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玉被常氏一喝,嚇的腿一軟跪了下來,懷裡的雪白也掉在了地上,彩玉忙伸手去抓雪白,它卻一個跟頭翻起來,抖了抖毛,歡叫著朝桑楠梓奔過去。桑楠梓飛快的蹲下身子把雪白抱了起來,縮到了顏氏和桑初瑤中間。
“娘,就是那個畜生,就是那個畜生咬的琴兒!”桑雅琴一見雪白落了地便大叫了起來,拉著常氏護(hù)在自己身前,生怕雪白朝她撲過來一樣。
常氏把桑雅琴護(hù)在身後,安慰了她一下,轉(zhuǎn)頭對桑雲(yún)明道:“老爺,您可看見了,那個畜生雖小,可牙齒卻鋒利,把琴兒的手咬成這般模樣,若是讓它逃脫出去,必定是要咬傷人的!”常氏說完,見桑雲(yún)明一臉的爲(wèi)難,怕他剛與那娘仨見面,心軟不忍對雪白下手,不給他猶豫的機(jī)會,沉聲對一旁的王嬤嬤道:“王嬤嬤,還不趕緊把那畜生抓了,給我裝入袋中扔到池塘裡去!”
“是!太太!”王嬤嬤立即應(yīng)道,轉(zhuǎn)身走到桑楠梓身邊,伸手便要去抓他懷裡的雪白,卻被一隻纖細(xì)的小手握住了,王嬤嬤一愣,轉(zhuǎn)頭看了一眼,對上一雙冰冷的眼睛,驚的她手一抖,縮了回來。
桑初瑤鬆開了王嬤嬤的手,把緊握的雙拳藏入袖中,視線卻沒有從她身上移開。眼前的這個老婆子雖然不是桑府最惡之人,卻也給常氏出了不少壞主意,讓她和孃親、弟弟吃了那麼多的苦,她絕對不許她再靠近他們一步!
常氏見桑初瑤抓住王嬤嬤的手,目光一冷,嗤笑了一聲道:“怎麼,一來便要違抗我說的話嗎?”
桑初瑤聞言沒有急著回答,身後的顏氏卻嚇了一跳,身子震了一下,正要開口代她認(rèn)錯,卻被她扯了一下衣襬,低頭便見她往前走了一步,給常氏行了一禮,面無表情的道:“阿瑤不敢忤逆大娘的意思。”
常氏雖然不滿桑初瑤阻止王嬤嬤按她的命令行事,卻對她這聲“大娘”比較滿意,這間接說明顏氏已經(jīng)服了小,如若不然桑初瑤也不會尊她一聲“大娘”,只是她曉得桑初瑤必定還有話要說,遂沒有說話,只拿眼望著她。
“阿瑤,你大娘說的對,這畜生連主子都敢咬,若是放在身邊養(yǎng)著,將來還不曉得要惹出多大的禍來,不如趁早打殺了好!”桑雲(yún)明摸不清桑初瑤的性子,怕她跟常氏起衝突,忙開口說道,望著她緩緩的搖了搖頭。
桑初瑤心裡有一絲冷然,卻淡淡的笑了一下,道:“爹,阿瑤已經(jīng)說了,不敢忤逆大娘的意思,只是雪白是阿梓自小養(yǎng)著的,性格溫順,跟阿梓的感情甚好,就像朋友一般,若是要打殺了雪白,也要給阿梓個明白不是?曾先生一直教育阿梓眼見爲(wèi)實(shí)耳聽爲(wèi)虛,切莫人云亦云,阿梓篤信曾先生的話,今日之事我們也是聽聞而已,並沒有眼見,阿瑤是怕雪白若是死了,阿梓會心有不甘?!?
“混賬!你是想讓這畜生再咬本小姐一口嗎?”桑雅琴等桑初瑤話音一落,便狠狠的瞪著她,厲聲呵斥道。“本小姐的手都傷成這樣了,難不成還能誣陷了它!”