自己真的是一個殺人惡魔。
幽倫緒想制止已經來不及了,他本以爲這樣可以瞞住所有人,待他確認了所有的證據便親自了結他自己與楊梓星的性命,可沒想到,終究是公佈於世了。
此次娶趙芊芊也是被逼無奈之舉。
“王上,既然殺害太后娘娘的兇手就在此,還請王上立即將其拿下。“大臣們紛紛要讓兇手捉拿歸案。
幽戰不相信,他是絕對不會相信的。
”這怎麼可能呢,無憑無據的,憑什麼說梓星殺了祖母。”幽左辰第一個站起來爲她抱不平。
她一直以爲,每每自己受到了任何的委屈,都會是幽倫緒第一個站起來爲她辯解的,沒想到,居然是幽左辰。
“怎會沒證據,太后娘娘手裡拽著的便是楊梓星平日裡最喜愛的首飾,這便是證據。”
“首飾呢?”幽左辰不滿的懟他。
趙芊芊啞口無言,幽倫緒爲了瞞住此事,早已將楊梓星的首飾拿走了,怎可讓人看見。
趙芊芊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幽倫緒。
“在本王這兒!”幽倫緒忽然說道,也是讓所有人都驚訝不已。
楊梓星看著幽倫緒,他卻絲毫沒有瞧她一眼,對他的態度卻是極其的冷淡。
“父皇,今日乃兒臣與齊國長公主的婚禮,還請父皇將此婚禮完結。”幽倫緒抱拳請求道。
他當真要娶趙芊芊?
“縱使內心似有一百萬只毒蟲撕咬般的痛,但是他依然堅強的忍著,作爲發展到現代的高級人類,他可不能被古代人笑話了。”
幽戰心事重重的允諾下來。
“夫妻對拜!”
話音剛落,楊梓星拽著趙芊芊的衣領,很完美的將其脫下,瞬間套在自己身上,用屁股頂開趙芊芊,趁機與幽倫緒對拜。
“放肆!”幽倫緒剛拜下去,發現楊梓星此舉動,憤怒的呵斥道。
“本小姐說過,除了我,你定不可以有第二個妻子。”楊梓星看著幽倫緒。
要麼愛個徹徹底底,誓死不渝,要麼就不愛。
既然已經愛了,豈有半途而廢的道理,她楊梓星絕對不會做這種人。
幽倫緒瞬間抽出侍衛腰間的一把劍,指著楊梓星脖子。
他握劍的手在抖,抖的特別的厲害,儘管他奮力的剋制住自己,但是,依然毫無效果。
“你想殺我?所以你早就認爲是我殺了太后娘娘,對不對!”
“沒錯!這所有的證據都不得不讓本王相信。”幽倫緒渾身顫抖。
楊梓星一步步的前進,幽倫緒握著劍一步步的後退,他無比的煎熬,面對如此相對立的情況他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做抉擇。
本來他都已經將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妥當了,如若證據確鑿是楊梓星殺了太后娘娘,那麼就是他的過錯,一切責任都在於他,而他,會殺了楊梓星再自殺陪著他一起。
如若不是她,那麼待他大仇已報,他便協同她一起闖蕩江湖,隱居山林。
可是,爲什麼她偏偏要回來。
難道他不知道她的出現會讓他改變自己現在所做的決定嗎。
“既然你認爲是本小姐殺了太后娘娘,那麼我現在就是你的仇人,你殺了我,殺啊!”楊梓星無比的絕望,此刻在這裡,他希望得到幽倫緒的信任,哪怕是全世界都懷疑他,但是他只需要幽倫緒能夠相信他,可是,他沒有。
“你別以爲本王不敢殺你!“
“緒兒,把劍放下,朕相信星兒,定不是她殺了母后。”明白人比任何人都明白,唯獨幽倫緒,爲何他就不明白呢。
幽倫緒忽然笑了起來,不知道從哪裡掏出平日裡楊梓星最愛的首飾,上面還沾著鮮血。
“此物你應該比任何人都清楚,祖母臨死時緊緊的拽著此物,敢問,楊姑娘,此物是否爲你所屬。”
楊姑娘?可真是可笑的稱呼,瞬間,他們從相知相愛變成了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